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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對于上古巨靈神的傳說,韓簫并不陌生。那是一位極其強(qiáng)大的戰(zhàn)神。
相傳他手持兩把千斤大斧,左手一斧,可運斤成風(fēng),斬他人鼻尖上的落蚊。右手一斧,氣力磅礴,勁道萬均,可裂山岳江河。
“這么說虎子也可以修煉?!表n簫從內(nèi)心中覺得十分的高興,一直以來,都是虎子給自己帶點好吃的。雖然價錢不多,但是對于身陷囹圄保守病痛折磨的他來說,那是雪中送炭。
這份情誼韓簫一直都想有所回報,可是韓靈兒卻一直認(rèn)為他缺乏靈根,不能修煉。
“他是有提升的空間,但是卻不能通過修煉增加自己的修為?!碧忑埻醯穆曇艉裰囟畛?,“其實他也無需修煉。只要把他身體中巨靈神的血脈覺醒,他就可以獲得強(qiáng)大的力量。”
在天荒大陸上還有一種特殊的體質(zhì),叫做魔神血脈。這種體質(zhì)比起天忌王體要低一重天。也是這個大陸上極其強(qiáng)大的存在。
只是這類人的數(shù)量非常的少,而且?guī)缀鯖]有人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魔神血脈。
其中原因外人無從知曉。
“那要怎么樣,才能覺醒虎子巨靈神血脈?!表n簫想報答虎子的情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強(qiáng)者。在天荒大陸強(qiáng)者為尊,擁有了力量才能生存;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才能讓虎子報仇。
“巨靈神是上古殺神,要覺醒它的血脈。只有一個辦法——殺戮!”天龍王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平緩,即使在談到殺戮二字時,也沒有半點起伏。
在它看來弱者的生命如草菅螻蟻;殷紅的血液是強(qiáng)者的贊歌;敵人的頭顱就是自己的勛章。
它的骨子里只崇尚力量,只遵從強(qiáng)者。
它是龍,嗜血是它的本性。
韓簫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擁有魔神血脈的人,都不愿意提及他們強(qiáng)大起來的過程。
一將功成萬骨枯。
擁有魔神血脈的人在沒有覺醒之前,與普通人沒有兩樣。也許他們就像虎子一樣在貧民窟里艱苦的生活著,在生存的邊緣掙扎著。
這樣出生的人往往比那些天生的強(qiáng)者更有人性更加的善良淳樸,但是天荒大陸殘忍的格局和價值觀,讓他們必須變強(qiáng)。
等到他們變成強(qiáng)者,手上不知道已經(jīng)沾染了多少的鮮血。原本善良的內(nèi)心在殺戮中發(fā)生著莫測變化,飽受著自我譴責(zé)。
在殺戮別人的同時,也殺掉了從前善良淳樸自己。
這個保守煎熬的心理過程,對于善良的虎子來說,毋庸置疑的會更加的難受。
“你的心在想什么我知道,可是只有殺伐征戮,才能讓他進(jìn)化;才能讓他成為強(qiáng)者;才能讓他把身體中的血全部換成巨靈神的神血。”天龍王傲氣的說道,“其實你不必?fù)?dān)心他的內(nèi)心。仇恨會讓他的內(nèi)心強(qiáng)大起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殺就是被殺。這是他成為強(qiáng)者必須面對的事情?!?/p>
天龍王繼續(xù)問道“先前你覺醒之時。也殺了人。那是什么感覺?!?/p>
韓簫與虎子不同,在飽受了他人的白眼和欺凌之后,心理的成熟度早已高于常人,他語氣剛毅肯定,眼神冰冷的回道:“他們應(yīng)該死!”
