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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北川市
“醒醒,你快醒醒?!?/p>
耳畔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我奮力的睜開了眼,從一條縫隙間,明亮的光線如刀劍一般,插入我的眼睛。
“啊,好痛,好刺眼。”我眼睛里傳來一陣絞痛,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好怕光,趕緊用雙手捂住眼睛。
“這人咋了,今兒個連個太陽都沒有,不會是被水給嚇傻了吧?!?/p>
“同學(xué),你沒事吧?!?/p>
我聽見有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我揉了揉眼睛,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周圍的光線,再次睜開了雙眼。
我的身邊圍了不少人,都打著傘好奇的看著我,天空飄起了小雨,而我正躺在一條河流的岸邊。
這不是鄉(xiāng)下那種自然河流,而是一條橫穿城市的河流,兩岸是高高聳立的高樓大廈,嗡嗡的汽車音,在我附近飛速的滑過,一排排霓虹不停的閃爍,流光溢彩。
這里是城市?
我徹底呆住了,我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了,剛才我不是被頭發(fā)纏住了嗎,怎么回事?
??!
我剛剛一回憶,突然腦袋就如針扎一般刺痛,使我不得不停止。
“嘿,保安來了,大伙兒快讓讓。”有人忽然喊道。
圍觀的人群頓時向左右兩側(cè)散開,讓出一條寬敞的口子,我抬頭看去,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朝我快步走來。
這人看上去很年輕,眉宇間透著一股陽剛之氣,腳步沉穩(wěn),而且身形很魁梧,看樣子應(yīng)該是練過。
不過奇怪的是,我還看見他的頭頂,有一團(tuán)凝而不散的黑氣,像薄霧一般。
“這人怎么回事?”青年保安一邊問著話,一邊給我檢查身體。
“保安同志,剛才我正路過這里,突然看見河里面浮出了一個人影,我還以為是死尸呢,沒想到是一個活人,真是嚇?biāo)牢伊?。?/p>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背心的中年漢子,他的臉色一陣慘白,看起來之前被我嚇得不輕。
青年保安回頭凝重的看著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掉進(jìn)河里了?”
我腦袋到現(xiàn)在還有些暈乎,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叫石乾生,其他的我不知道,我明明不在這里?!?/p>
我話音剛落,頓時周圍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人說的什么啊,不會是精神病吧?!?/p>
“我看是被水鬼上身了,剛才一直掐著自己脖子,嚇我一大跳,醒來后又胡言亂語,還說自己怕光,好邪門啊?!?/p>
青年保安眉頭緊鎖,盯著我一會兒,下命令道:“好了,我先把這人帶回保安亭,大家都散了吧?!?/p>
說完他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右臂緊緊架著我上了巡邏車,看樣子對我有很大的戒備之心。
我被他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呆了一下,問他你想干什么,但是他什么也不說,一直專注著開車。
近距離觀察下,我看見他胸口上的保安證,他叫做周陽,是北川廣市江北區(qū)某社區(qū)安保公司的。
北川,我突然覺得這個城市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這兩個字。
開車回到了保安室,隨后我被他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審訊室。
他坐在我對面,將一束光強(qiáng)光打在我身上,劇烈的光線撲面而來,我被刺的抱頭閃躲,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適應(yīng)過來。
“石乾生,最近在江北區(qū),發(fā)生的兩起長川河拋尸案都與你有關(guān),請你如實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長川河里?”
我聽得一頭霧水,我剛才就說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會出現(xiàn)在他口中的長川河。
我搖搖頭,說道:“周同志,你搞錯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拋尸案?!?/p>
周陽臉色一沉,冷哼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據(jù)我們掌握的證據(jù)顯示,嫌疑犯的體型,外貌,甚至穿著都與你相差無幾,而且兇手每次都是在長川河附近消失的,而你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從河里鉆了出來,你難道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說法嗎?”
我徹底無語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這讓我怎么解釋。
我只能擺擺手,說不知道。
周陽臉色唰的一變,他好似徹底憤怒了,猛的一拍桌子,“行啊,你有種,那咱們就換一種說法,你既然不知道你今天為什么出現(xiàn)在長川河,那你能告訴我,你昨日中午在干什么,晚上在干什么,有沒有目擊證人?”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這可讓我怎么說,我還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周陽氣得頓時就把腰間的家伙掏了出來,啪的一聲拍在我面前。
兇惡的大聲道:“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認(rèn)識這東西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送你去監(jiān)獄?!?/p>
此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兩個年輕人陪同著一股上司模樣的保安走了進(jìn)來。
周陽神色一變,立馬站了起來,說道:“陳隊。”
陳隊長沒好氣的瞪了周陽一眼,“周陽這可不像平時的你,你看看你像什么話?!?/p>
“對不起陳隊,是我沖動了?!敝荜柷敢獾恼f道。
陳隊長擺擺手,“行了,道歉話就不用向我講了,你去給你石乾生賠禮道歉吧,現(xiàn)警方已查明,他不是嫌疑犯,他是北川大學(xué)的學(xué)生,今日在三號橋不慎落水,這只是一次偶然,他的同學(xué)正在外面等他呢?!?/p>
周陽和我皆是大大的一愣。
周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帶著一張賠笑的面容向我說道:“對不起,是我弄錯了,還請你多多包涵?!?/p>
我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震撼,我是北川大學(xué)的學(xué)生?
見我不說話,陳隊長還以為我在氣頭上,就替周陽說道:“這位同學(xué),有一名死者和周陽有點關(guān)系,所以他才這么激動,還請你海涵?!?/p>
我說沒事,周同志是一位好保安。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出了審訊室,在一幫保安的陪同下,去見我所謂的大學(xué)同學(xué)。
見到他我應(yīng)該怎么說,我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模樣,叫什么名字,我滿腦都是疑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廳里坐著一位身穿米格短寸衫的男子,他把頭一抬,猛的看向我,接著一下子站了起來,掛著激動無比的神色,撲的一聲沖到我面前,一把摟著我的肩膀。
“大石子,你沒死,嚇?biāo)牢伊?。?/p>
我楞了一下,這人面容好熟悉,仔細(xì)一想,這不是我的高中好哥們秦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