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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戰(zhàn)神卸甲!
寧安市蘭風(fēng)陵園。
一尊挺拔如山的身影矗立在無字碑前,刀刻般的臉龐冷若冰霜。
風(fēng)衣獵獵作響。
鐵眸一片空洞,伸手輕撫墓碑。
“打,給我打斷這畜生的腿!判他死刑!”
未婚妻一家猙獰的嘴臉,在李空青眼前回蕩。
六年前,他李空青是整個寧安最矚目的存在。
年僅二十,便創(chuàng)下幾十億的家產(chǎn)。
與百年豪門的葉家千金葉媚訂婚。
卻不想葉家心懷鬼胎,趁著訂婚宴之際,暗中給他下了烈藥,導(dǎo)致神智大亂,與陌生的女孩共度一夜。
之后,被葉家借此為由,打斷雙腿,關(guān)入大牢。
緊接著,父母便離奇自殺,草草結(jié)案。
所有產(chǎn)業(yè),盡數(shù)歸于未婚妻名下,成為葉家所有。
被判死刑的李空青在牢里得知消息,生不如死。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就在行刑前,他被一位奇人救出大牢。
并治好他的殘疾,送往邊境,保家衛(wèi)國。
一去就是六年。
為了有朝一日能再回寧安,李空青不懼生死,勇悍無匹。
六年戎馬,戰(zhàn)功蓋世,滅西境七方敵寇。
在國境之外建立鎮(zhèn)西軍,護(hù)家國安危,山河太平。
引得敵國無比憎恨,卻又無可奈何,咬牙切齒贈“暴君”之名。
如今,西境乾坤大定。
他再按捺不住,連夜返回寧安。
他要親眼看著葉家,跪在他面前顫抖!
“稟報(bào)君上,葉家中午在帝景樓舉行婚宴......”
這時,一個白衣素裹,曼妙不可方物的身影疾步走至,單膝跪地恭敬說道:“是否需要屬下安排人,將之一網(wǎng)打盡?”
“不必,仇恨若能就此輕易抹去,那又如何配讓我刻骨銘心六年!”
聞言,李空青瞳孔微縮,眼中寒芒暴閃,聲如刺骨玄冰:“讓其滅門太便宜葉家了?!?/p>
“我會親自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只有讓他們?nèi)杖栈钤诳謶种?,才能祭我雙親在天之靈。”
“直到我怨氣盡出,再用葉家人的血,書寫碑文!”
一字一句如刀,聽的跪在地上的蟬衣背脊生寒,心驚難忍。
她自五年前便跟隨李空青,身為侍衛(wèi)長,寸步不離。
在她印像中,君上雖殺人如麻,揮斥方酋,是個極其冷酷之人。
但卻沒想到,冷酷的外表下,竟隱藏著彌天之恨。
一時間,俏臉五味雜陳,竟不敢多言。
蟬衣的表情,李空青盡收眼底,雙眼微閉,殺意潮水般退卻。
恢復(fù)了往日的淡然,問道:“我讓你查的人如何了?”
“回君上,正在查,最多半日便有結(jié)果?!毕s衣大氣不敢出,低頭應(yīng)道。
“越快越好,葉家的事,你不必插手,去吧?!崩羁涨啻笮湟粨],吩咐道。
“是!”蟬衣應(yīng)聲而去。
......
帝景樓
寧安地標(biāo)建筑,超五星豪華大酒店,古風(fēng)盎然。
來往之人非富即富。
今日,整棟酒店被葉家全部包下,廣邀八方貴客。
樓外豪車林立。
天上飛艇懸浮,十里之外便能清晰看見橫幅:“祝葉媚小姐與曾天強(qiáng)先生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p>
大廳,眾名流交杯換盞,熱鬧非凡。
“葉家跟曾家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從此以后,這寧安商界徹底被他們掌握在手心了?!?/p>
“說起這事,我就想起六年前的李家,一個毫無根基的后起之秀,竟試圖撼動葉家這百年豪門,簡直可笑?!?/p>
“最終還不是落得個滿門死絕,幾十億家產(chǎn)盡歸葉大小姐之手。”
“現(xiàn)在變成了嫁妝,也只有曾家能捧得住這個燙手山芋啊。”
“少說幾句,免得惹禍上身!”
......
深知內(nèi)情的名流們,竊竊私語,不乏羨慕嫉妒之輩。
這事,其實(shí)已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礙于葉家權(quán)勢,沒人敢拿到桌面上談罷了。
“快看,新郎新娘出來了!”不知誰叫了一句。
一身鑲鉆婚紗,艷麗不可方物的葉家大小姐葉媚,挽著一個氣質(zhì)紈绔,眼含戾氣的張狂青年登上舞臺。
眾人目光紛紛投射到兩人身上。
齊聲夸贊:“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
“寧安的規(guī)矩,訂過婚的女人等同已嫁,再婚只能在晚上?!边@時,一個淡然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不大,但卻足以掩蓋現(xiàn)場的嘈雜。
鉆進(jìn)曾天強(qiáng)跟葉媚耳中。
靜!
剎那間,整個大廳變的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竟然有人敢在這種場合找茬,活膩了?
現(xiàn)場名流俱面帶震驚,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瞪去。
人群中,李空青負(fù)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槍,長袍鼓蕩間,足見無雙風(fēng)流。
一股讓人無法正視的鐵血?dú)鈩輿_天而起,仿若噬血狂刀,無人敢輕拭其鋒。
整個大廳的溫度,仿佛突降五度。
激的眾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汗毛倒立。
靠得近的,紛紛露出駭然之色退避。
這青年,好足的氣場!
“李空青......你不是早就槍斃了么?!毕乱豢蹋鞆?qiáng)認(rèn)出他,震驚喝道。
當(dāng)年判李空青死刑,他曾家上下,出了不少力。
葉媚臉上的濃妝都掩不住變色,但很快眼中狡色一閃,露出虛偽的笑容柔聲說道:“空青,沒想到你還活著?!?/p>
“這么多年,你去哪了?怎么都不跟我聯(lián)系?”
“你可知道,我心心念念都在擔(dān)心著你......”
說著,竟流下兩行眼淚。
仿佛久未見面的愛人相聚,真情四溢,毫無破綻。
若不是李空青早已讓人查清當(dāng)年真相,說不定還真會被她打動。
“既如此,這個婚,你們就別結(jié)了?!崩羁涨嘈睦镆魂?yán)湫?,淡淡說道。
想玩?
那就陪你好好玩!
聞言,葉媚表情瞬間凝固,眼簾微顫。
她沒想到李空青竟然這么不知死活。
“你說什么?一個廢物,落魄廢物,你也配???”
曾天強(qiáng)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眼中陰毒之色爆閃,冷聲說道:“李空青,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六年前你在我眼里,就是個暴發(fā)戶?!?/p>
“現(xiàn)在連只喪家之犬都不如,茍且偷生的東西,哪來的資格跟我撒野?”
“立刻跪下跟葉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