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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癡鬼
再仔細一看,黑煞之氣已經(jīng)開始向闕庭,也就是額頭中心處蔓延而去了。
常人被鬼上身,初期會全身乏力,中期重病不治,到了末期就臥床不起,直至死亡。
在相學(xué)中,判斷這三個階段就看黑煞之氣蔓延的位置。
按著喬山的癥狀來看,明顯已經(jīng)到末期了,可他卻依舊能正常行走行動。
除卻身體上的異樣,基本和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這倒讓我著實有些費解。
喬山看我不說話,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他,隨即有些不自在地擰了擰身子。
“你別盯著我看啊,怪讓人不自在的?!?/p>
這孫子捏著嗓子說話,差點沒直接把我送走。
“兄弟,你這不是病,而是鬼上身了?。 ?/p>
我繃著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此話一出,我就看到喬山臉色變了。
上學(xué)的時候,我趁著上課偷偷看爺爺?shù)墓P記,這孫子也跟著看過,只不過膽子忒小,當(dāng)天晚上做了噩夢之后,再沒敢跟我提過。
“那咋辦啊陸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p>
喬山連忙撲過來,拉著我不斷嚎著。
然后我就看到盧曉媛嘴角抽了抽,連忙躲到一邊去,眼里盡是嫌棄之色。
“給我滾一邊坐著去!”
我嫌棄地推開他,看喬山憋屈著離我遠點了,這才開口把我猜測的說出來。
按照他的情況來看,附他身的鬼明顯不是兇鬼,再加上種種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是癡鬼。
癡鬼是常見的鬼怪之一,和冤死鬼,地縛靈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這癡鬼生前癡迷一件事,死后也是按著生前一樣癡迷。
這種鬼怪在我看來是脾氣秉性最難搞定的一種,他們癡迷的東西不一樣,所以解決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樣。
像是曾經(jīng)一個人酷愛彈琴,死后就附著在琴上,擾得人日夜不得安寧,而將那琴燒了讓人帶走之后,立即就乖乖投胎了。
按著喬山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是被愛美的女癡鬼給附身了。
若是平常癡鬼也就罷了,一道符咒就可以引它入地獄輪回。
可一聯(lián)想到盧曉媛居住的那棟樓,我就不敢亂做評價了。
若是癡鬼受人控制,我貿(mào)然驅(qū)鬼會打草驚蛇不說,還很有可能引癡鬼發(fā)狂,從而進化成青眼鬼。
我爺爺?shù)墓P記上曾記載過,當(dāng)年他還小的時候,跟著師傅降妖除魔,路過一個寺廟時就遇到了有主的癡鬼。
后來受到刺激進化成了青眼鬼,方圓五十里活物都被弄死了,后來聯(lián)合了幾位圣僧,這才制服。
“陸哥,你可得救我??!”
等我說完了利弊關(guān)系,喬山早就被嚇得眼淚汪汪的了。
說句實在的,我看著他娘里娘氣的只覺得膈應(yīng)人。
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偏偏給整成這樣,真是造孽啊!
盧曉媛在一邊臉色也是不好看,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你體內(nèi)癡鬼定住,讓她不能再迫害你的身體?!蔽翌D了頓再次開口,“另外你父親那邊還得去商量一下,這事可大可小,等出了人命可就得不償失了?!?/p>
“行。那我這就去給我爸打電話。”
喬山臉皺著明顯有些怕了,立即乖乖聽話。
盧曉媛趁著他打電話的時候,坐在我身邊試探的詢問道:你剛剛說要怎么才能定住它?”
她小心翼翼的說著,甚至還壓低了聲音,唯恐那癡鬼聽到一般。
“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癡鬼一般只在晚上行動,白天處于睡眠狀態(tài),頂多影響人的潛意識而已?!?/p>
我不在意地說著,讓她不總這樣拘謹(jǐn)。
可轉(zhuǎn)眼就看到盧曉媛要哭不哭的盯著門口。
我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視線轉(zhuǎn)頭看去,就瞧見喬山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打扮。
在看他的眼睛眸色污濁,眼白帶著血絲,頓時我就覺得有股涼氣順著后脊梁骨竄了上來。
這分明是被控制的狀態(tài)啊!
我目瞪口呆的盯著他,就看到喬山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說什么呢?”
此刻喬山捏著嗓子說話,說話的方式更加地陰柔起來,細聲細氣的,只叫人頭皮發(fā)麻。
“啊,我在說你從哪找來小麗那么個美妞的。”
我下意識的拉住盧曉媛的手,防止她亂說話,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穩(wěn)住喬山要緊些。
“你身邊的這個也不錯啊,是個美人坯子。”
喬山露出超準(zhǔn)的漏齒笑,口紅沾到了牙齒上,就像是剛剛吃了死孩子一樣。
我聽盧曉媛喘氣都不順暢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個,今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你這兒嘮嗑?。 ?/p>
盧曉媛也是配合著我干巴巴的笑著說道:“是啊,剛剛我爸還打電話催著我們兩個回去呢!”
她應(yīng)該是害怕極了,我感覺那雙挽著我的手都在顫抖著,冰涼冰涼的。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路上小心啊!”
喬山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和我們揮手告別。
我?guī)缀跏亲еR曉媛跑出了足療店,轉(zhuǎn)頭就看到二樓的燈還亮著,而喬山就站在窗戶往下看,還再和我們揮手。
沒有停頓,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就開門上去。
盧曉媛那里是暫時不能回去了,只得先回賓館,等明天再說。
得了空閑,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在講故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太陽快要下山了,而現(xiàn)在正正好好是晚上八點。
也怪我一說起故事來就忘記時間了,想到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沒事,結(jié)果轉(zhuǎn)身就被打臉,一時間還有點臊得慌。
路上,我和盧曉媛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到地方,我不就有些窩火了,這司機也不是個好的,明顯是故意繞圈讓我多花錢呢,這咋能行?
“我說哥們,差不多得了啊,別太貪心?!蔽铱桃鈮旱土寺曇籼嵝选?/p>
只不過這司機并沒有回答我,只是一味地開車。
我氣不過,掏出來手機給副駕駛的駕駛資料拍下來威脅他:“再不到地方我可就舉報你了!”
這種人啊,有黑心的以為你不認識路,就故意繞遠,遇到這種的就直接說要舉報,保證沒多久留給你停家門口了。
“陸,陸鳴......”
還沒等我繼續(xù)說,盧曉媛就抓住我的手臂磕磕絆絆的開口,同時伸手指著前面掛著的后視鏡。
從里面能夠清楚的看到我們兩個,以及......面目全非的司機。
這哪里是出租車?
分明是陰車??!要把我們兩個往陰曹地府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