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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年前,葉輕絲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校服,扎著辮子,如今卻出落成大姑娘,沈無崖第一時間真沒認(rèn)出來。
葉輕絲咆哮:“假裝不認(rèn)識我?是不是你連我都不準(zhǔn)備放過?來啊,非禮我啊,讓大家看看你有多渣,非禮啊!”
雪狐的眼神更冷:“還敢侮辱戰(zhàn)龍,我......”
“雪狐,退下?!鄙驘o崖重喝一聲。
猶豫了下,雪狐還是恨恨地退到沈無崖的身后。
此刻,餐廳里的人幾乎都注視著他們,對沈無崖,指指點點,全是鄙夷。
葉輕絲的兩名朋友,也來到她身后。
沈無崖輕輕地松開她的手,緊張地問道:“輕絲,你剛剛說你姐她,哭了一夜,她沒事吧?”
冷笑著,葉輕絲道:“少裝大尾巴狼,你要能關(guān)心我姐,就不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天理難容的事。”
苦笑一聲,面對葉家的人,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輕絲,請回去告訴你姐,我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也請她不要輕易接觸其他男人,昨晚的事全是誤會。”沈無崖鄭重開口。
不過,他也清楚,葉輕絲不可能聽的進去,便帶著雪狐繞過去,問道:“雪狐,陶非在哪個包間?”
雪狐道:“在二號包間?!?/p>
張洞早派人在此盯哨,從而知道,棺材店的老板進入哪個包間。
“嗯,走吧。”沈無崖冷酷道。
身后,葉輕絲對著他大叫:“沈無崖,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你剛剛出獄回來,能不能先學(xué)會當(dāng)一個人?”
沈無崖皺眉嘆息,卻不答,不理,再說下去只會越描越黑。
“混蛋,渣男?!比~輕絲看著沈無崖無視她,氣得在背后破口大罵。
兩名女生朋友問:“輕絲,他難道就是你的姐夫?”
葉輕絲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別提姐夫這兩個字,我犯惡心?!?/p>
兩女立刻閉嘴,其中一女提議道:“菜還沒上,既然這個渣男在這里,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葉輕絲快步向她們的座位走去:“我又沒錯,為什么要避開,吃飯?!?/p>
餐廳的角落里,幾名男子注意到這里的情況,一名尖嘴男子嘿嘿笑道:“梁少,這個女的真帶感,是你喜歡的類型?!?/p>
旁邊,梁少一身休閑裝,顯得潮氣十足:“烏賊,還是你了解我,看起來這個美女受了前男友的欺負(fù),我梁子山又怎能不仗義出手,安慰她受傷的心靈?給我買束鮮花,今晚我要給她一段難忘的回憶?!?/p>
“嘿嘿嘿嘿......”
周圍幾名男子,全都發(fā)出男人都懂的怪笑聲。
二號包間,此時正有兩個中年相對而坐,酒香四溢。
其中,一名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子,給對面的人滿上一杯酒:“陳經(jīng)理,感謝你給我這次機會,來,干一杯?!?/p>
倒酒的中年男子,正是陶山棺木店的老板,陶非。
陳經(jīng)理一飲而盡,淡淡道:“陶非,你是我們陶山木業(yè)董事長的親戚,管理著棺木店,沈家的機會當(dāng)然是你的,等著獎勵吧。”
陶非淺淺一笑,不答。
突然,陳經(jīng)理又一臉嚴(yán)肅:“不過,沈先令沈老狗的尸體調(diào)包一事,被那個玷污繼母的罪犯發(fā)現(xiàn)了,他肯定會查,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陶非點頭:“一個剛出獄的愣頭青而已,陳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有計劃了,如果那沈家養(yǎng)子找上來,看我怎么戲耍他?!?/p>
陳經(jīng)理滿意地笑笑:“你知道就好,要是出了差錯,你我都會死?!?/p>
臉色微變,陶非緊張地問:“陳經(jīng)理,我想不通,沈家不是什么大豪門,比我們陶山木業(yè)還弱兩個級別,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
話音剛落,陳經(jīng)理就喝道:“住嘴,不該問的別問。”
陶非,噤若寒蟬。
他是陶山木業(yè)董事長的遠(yuǎn)房親戚,管理陶山旗下的棺材店,兩天前收到,調(diào)包沈先令尸體的任務(wù),而且還是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
但他著實想不通,為什么要這么做,哪怕沈先令真是被董事長害死的,也只是小小的沈家,對方?jīng)]能力報復(fù)啊。
啪!
陶非不敢再問,還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不問不問,我們喝酒。”
砰!
突然,包房的門被重重踹開,一對戎裝男女,一前一后走進來。
兩人同時抬頭,陶非怒道:“哪來的狗,滾出去?!?/p>
啪!
雪狐突兀地消失在沈無崖的身后,一巴掌將陶非抽飛:“侮辱戰(zhàn)龍者,略施小懲,再敢辱罵,殺。”
沈無崖默認(rèn)雪狐的行動,邁著仿佛有韻律的腳步,坐下。
“你們是什么人?知道我們是誰嗎?”
陳經(jīng)理嚇了一跳,一言不合就要打要殺,他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沈無崖指向陶非,語氣淡淡地問:“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陶山棺木店的老板陶非,至于你,應(yīng)該是陶山木業(yè)的人嗎?”
小小的棺材店,還不敢自作主張,調(diào)包爺爺?shù)氖w。
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很可能就是他們背后的陶山木業(yè)。
“你到底是誰?”
陳經(jīng)理站起來,既然知道他們是陶山木業(yè)的,還敢挑釁,來者不善。
“我,沈無崖?!?/p>
陶非捂著臉起身,猙獰道:“原來,你就是沈先令那條老狗的罪犯養(yǎng)孫?!?/p>
話落,沈無崖殺機四濺,桌上的酒瓶在他手中,被敲成兩半,對著陶非的一條手臂切了過去,伴隨凄厲的慘叫,手臂飛起,鮮血飛濺。
“敢侮辱我爺爺,先要了你一臂?!?/p>
沈無崖的聲音冰冷如鐵,包房內(nèi)的溫度,驟然間下降幾分。
陳經(jīng)理的臉頓時青了,顫抖地指著沈無崖:“你,你,你......”
沈無崖的臉色漸漸恢復(fù)平靜,又拿來一瓶酒給自己滿上,道:“說說看,是不是陶山木業(yè)的董事長,指使你們調(diào)包我爺爺?shù)氖w?”
此時,陶非已經(jīng)疼暈過去,只剩下陳經(jīng)理能開口。
但是他,不敢說。
“我的耐心向來很好,但關(guān)于我爺爺?shù)乃?,卻沒有耐心?!?/p>
咕嚕......
陳經(jīng)理吞了吞口水,低低地道:“沈無崖,如果你還要命的話,就馬上停止你愚蠢的舉動,單我陶山木業(yè),就不是你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