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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溫月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這舉動給傅婉當了助攻。
私底下,她還借著以好奇西藩話說了什么為由問了秦源說傅婉說得什么。
秦源如實的告訴了她。
溫月很是滿意,但表面卻沒有什么表情。
秦源則是很丟臉,她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居然連下人怕她這種話都跟外人說。
這還是什么光榮事兒嗎?
真是丟臉死了,丟臉死了。
他就知道跟這個女人出來,鐵定是要丟臉的!
秦源內(nèi)心悔不當初,但此刻已經(jīng)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只能硬著頭皮。
秦源自從出生后,他就很少來將軍府,聽說唯一來過的一次還是在襁褓之內(nèi)呢。
他原以為傅婉也只是在王府內(nèi)諸生事端,沒想到就連自己的家里也是一樣的。
果真他的生母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不僅草包還惡毒討厭,導致原本自己府內(nèi)的下人們也對她沒有多好的態(tài)度。
越想,秦源就覺得越看不起傅婉。
越覺得自己就不該是傅婉的兒子。
為什么他會是傅婉的兒子呢?
這簡直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污點!
這種想法自從他懂事后就一直存在了。
可惜抱怨根本就不能改變?nèi)魏蔚氖聦崱?/p>
對于她是自己生母這樣的事情,他只能認了。
認了是認了,但他永遠都不會親近傅婉的。
絕不!
傅婉自然也能接受秦源的心理活動。
不過她才懶得管這個小鬼頭呢。
他對她做啥都看不慣。
自然也不知道她做這一切的意義。
她也懶得解釋。
反正等今天這個事情實施了,慢慢起來之后,她就要擺脫這倆自以為是的父子。
誰還在意他怎么想?
她甚至都沒有想哄秦源的心。
可能她不是原主,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過秦源,自然不能對他有所偏愛。
她要喜歡,也是喜歡貝妮這樣可愛的孩子啊。
這么老是嫌棄她的孩子,要個屁。
傅婉不管秦源,隨后就去正廳拜見了傅原青。
傅原青是聽說了傅婉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世子。
他本來是不太高興的,可聽說他的外孫也跟著回來府上了,想必傅婉這性子肯定是得到了大大的改變才會讓王爺同意帶著秦源回府的。
以往再有些不開心的事情,他也不計較了。
傅婉也到底是他的女兒,也沒必要跟自己的親生女兒過不去。
而且傅婉還是夫人的孩子,夫人走了,也只留下了她和正恒這個念想了。
傅原青想到此,臉色松緩了不少,見到傅婉的時候,他剛想說話,誰知道除了傅婉世子,還有還幾個金發(fā)碧眼的人。
到底是將軍,多年前他就曾四處征戰(zhàn),比起一輩子在京都的那些文官,他的眼界要大得多。
“婉兒,這是西藩人?”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西藩人。
“對啊,爹爹。”傅婉溫溫一笑,上前說道:“本來不想叨擾父親的,只是今天王爺命我了一個任務,就是帶西藩使者游玩,我就一同陪同了,剛好走在鬧市,想著好久沒回家了便回來看看,不知道爹爹會不會覺得煩?!?/p>
傅婉的話讓傅原青一怔。
接觸到原主的爹,他腦中的想法就迸了出來,傅婉這番話是故意這么說的。
傅原青很快回過神來,笑了笑,“怎么會煩?你是我的女兒,今日又能跟西藩使者交好,我又有什么理由煩的?”
王爺都能將這樣的事情交給傅婉了,想必傅婉也是改過自新了的。
今天一見,他還真感覺傅婉哪里不一樣了點。
“那好,那我就要招待一下西藩使者了,真是叨擾父親了?!?/p>
“無礙,反正我也還沒用午膳,多添幾道筷子的事情罷了,再說了西藩使者到來,蓬蓽生輝?!?/p>
就這樣,傅婉就在將軍府上用膳了。
到底是將軍府,膳食準備得極快。
菜品上來的時候,傅婉還一遍遍的用流利的西藩話語跟西塔貝松爾介紹。
看著精美的菜式,再加上傅婉的解說,他們都覺得賞心悅目。
溫月也在,聽到氣氛如此的好,她就說:“表姨夫,我看氣氛如此的好,不如我為大家彈奏一首曲吧?”
溫月一直都在想著機會,如今正逮著了機會,怎么都要表現(xiàn)一番了。
看這些西藩使者被傅婉忽悠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多么的好忽悠了。
他們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蠻夷。
就傅婉這點小手段就把他們唬住了。
傅原青對這個寄人籬下的溫月還是挺欣賞的。
雖說他是武將,希望家中出虎將,可終究不希望自己女兒跟他一樣粗鄙。
男子粗鄙就算了,偏偏是女子。
故而,他還是喜歡溫月這樣的孩子。
聽話懂事,不似傅婉一樣,稍有不順心就吵鬧,甚至還頂撞他。
得到傅原青的首肯,下人立馬給溫月準備了古琴。
溫月對彈琴這個事情頗為自豪,她也有一定的造詣,她彈的琴可是連名家都稱贊過幾句,對此,她覺得這樣根本就不會失手。
溫月很快就投入到了彈琴之中,并且沉淪在自己的琴聲之中。
二娘柳氏在席上聽到這曲子,都忍不住陶醉,對旁邊的傅原青說道:“月兒這孩子的琴藝又精進了,真是好聽?。 ?/p>
傅原青是個粗人,他不太會欣賞這種曲調,但知道招待客人的時候都會歌舞奏樂,這樣才能更好的烘托氣氛。
對于賞曲一事兒,他還真沒多大的感覺。
只能隨意的敷衍般的嗯了嗯。
曲聲一響,傅婉就聽到了。
好曲確實是好曲,好聽也是好聽。
可見這次溫月為了在西藩使者面前出風頭多努力。
可惜啊......
“咦,王妃,你怎么不說話了?你說說看這道菜名叫什么?”
西塔貝松爾看著每道菜都擺盤很好看的樣子,忍不住想跟傅婉多說話。
可是琴聲一響之后,傅婉就不說話了,搞得西塔貝松爾有些尷尬。
他還想繼續(xù)想跟傅婉交談呢。
“噓,彈琴呢。”傅婉特意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西藩使者一見,忍不住了,“其實不用單獨給我們彈琴的,我們就一些大老粗,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還欣賞不來。”
比起聽曲,他們更樂意跟傅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