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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微微垂下眼簾,淡笑道:“許久未見木小姐倒是越發(fā)的美麗動人,想來這段時日木小姐也是過得甚好?!?/p>
木玉瑤與顧傅晟的事情傳遍了圣安,在座各位有誰不知道?
夏國雖民風(fēng)開放,但未出閣的世家小姐因?yàn)橥嘶橐皇卖[得這般轟轟烈烈,且不說敗了名聲,更是惹惱了三皇子與皇后一脈。
原本她們還暗笑木玉瑤因?yàn)檫@事往后可不好找夫家,她自己怕是也沒臉出來見人,可沒曾想她居然跟個無事人一樣,還比以前美了不少。
顧儀貞因?yàn)樵缜暗哪居瘳帉︻櫢店杉m纏不清,沒少給她找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dāng)下忍不住冷言出聲。
“木玉瑤!你害的我三哥被罰禁足,如今你還敢到我跟前來?”
木玉瑤挑眉,黝黑的眼眸中有了幾分嘲諷:“你有什么值得讓我怕得不敢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就連趙雪希都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顧儀貞畢竟是個公主,身份再怎么也要比她們高上一截,所以以往的木玉瑤就算嬌蠻慣了,也最多與顧儀貞擺個臉色、回嗆幾句,可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開杠?。?/p>
“放肆!你一階權(quán)臣之女敢膽這般對本公主說話?玉翠,你們上去給本公主掌她的嘴!”
顧儀貞在這么多人的場合下丟了面,頓時氣急,張口就要掌她的嘴。
得了吩咐的侍女雖有些忌憚木玉瑤的身份,但怎奈自己的主子是公主,只好聽從。
眼瞧著一堆侍女朝木玉瑤而來,趙雪希一把扯出腰間的軟鞭,將木玉瑤護(hù)在身后。
白色的鞭子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聲響,她惡狠狠的說道:“有本郡主在這,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這....”侍女們面面相覷,左右為難。
顧儀貞尖著聲,瞪大了眼珠:“趙雪希,你也要和本宮作對不成?”
“你敢動木玉瑤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木玉瑤瞧著自己面前跟個母雞護(hù)崽的趙雪希,心里不由的一動。
這孩子......
雙方僵持不下,在場其他人都紛紛不做聲。
平安王視趙雪希為掌上明珠,她可不是位好惹的主。玉翠微弓著腰退后幾步,在顧儀貞面前低聲了幾句。
“公主,太后昨日才教導(dǎo)您要謙卑有序,要不還是算了吧...”
“沒用的東西,給本宮打,出什么事本宮擔(dān)著!”
顧儀貞一巴掌扇在玉翠臉上,不顧一切的要給木玉瑤一個教訓(xùn)。
挨了打的玉翠沒辦法,心知自家公主的秉性,只能硬著頭皮吩咐所有人上前控制住她二人。
顧儀貞出行在外向來都是大陣仗,身邊侍女護(hù)衛(wèi)一個不少,眼下為了將趙雪希拉開,甚至吩咐護(hù)衛(wèi)將兩人按住。
木玉瑤微微瞇眼,未出閣的郡主被外男相碰,這傳出去可會壞了趙雪希的名聲!
顧儀貞,當(dāng)真是個欠收拾的!
趙雪希手中軟鞭揮舞不斷,但她不過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怎么奈何得了干力氣活的婆子和侍衛(wèi)?
眼瞧著就要被抓住,木玉瑤身體微動一把將她拉在身后,側(cè)身躲過后一腳將靠近她們的婆子踢飛了出去,力度之大讓那婆子慘叫一聲,撞在涼亭的木樁上昏了過去。
這一系列的連環(huán)招式速度快得他們根本就還沒看清,這肥碩的婆子就已經(jīng)在地上不省人事!
所以貴女驚呼,被拉在身后的趙雪希也是呆愣楞的。
眾所周知,木玉瑤雖出生武將之家,但卻是個半點(diǎn)功夫都不會的柔弱小姐,跟眼前這個一腳踢飛人的是同一侯府嫡女?
顧儀貞臉色有些發(fā)白,心中莫名的開始不安,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一股腦的狠下心吆喝著所有人一同上抓住木玉瑤。
見識了她的手段,侍衛(wèi)不敢大意,四面八方的圍住她想將她抓住。
木玉瑤冷笑一聲,雙手成爪,靈活的走位躲過探來的人,覆上他的手臂一扭,干脆的聲音頓時傳來,再看時手臂已是斷了!
木玉瑤順勢將他一掌擊飛,撞到其他侍衛(wèi)身上,長腿一勾,直接給來人來了個過肩摔,
他們想抓住她,但奈何她的速度太快,根本抓不??!
幾下就將所有人撂翻在地,釵子首飾撞在一起鈴鈴作響,伴隨著四周的慘叫聲,倒是有了一股特別的感受。
木玉瑤站在原地,高傲的身軀宛如一顆松樹,挺拔而獨(dú)立。
她側(cè)過頭,黝黑的眼眸中滿是冰冷。
顧儀貞被她這眼神嚇得坐在椅子上渾身一僵,木玉瑤緩緩的向她走去,一步又一步,優(yōu)雅又危險。
“你,你想干什么?”
木玉瑤勾起唇角,似乎顧儀貞這副慌張的樣子甚討她歡喜。
“公主認(rèn)為我想如何?”
白玲兒雖說先前故意不做聲,任由顧儀貞找她的麻煩,但她們此時所在的地府是白府,若是顧儀貞出了事,她也脫不了干系。
想到這她連忙使喚白府的丫鬟們護(hù)在顧儀貞身前,一張貌美的臉上有些許的慌張。
“木玉瑤,她可是皇后親生的公主,你若是傷了她,定不會脫身的!”
木玉瑤微微歪頭,眨了眨一雙美目:“誰說我要動她了?”
白玲兒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她想做甚。但木玉瑤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的慌了。
“白小姐還記得我在斗獸臺上與我打斗的那頭斗牛嗎?”
木玉瑤笑瞇瞇的,走到她身旁:“我后來派人去察看過,似乎那頭牛被人下了藥導(dǎo)致發(fā)瘋,想來那下藥之人是想至我于死地啊。”
白玲兒撇過眼不敢直視她,心中思慮萬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正好我這有不少的證據(jù),白小姐想瞧瞧嗎?”
白玲兒猛的抬頭瞪大了眼,木玉瑤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鼓掌之間。
斗獸臺一事卻是她所為,如今顧傅晟最是受寵,若是她成功入嫁,那以后極有可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可偏偏這木玉瑤對三皇子死纏爛打,還讓木侯請旨賜婚。
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屬于自己的位置被奪走,正好這草包為了讓三皇子娶她要上斗獸臺,她便買通那張管事讓他給斗牛下藥,借此機(jī)會除掉這個“麻煩”。
只是可惜這木玉瑤非但沒死成,還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但是那頭牛明明早就被處理掉,張管事也被她安排著出了圣安,這一切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她怎么會知道?
“白小姐可知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白玲兒身體微微發(fā)顫,面前的木玉瑤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迫人的氣勢,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她目色一狠,只用二人聽得見的聲音回到:“木玉瑤,你注定是低我一成的!”
言罷突然猛的拉過她的手向后到去,這涼亭是建在小池邊的,白玲兒這一到順勢跌進(jìn)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