“殺伐果決,這才是強(qiáng)者之心。記住真正的強(qiáng)大不僅僅是身體的力量強(qiáng)大,更重要的是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碧忑埻鯊娜莶黄鹊牡溃骸霸谀憧磥恚@小子的進(jìn)化過程是一個殺戮血腥過程,但是同時對他而言,也是一個煉心的過程?!?/p>
“煉心!”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善良和懦弱會常常聯(lián)系在一起?”天龍王啟發(fā)性的問道。
這個問題直指人性的弱點,韓簫也無法回答。
此時此刻,韓簫的內(nèi)心之中,只想變強(qiáng)。讓身邊的朋友也變強(qiáng)。
留下了這個疑問,天龍王便不再說話,也許他自己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韓簫等人都在修煉之中渡過。他們肚子餓了就吃些野果充饑打些野味。
只是這山上沒有鹽,那是個大問題。
人長期不攝取鹽分,身體會變得沒有力氣,同時頭發(fā)也會發(fā)白。這不利于他們的修煉。
這天韓簫決定得進(jìn)城去買些油鹽。
為了不讓劉家人發(fā)現(xiàn),韓簫帶了一頂大帽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再帶上這幾天打獵得的幾張皮子,逃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錢。只有用這些皮子換了錢之后。才能買一些日用品。
下了山,在城門外。韓簫看到了幾張懸賞的告示。
韓簫走過去一看,這三章告示通緝的不是別人。正是韓簫韓靈兒和虎子。
這是什么世道,劉蕩他們欺凌自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來主持公道。而打死了他幾個家丁,就成為了通緝犯。
韓簫不由的咬了咬牙,拉低了帽子擋住自己的臉。
“這一切,都是實力在作祟。如果劉蕩的父親不是劉豐都?;蛘邉⒇S都不是一個命泉境一重天的修者。他們?nèi)司筒挥眠^上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p>
來到裴城東邊的菜市場,拿出皮子。天氣將冷,所以皮子很快就買了出去。拿到了錢之后,韓簫想去老王家開的雜貨鋪,買一些鹽巴和大米。
剛離開菜市場,就覺得有三個小混混在跟著自己。
現(xiàn)在的韓簫是一個通緝犯,想必這些人想把自己抓了,拿起領(lǐng)賞。這些小混混在裴城中早就已經(jīng)是臭名昭著,他們整日游手好閑,偷雞摸狗。
但是因為他們的消息廣,情報準(zhǔn)確及時,成為了一些大家族的門客。
這幾人為首的叫做劉粲,正是韓簫死對頭劉家的門客。因為他的左臉上有一條刀疤,所以很多人都叫他刀疤粲。
韓簫很想教訓(xùn)他們一頓,但是此時人多,卻不是時候,能避則避。
“老大,這個家伙好像是韓簫?!币粋€跟班說道。
“應(yīng)該就是他!”劉璨一邊走,一邊半昧著眸子沉聲說道。
“我們要不要報告家主!叫上幫手。”
“白癡,當(dāng)然不用了。他姐姐在我們尚且要顧忌一下。他一個病貓,有什么好怕的。我們?nèi)艘幌戮桶阉帐傲?。讓我在這里碰到他,那是老天爺讓我們哥三發(fā)財。再叫幾個人來,那不是叫人來和我們分賞錢嗎?”劉璨得意的笑著說道。
此時韓簫經(jīng)過了修煉他的聽力已經(jīng)變得十分的靈敏,身后三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當(dāng)下劉璨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厲光,拿定了主意。
一連在羊腸小巷里轉(zhuǎn)了幾個彎,看起來是想通過轉(zhuǎn)彎反追蹤??墒蔷褪撬Σ坏羯砗蟮男∥舶汀?/p>
不知不覺韓簫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里。
看到前方?jīng)]有路,韓簫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了尾隨而來的劉璨三人。
劉璨嘴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眼眸之中閃過一道興奮之光,咧嘴笑道:“呦!這不是我們的老朋友,病秧子韓簫嗎?”
在他的記憶之中,韓簫似乎是一個走不動路的人。
對于那天韓簫突然爆發(fā),他是沒有看到。再加上劉蕩在這事情中削了面子,所以他們也都沒有提。這劉璨也不知道此事韓簫已經(jīng)變強(qiáng),依然把他當(dāng)成,那個整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垂死少年。
“開命境二重天修為?!表n簫的嘴角冷冷的動了動,自顧自的說道。
劉璨得瑟嘲笑:“你也懂得修煉。哈哈,今天你跪下來給老子我舔干凈鞋子。大爺我就給你舒服點。否則先打得你殘廢,然后再把你送去請賞?!?/p>
“這樣的修為也敢大言不慚。真是白癡。”韓簫傲然而立,威風(fēng)凜凜,氣勢逼人的說道。韓簫對裴城的路其實非常的熟悉,走到這條死胡同來,那是他算計好的。
既然甩不掉這些家伙,那就拿他們練練手。一來看看最近的修為是否有提高,二來,積累一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
與其說是劉璨在圍堵韓簫,不如說韓簫在算計劉璨。
“呦!聽你的口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眲㈣矟M眼的不屑之色,抬起頭,斜著腦袋,指著自己臉上的刀疤道,“知不知道,我臉上的刀疤是怎么留下來的?”他是想夸耀一下,自己驕人的戰(zhàn)績,借此威懾一下韓簫。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韓簫身形一動,突然風(fēng)急電掣一般的來到自己的面前。在劉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突然看到一道寒光閃過。
就感覺右臉上,火辣辣的的痛。
等到他跳出戰(zhàn)圈,或者是說,韓簫收招傲然而立。
劉璨這才看清楚,韓簫已經(jīng)拔出了隨身的短刀,短刀上沾染的殷紅的鮮血。還一滴滴的向下滴落。
“刀疤就是這樣留下的!”韓簫冷冷的回答道。
劉璨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問,韓簫那個問題。
這個回答的方式比任何用語言描述的答案都準(zhǔn)確。
從剛才出刀,劉璨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韓簫的對手。這一刀出得實在太快,根本不是一個病秧子,可是做到的。
劉璨捂著自己的臉不停的后腿,身后的兩個馬仔都只有開命境一重天的實力,這兩人一看老大都不是韓簫的對手,頓時心中就更加慌亂。
當(dāng)他們兩人看劉璨的身子僵直的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遍立即回頭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