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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躲
這一拳,乃是擁有著八百斤的力道,已經(jīng)是容艾所能做到的極致。
一拳既出,他的面露猙獰之色,分明是要把沈江撕碎的樣子!
沈江此時,卻不為所動,只是腳下一踏,徑直迎了上去。
“找死嗎?這人真的是想找死了嗎?”
“面對容艾少爺最強(qiáng)的一擊,他竟是想要直面,實在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
“真是愚蠢至極啊,本想著或許他躲躲還有辦法的,可他竟是直接迎了上去,就他那點腦瓜子,還不被砸個稀巴爛啊?!?/p>
眾人大笑不已,紛紛為沈江此時的愚蠢舉動而不停嘲弄著。
剛才那一番躲避,是否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還以為自己是當(dāng)初的鍛體五重強(qiáng)者了?
或許他都忘記了,如今的他,只是區(qū)區(qū)入門的鍛體一重了吧。
“廢物?!表n永義眼神輕瞥,看了看沈江,兩個字脫口而出。
“終于犯蠢了嗎?”容艾大呼一聲,拳頭緊握的程度,又足上了幾分。
一擊,只需一擊而已,他便能結(jié)束眼前的戰(zhàn)斗,眼前這狂妄又讓人憎恨的小子,終將重創(chuàng)于自己的手上!
寒光一現(xiàn),容艾的拳頭,距離沈江,此時也僅僅只有數(shù)寸而已了。
就在他以為要接觸到沈江之時,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那沈江迎來的一拳,怎么偏離了一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才那一下,他是直直地瞄著沈江的,此人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這么大的動作變動?
即便是強(qiáng)如他自己,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啊。
就在容艾思考之間,他驟然發(fā)覺,自己的小臂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劇烈的疼痛,僅僅一瞬而已,那揮出去的力道,已經(jīng)是有了失控的感覺。
他竟是被沈江擊中了!
迎面擊出,幾息之后,容艾看著自己被擊中的小臂,神色復(fù)雜。
“區(qū)區(qū)鍛體一重而已,即便是擊中了我,也和撓癢癢沒有太大的區(qū)別,這樣下去,你必敗無疑?!比莅匀徊豢赡苈冻鲆唤z的怯意,即便是被擊了一下,他也強(qiáng)自鎮(zhèn)定了一番,出聲諷道。
“對,你這廢物,擊中了也和沒擊中一樣。”
“你敢嘗試容艾少爺一擊嗎?一味躲避,算什么本事?”
“就是,給容艾少爺撓癢癢,這可是仆人的做法,你沈江什么時候,成了我容家的仆人了,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
眾人都覺得,即便是容艾沒有擊中沈江,可沈江那一擊根本沒有動搖到容艾絲毫,也就從側(cè)面證明了沈江的無用,這樣的話,這種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此時他出手正面迎擊容艾,已經(jīng)說明了他堅持不下去了,否則再躲躲即可,用不著犯險對抗鍛體四重強(qiáng)者的吧。
眼下看上去,倒是裝得像那么回事,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罷了。
“是嗎?”沈江沒有過多接話的意思,語氣顯得十分地輕松。
“你這是什么表情?猖狂至極!”容艾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受不了眼前這個人了。
一身修為低到不行,偏偏擺出一副高人的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納靈強(qiáng)者了一般。
“有本事你不用躲,接我一擊!”眉頭緊皺,容艾氣極,竟是說出了這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語來。
話音剛落,他便覺得自己有些失言。
躲避,怕是對方唯一的手段了吧,又怎么能直直地站在那里,受自己一擊?
而在一愣之后,韓容兩家的人,自然是要向著容艾,紛紛便對沈江嘲諷了起來。
容艾少爺可是受了沈江一擊,絲毫事情沒有,而沈江怕是根本不敢面對容艾少爺一擊的,畢竟,那和找死可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他們對沈江接受此種事情,可不報任何希望。
傻子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站在那里接這一擊,不是找死嗎?
“隨便,不過完事了之后,你可要帶著你的人滾開,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陪你?!背龊醣娙说囊饬?,沈江卻是出聲同意了。
頓時,在場之人皆是愕然,連同韓永義都愣在了那里。
“膽子不小,竟是同意了。”
“我沒聽錯吧,這沈江同意在那里接下這一擊了?”
“真是邪門,我可好多年沒見過這么邪門的事情了,找錢的事情見過,找死的事情,還真有人干?!?/p>
韓容兩家眾人,看向沈江的表情,如同在看笑話一般。
之前沈江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躲避的基礎(chǔ)之上,而眼下他既然不躲避了,那和自殺有什么區(qū)別?
對于容艾少爺,以及沈江剛才一擊之力的對比,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好好好,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幾分直面死亡的勇氣,這次說好了,你不許躲才是。”容艾冷笑不已。
對于沈江躲避的手段,他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是沒有多少底了,若是再打下去的話,甚至于他都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擊潰沈江,而眼下此人竟是同意了不躲避直面他的全力一擊,實在是太出乎了意料一些。
不過,這對于他來說,定然是好事。
這沈江也太猖狂了一些,即便是再會躲避,也只是區(qū)區(qū)鍛體一重而已,和他鍛體四重的強(qiáng)者,簡直是云泥之別。
“廢話真是不少?!鄙蚪冻隽艘桓辈恍嫉谋砬?,他依舊是負(fù)手而立,沒有做任何準(zhǔn)備的意思。
“呵呵,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币贿呎f著,容艾已經(jīng)是聚氣而起,一股凌厲的靈氣,立時聚集在他的手掌之間。
看這氣勢,又是八百斤力道的一擊!
呼。
只在瞬息之間,拳風(fēng)已然又揚(yáng)起,容艾這最強(qiáng)的一拳,已經(jīng)是飛向了沈江。
“不躲,死定了,哈哈哈?!?/p>
“猖狂,我看他區(qū)區(qū)一個鍛體一重弱者,還有如何手段?!?/p>
“以百斤力道對抗八百斤嗎?真是個笑話,這沈江的腦子,莫不是傻了?”
韓永義嘴角一勾,他看出來了,沈江此時,不但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甚至那負(fù)于背后的雙手,還昭示了他,甚至于根本沒有和容艾對抗的意圖。
既是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家繼承人,即將命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