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爸是軍人，前些年在老山前線和敵人拼命的時候死在了戰(zhàn)場上成了烈士，他算死得其所吧？”

我提軍人就是在提醒他，他是個失敗者。就算是他殺了再多的人，他也是個失敗者。把他從大陸趕到了臺灣，這對他是個震懾。他殺了那么多人，一定會心虛，一定會理虧，他一定在夢里被抓到過。

我就不信他有鐵一樣的意志。

“你什么意思？戰(zhàn)士死在戰(zhàn)場上當(dāng)然是最光榮的一件事?！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