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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徒兒,不要難過?!睘戼o回來正好看見她睜眼。
見她一動不動,還以為她在難過,遂拍著自己胸膛安慰保證道,“沒有煉藥天賦就沒有,你想要什么丹藥,為師都給你練!還能指導(dǎo)你修煉,保證你一日千里進(jìn)步神速!”
下一刻,四周火苗突然高竄而起,熊熊燃燒;火云幻象瘋狂的鋪卷襲來,沖破測試堂,猶如火鳳直沖九霄!
測試堂中三十八盞火苗,全都瞬間盛放了......
“這......這......”瀾鵲驚得目瞪口呆,看著滿室火光,猶如身處火海之中,渾身被烤得灼熱刺痛,就像是做夢似的。
呆滯......
寂靜......
煉藥門的人,齊齊看著漫天火?;孟?,滿室火焰盛景,震撼地失了言語。
不止是煉藥門,整個學(xué)院的人,都看見了那個方向沖天長嘯的火光,將半個天空染得火紅鮮艷......
鳳卿立于火焰之中,她勾唇、站起。
明明帶著面具,五官朦朧,飄渺虛幻,可卻掩不住她自火中走出的漫天風(fēng)華。
“天!這是全亮?。∪涟。 睘戼o終于回過神,他欣喜若狂,恨不能抓著鳳卿跑出去昭告天下。
他瀾鵲收的徒兒,是個煉藥奇才??!
反倒是鳳卿,淡定冷靜,她經(jīng)歷過火的淬煉,征服了火的認(rèn)可。
輕輕一勾,便有一絲火苗竄到她的手心,傷不了她半分,正親昵地吻她的手掌。
她兩根手指壓住瀾鵲想要興奮跳舞的肩,“師傅,你該鎮(zhèn)靜些?!?/p>
“對對!徒兒,為師實(shí)在是太高興了!”瀾鵲雖然安分下來,可一張嘴卻咧得大大的。
煉藥門最古老的記載中有寫,真正煉藥天才自火海而出,可練神丹,控神火。
瀾鵲一直以為那是先輩一時興起在記載里編故事哩!
哪里有人能從火海走出來?最多就是能熟練控制煉藥火候,感知一下火焰之力罷了。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那寫的,是真的!
“喬媚,我剛剛仿佛看到仙子了?!庇腥肃雎暋?/p>
喬媚也從呆愣中回神,“她天賦確實(shí)高,但大師姐,才是最厲害的!”
這一次,她沒有之前那般信誓旦旦的肯定了。
剛走沒多遠(yuǎn)的沈傲云,也看見了這副美麗而危險(xiǎn)的異象。
他不敢置信,驚愕,“這怎么可能?”
腳步匆匆的返身重回?zé)捤庨T,想驗(yàn)證內(nèi)心的猜測。
他看見了從火光中走出的鳳卿,渾身透著驚才絕艷的風(fēng)華,他的眼里滑過驚艷。
瀾鵲看見他,壓下心中喜悅,端出長老威嚴(yán)來,“說我徒兒沒有天賦的人,那才是有眼無珠,成了笑話!”
小心眼的瀾鵲,還記得剛剛沈傲云嘲笑鳳卿的話哩!
這下子,全都一股腦還給了沈傲云。
鳳卿看見沈傲云那張臉,也猜出事情大概。
她笑了笑,“師傅,不要理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了,我們走吧。”
“好!好!”瀾鵲真是恨不得把寶貝徒兒捧到手里去了,他現(xiàn)在看鳳卿,就跟看寶貝疙瘩似的,通體舒暢,高興不已。
竟然說他堂堂太子是無關(guān)緊要之人,明明該動怒的,可沈傲云卻頭一回怒不起來,怔愣目送鳳卿背影離去,遲遲無法從方才的驚艷回神。
“師傅,你可知道白靈根?”
鳳卿突然想起自己的靈根,師傅博涉多聞,也許會知道也說不定。
瀾鵲搖頭,“我從未聽說過什么白靈根,難道你是白靈根?而且,我竟探查不到你的修為?!?/p>
姒靈玉能幫她遮掩修為,可鳳卿沒想到,連修為高強(qiáng)的師傅也無法探查到。
姒靈玉竟這般利害,她心中想著,回答瀾鵲,“是我身上的一個靈器遮掩了我的修為?!?/p>
她相信師傅,所以很輕易地就把真相告知他。
心念一動,姒靈玉的遮掩便解開了。
“靈徒十段!你骨齡十五歲,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修為了,看來,那沒有過記載的白靈根,也是不錯的靈根,你是從何時開始修煉的?”瀾鵲問。
“一個月?!?/p>
其實(shí)一個月都還沒到,但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一......一什么?”瀾鵲正想接著往下說,可他卻突然覺得不對,震驚地瞪大眼。
“一個月?!?/p>
瀾鵲:“......”
他顫顫巍巍地再次詢問:“徒兒,你確定是一個月?”
鳳卿點(diǎn)頭。
瀾鵲:“徒兒,你是魔鬼嗎?”
