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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秦茗兒
夜徹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爆炸了一般。
一只僵硬的手緩慢的把那小褲從自己臉上拿了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
顯然,已經(jīng)到了暴怒的邊緣。
將那小褲狠狠地扔在地上重重的踩了一腳,就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他身為一代叱詫風(fēng)云的主宰?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在那已經(jīng)被制服的男子大腿上重重的踹了一腳,哼了一聲,什么話也沒說便拂袖而去。
那男子還在痛苦的呼喊著,被玄黃之氣侵入體內(nèi)的感覺簡直痛不欲生。
那精純的力量豈是一般人能夠接受得了的?
自從離開了夜徹的身體之后,玄黃之氣便一反在夜徹體內(nèi)那溫和的狀態(tài),一下子狂暴了起來。
在男子的身體之中肆無忌憚的肆虐起來。令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痛苦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淚眼朦朧之間,只看到那個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從夜徹出拳到那男子被制服僅僅是一眨眼事情。
周圍的人基本上都沒有看到夜徹打出的這一拳,這也正是夜徹想看到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多數(shù)人都只看到夜徹讓了開路,那男子就自己摔倒了,然后幾個熱心人就撲了上來。
秦茗兒,便是那被男子搶了一布兜小褲的呆萌少女。
當(dāng)她看到那小褲散了一地,甚至還有一個落到了一個好心人的臉上。
頓時(shí)羞得臉變成了一張大紅布,扭捏的用手指輕劃著自己睡衣上的絨毛。
頭低著,根本不好意思低頭。
直到聽到夜徹離去的聲音才猛然抬起頭,但臉上的羞紅仍舊沒有褪去,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想必任誰都是這般樣子。
她沒有管地上散落的小褲,而是徑直的跟上了夜徹的背影。
低低的說道:“請等一下?!?/p>
“嗯?”夜徹轉(zhuǎn)過頭,臉上仍舊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坝惺??”
“內(nèi)個......內(nèi)個......”秦茗兒嘟囔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小表情可愛極了??吹脑趫鏊械哪腥硕际切念^一跳。
但是夜徹竟然完全淡然的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讓周圍的觀眾都是大呼這人不懂風(fēng)情!
都這樣了還無動于衷?這還是男人嘛?
那幾個將猥瑣男子降伏的“熱心”小伙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本來以為能夠獲得呆萌少女的青睞,結(jié)果沒想到那呆萌少女竟然完全沒有搭理他們幾個人,反而去找上那個“根本沒什么作用”的路人?
明明制服那男子的人是我們???怎么去找他???難道就是因?yàn)樗L得帥?這不公平??!
夜徹顯然被少女的態(tài)度搞得煩了,不耐煩的道:“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靠!這個白癡!
幾個熱心幫助的小伙子一口血就幾乎要噴出來了,這家伙也太不會抓住機(jī)會了吧!
“別…別走。”秦茗兒的聲音更低了,就好像蚊子在唱歌似的,如果不是仔細(xì)聽,根本聽不清楚。
“內(nèi)個......謝謝你了,我叫秦......”還沒說完,夜徹便打斷了她。
“行了,不用自我介紹了,我不感興趣。謝我做什么,幫助你的是他們,我只是一個路人?!?/p>
夜徹指了指后面那幾個站的筆直的熱心小伙,聳了聳肩膀,道。
“我......我......我,我看見了。”秦茗兒突然抬起頭,看著夜徹的眼睛,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夜徹心神一顫,但是面色仍舊是古井無波一般的淡然。“看見什么了?有病啊?”
說完這話,夜徹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秦茗兒一個人愣在原地,隨后她呆萌的俏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睿智的神色,低聲呢喃著。
“夜家的公子似乎不是傳聞中的那樣。他,手段很厲害。而且竟然隱藏了這么多年,這份心性就已經(jīng)足夠可怕了?!?/p>
“夜家距離真正復(fù)興,不遠(yuǎn)了啊。”
深深的看了那背影一眼,轉(zhuǎn)回頭去。
卻看到那幾個小伙一人手上拿著幾個剛剛撿起來的小褲。
一臉諂媚的笑容,遞了上來。
臉上的睿智不再,呆萌再度回復(fù)。她俏臉一紅,低著頭接過一個個小褲。低低的道:“謝謝各位大哥了......”
這柔柔弱弱的聲音,令得幾個人都是心頭癢癢的。
秦茗兒低著頭將小褲攥緊,一派小家碧玉的嬌俏模樣。
整理了一下睡衣,似乎是直到這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這般模樣就從家里跑了出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自己明明剛剛起床,便看見自己掛在院子里晾曬的小褲竟然正在被那男子偷偷摸摸的裝入一個布兜之中,頓時(shí)從床上飛躍起來,穿上拖鞋就追了出來。
現(xiàn)在這個世道,連小褲都有人偷,真是可怕。
隨后她低下身子將那被夜徹狠狠地踩在泥土上的粉色小褲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泥土與腳印,然后趕緊收入懷中,狼狽的跑走了。
那偷走小褲被制服的男子仍舊還在地上打著滾哀嚎著。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人搭理他了。
只有一個男的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踢了他一腳,“喂,你夠了!哪有那么疼?”
......
人群漸漸散去,這一場“小褲”風(fēng)波也算是過去了。
但那男子仍舊躺在地上,痛苦不堪。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是真的如此痛苦,只當(dāng)他是在嘩眾取寵罷了。
此時(shí)的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痛呼了,玄黃之氣雖說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但他卻仍舊沒有站起來的氣力。
只能萬分頹廢的癱在地上。
他就這么一點(diǎn)偷女人小褲的特殊癖好,平時(shí)小偷小摸的時(shí)候也沒有這么可怕的后果啊?
這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難不成是偷小褲遭天譴了?
今天真是倒霉透頂了!
恰此時(shí),一個沉穩(wěn)而輕快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
隨后一個一襲白衣,身材高大的青年便站在了他的旁邊。
白衣青年蹲了下去,露出儒雅的笑意,問道:“怎么稱呼?”
“回生?!蹦悄凶佑袣鉄o力的回答著,聲音都已經(jīng)沙啞了。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眼前這白衣青年是干嘛的?為什么突然來找自己?
“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好么?”
回生一愣,但卻僵硬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已經(jīng)無力說話了。
白衣青年的一只手緩緩的放在了回生的肚子上,下一秒他的臉色變得精彩了起來。
有詫異,有震驚,最終,化為了一抹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