“剛才我去找過那幫混混，證實了這件事，并且偷拍了和那混混的對話視頻，一會再拿給你看。

“另外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昨天晚上曹文懷找過我，想把我挖到他們公司，但被我拒絕了，當(dāng)時我還和他發(fā)生了言語上的沖突?！?/p>

柳薇沒掙扎，也沒罵我，注意力似乎被轉(zhuǎn)移到了正事上來。

我接著說：“有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曹文懷耍陰招，我怎么也得回敬他一道才行，畢竟我這人有點眥睚必報，好像也可以叫禮尚往來。

“你放心吧，這個項目早晚還是我們的，我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對付曹文懷，等BTT的人明確拒絕硅谷和印度，并且那兩家公司都離開清邁的時候，我會讓你看一出好戲，到時候曹文懷也被淘汰之后，BTT就只能跟我們簽約。

“所以，你現(xiàn)在用不著像個潑婦一樣來找我撒潑，我們的賭約還依然有效，而且......你會輸?！?/p>

“你休想！”柳薇憤怒地轉(zhuǎn)過頭來，正對著我的臉，但很快又把頭扭了過去，緊接著又開始掙扎。

為了緩解氣氛，我半開玩笑地說道：“那個......我們打賭了的，就當(dāng)提前履行諾言吧?！?/p>

“不！”柳薇毫不猶豫地?fù)u頭，“我不會陪你......你不要癡心妄想了?！?/p>

我有些無奈：“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能重新拿回那個項目，那就等簽合同之后再說吧，在此之前，你得配合我關(guān)注兩件事情?！?/p>

柳薇沒動，也沒回話。

“你還想不想拿回項目？”我又問她。

“不想?！彼o了個很意外的回答。

我忍不住笑了：“柳總，別鬧脾氣了，一百五十萬美刀的項目啊，折算人民幣就是一千萬，雖說這里面的利潤不是你的，但你有提成有年終獎啊，還能給你帶來金錢難以衡量的好處，比如升遷......哦，我忘了你有個好爹。

“但你不能這么自私啊，你得想想項目組其他人，想想公司里為這個項目努力的人，那些天天加班熬夜的程序員，你不能因為我這個流氓，而損害他們的利益啊。

“你住口！”柳薇柳眉直豎，怒目瞪著我。

“行，我住口?！?/p>

“放開我?！?/p>

“不行，得先談好工作上的事，然后你再保證不報警。”

柳薇一邊劇烈地喘氣一邊死死瞪著我。

良久，她的憤怒似乎平息了一些，冷冷地問：“說吧，你要怎么拿回項目，要我怎么配合你？”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首先，打聽曹文懷的行蹤，再把他的酒店地址和電話號碼給我，另外再搞到阿瓦拉的號碼，然后注意美國佬和印度佬的動向，他們一離開清邁就立馬通知我，最后一件事是最重要的，時刻關(guān)注曹文懷和BTT的談判進(jìn)程，并及時向我匯報?！?/p>

柳薇的眼神愈加冰冷：“別忘了，我才是你的上司，我為什么要向你匯報?！?/p>

大概是天天都見到這種冰冷眼神的緣故，我沒有太多方案，只無所謂地說：“你也可以不匯報，但出了什么差錯拿不回項目的話，倒是可別怪我?！?/p>

柳薇定定看了我良久，最后沒有反駁，只說了三個字“放開我”。

“你保證不報警？”

“你在不放開的話，我絕對報警?！?/p>

“行。”

我慢慢松開她的雙手，提防著她隨時會刮來的耳光，或者像九陰白骨抓那種瘋婆子的手段。

但她沒有扇我。

看樣子，她似乎沒打算報警。

剛剛她從我身上離開的時候，我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因為剛剛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又有種懊惱和遺憾，感覺自己剛剛錯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說吧，你打算怎么對付曹文懷，怎么拿回項目？”柳薇突然問道。

“到時你就知道了，我會帶你去看一場好戲的?！?/p>

“哼，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回那個項目?！?/p>

說罷，柳薇扭頭朝外走去。

“柳總，記得打聽曹文懷的行蹤，再把他和阿瓦拉的電話號碼發(fā)給我，還有印度和美國佬的動向。”我朝她背影說了一句。

她沒回應(yīng)，只聽到開門和“砰”地一聲摔門的聲音。

我探頭去看了一眼門口，確認(rèn)關(guān)上之后，搖頭笑了笑，然后拉過被子和枕頭繼續(xù)躺尸。

昨晚做底稿搞到半夜，盡早又極度專注地做了兩個小時的講解和演說，實在是有點累了。

不知不覺睡著之后，我做了個夢。

夢里我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熟悉的鈴聲，像突然潑在頭上的冷水。

我打了一個激靈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是做夢，但那刺耳的鈴聲依然不停地響著，來源是我放在床頭的手機(jī)。

拿過手機(jī)一看，是個沒存有名字又好像有點熟悉的號碼。

我疑惑地接通電話，里面?zhèn)鞒隽耸煜さ穆曇簦骸扒仫L(fēng)，沒打擾你吧？”

“洛水？”我問完之后，有些后悔為什么不在前面加個‘林’字。

“嗯，是我。”

“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