一個月修煉到靈徒十段,這聽上去,天方夜譚。
比如天昔徒弟容婉清,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紫靈根了。
可一個月的時間,只怕容婉清才堪堪能吸收靈氣。
這樣恐怖的修煉速度,傳出去,恐怕能令無數(shù)人氣死!
震驚多了,瀾鵲有些麻木地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他收的小徒弟,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
“要你們有何用?連一個人的來歷也查不出來!”容婉清將手中茶盞摔了個粉碎,俏臉扭曲,叫人幾乎認(rèn)不出來,這是外頭那個清冷如仙的天命鳳女。
她心火旺盛,昨日看見那個叫容七的女人闖出幻之塔,已經(jīng)是夠她顏面無光的了。
可剛剛,那個容七竟然能令測試堂三十八盞火盛放!
那是什么概念?
就連瀾鵲長老,當(dāng)年也不過二十盞啊!
容七的煉藥天賦,那該有多強(qiáng)?
假以時日,給這個突然憑空冒出的容七成長的時間,豈不是會一腳踩在她的頭頂上?
這怎么可以?
她的腳下,二人跪伏。
“請二小姐降罪!”
“降罪降罪!降你們罪,我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嗎?都給我滾!”她聲音極輕,卻充滿了蓬勃?dú)⒁狻?/p>
“是?!眱扇朔氯艚俸笥嗌?,眼里流露出慶幸,立刻轉(zhuǎn)身朝外走。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兩人脖頸被紫色靈力劃破,血濺在地,氣絕身亡。
“沒用的東西!”容婉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瞇起來。
這些廢物探聽不到容七的來歷,可和容七一塊來的容慕必定知道!
她敢肯定,容七進(jìn)學(xué)院的邀請函,就是太子殿下和那個廢物退婚的那兩張之一!
她立刻起身去修煉門。
容慕正好下課,看見容婉清迎面走來,他心一咯噔,立刻轉(zhuǎn)身想要走。
可已經(jīng)遲了。
容婉清叫了他的名字,令不少人都聽見了。
容慕很想假裝沒有聽見,可是他不知道容婉清找他做什么。
萬一他跑掉了,容婉清就去找姐姐,認(rèn)出了姐姐怎么辦?
這個可能性很小,可并不是沒有。
他心亂不已,磨蹭著轉(zhuǎn)過身來,“有什么事,去那邊說。”
他的手一指,指向那邊僻靜的走廊。
容婉清心里不屑,抬步就往那邊走。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走廊那邊,容慕才問:“不知道容二小姐,找我有何事?”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容慕,你別忘了,是容家給你一口吃的,供你修煉的資源,連你進(jìn)入學(xué)院的邀請函,都是容家給你的。”
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容慕氣得攥緊拳頭,“給我一口飯吃的,是前家主,而并非容家!容家資源供我修煉,我出去歷練為容家?guī)Щ貋淼?,是那些資源的數(shù)倍;那邀請函,是姐姐的婚約換來的!”
容家把他們姐弟掃地出門,還派人斬草除根,現(xiàn)在容婉清說這些話,難道就不覺得違心,不覺得冠冕堂皇得可笑嗎?
“容慕,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容婉清微微一笑,有些無奈。
遠(yuǎn)處的人瞧見,還以為他們在爭吵,而容婉清好脾氣的在一味忍讓容慕。
“你來找我,究竟要做什么?”容慕努力讓自己不生氣,他瞪著眼,努力拿出氣勢,不叫容婉清這個惡毒女人小看他。
“我是擔(dān)心你識人不清,誤引狼入室,特地來勸你的。你把大堂姐的邀請函給了容七,不就是因?yàn)榇筇媒悴荒苄逕拞??我不勸你,我怎么對得起大伯,怎么對得起大堂姐?”容婉清苦口婆心的勸?/p>
只可惜,容慕知道這副美麗可親的面容下,是怎樣的惡毒心腸!
“姐......容七姐姐不是豺狼!你不要在這里挑撥離間!”容慕握著拳,再也忍不下去,甩袖離開。
容婉清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一抹陰冷。
該死的容慕,嘴巴這么緊,一點(diǎn)口風(fēng)也打聽不出來!
“嘖嘖,想找個地方休息會,卻沒想到誤聽了一場好戲?!?/p>
走廊盡頭的拐角,慢悠悠的轉(zhuǎn)出一人,嬌麗的面容,赫然正是華流光!
華流光也很無奈,她膩味那些老拍她馬屁的跟屁蟲,想找個地方靜靜,可沒想到,后面來了容婉清和容慕。
她想離開,勢必要經(jīng)過他們,到時候四目對雙眼豈不尷尬?
她只好被迫當(dāng)?shù)谌?,聽完了這場不愉快的談話。
不過,因?yàn)樵诨弥校龑θ萜哂∠箢H深,聽見容婉清在容七咬牙護(hù)著的弟弟面前說她壞話,華流光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走出來面對容婉清。
要說人壞話,當(dāng)面說去?。?/p>
在背后說有什么意思?
華流光現(xiàn)在覺得容婉清這人有些表里不一。
但對方名聲在外極好,天賦又絕佳,和她又不是什么認(rèn)識的人,華流光只能在心里腹誹,正想離開。
卻被容婉清叫住了:
“華小姐,你有所不知,我這么說這么做,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