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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妹,你也真是的,都懷了身子還不知道呢?什么時候的事兒???”慕容梓瑩笑著問道。
懷了......身子?!
excuseme!
紅錦現(xiàn)在加起來都活了兩輩子了,還從來沒脫離過母胎單身呢!她又不是圣母瑪利亞,哪來的天降之子??!
但是想想云澈早上的話......
如果這是云澈的意思,自己只怕是只能把這口大黑鍋給背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呢......王爺,您說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紅錦笑著問云澈。
心里已經(jīng)想砍他幾千刀了。
真是太可惡了!
竟然借她吐的機(jī)會給她塞了個孩子的名堂!
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嘛,不就是為了以此改善他自己在慕容爹爹和二姐心目中的地位,從而謀取利益!
原書里就是這樣子寫得,云澈為了拿到慕容府的財富支持討好慕容丞相,最后又將慕容丞相無情出賣;他想盡方法得到了慕容梓瑩在兵力上的支持,最后反將一軍,反而讓慕容梓瑩葬身火海。
云澈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的禮儀,他對慕容家所有的示好都是虛假的偽裝!
可是偏偏,紅錦知道這一切,卻不能給爹爹和二姐他們指明出來。
她的命捏在云澈手里,只要云澈動動手指,自己就能身首異處。
而且紅錦沒有記錯的話,云澈后來身邊還出現(xiàn)了一名會易容的神醫(yī),名叫黃禎,就是她假扮著慕容紅錦隨云澈出席了不少活動,讓人以為她就是云王妃,而對被囚禁在云王府里的真慕容紅錦絲毫不知。
云澈比自己強(qiáng)大太多,如果自己現(xiàn)在貿(mào)然反抗他,不但沒有什么好處,反而是讓自己置身危險。
到時,慕容家只會落得與原書中一樣的下場。
云澈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拈起一枚棋子,緩緩在棋盤上落下,“王妃若硬要本王猜測,本王也只能在一個月里強(qiáng)行選出一天了?!?/p>
“咳咳咳咳......”
紅錦喝的一口茶沒忍住差點(diǎn)就噴了出來,結(jié)果這一忍,把自己給嗆著了。
阿桃趕緊在紅錦背后給她順氣兒,熊掌力道極大,差點(diǎn)沒讓紅錦把肺都給一并咳出來。
這云澈,他還要不要臉??!
一個月前自己可還沒有出嫁呢!
他這難道是想把鍋推給過去沒臉沒皮的慕容紅錦嗎?
“慢點(diǎn)喝,都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凡是都要小心一些?!蹦饺莸o紅錦剝好了橙子,又體貼地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拍。
紅錦因?yàn)閯×业目人?,眼眶都濕潤了,這眼淚是生理性的,但是這想哭的感覺卻是真的。
一家人在一起一同享用了一頓還算和諧的一餐,紅錦突然提出想要和二姐一起去后院的祠堂祭拜母親。
這個理由是紅錦方才一個人在原身的房間里閑逛時突然想到的。
女兒回門時祭拜一下自己過世的母親,這合情合理,更何況丞相府的后院是二姐住著,云澈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男子,肯定不好跟著一起去。
如此一來,自己便終于有了跟二姐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啦!
紅錦已經(jīng)想好了,她不能明白地當(dāng)著云澈的面跟自己的家人告狀,所以她在身上提前準(zhǔn)備好了一張拜托阿桃寫好的小紙條塞在袖口里,紙條上寫著讓二姐去她的房間看看妝奩的訊息,如此一來,二姐走后便能在她房間的妝奩里找到一張字畫,上面畫的是云澈拿著一把小刀架在紅錦脖子上的一副火柴人簡筆畫。
至于為什么是火柴人......
咳咳,她又不是真的古人,也沒學(xué)過什么毛筆畫,毛筆拿在手里她能畫出個火柴人都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了!
雖然火柴人的人形依稀難辨,但是她起碼還在旁邊歪歪扭扭地標(biāo)注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料想自家二姐是不會認(rèn)錯的。
只要二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知道自己正在受脅迫,肯定就會想辦法來救自己啦!
二姐武功高強(qiáng),而且身經(jīng)百戰(zhàn),就是夜里獨(dú)自翻墻前來營救紅錦也覺得是十分有可能的。
臨進(jìn)入祠堂的時候,紅錦心虛地往云澈的方向瞟了一眼。
云澈的神態(tài)淡定自若,甚至嘴上還說著,“王妃此去,還請?zhí)姹就跸蛟滥嘎员硇囊狻!?/p>
說完,還像是個體貼的夫婿似的,為紅錦理了理衣衫。
“自然,王爺請放心吧,臣妾去去就回?!奔t錦笑著道。
好一對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夫婦啊,丞相府的下人們感嘆。
而紅錦只感覺自己身上隔著衣服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都要燒起來了。
等會兒不會突然潰爛發(fā)癢吧!
以云澈的手段,不是做不出來??!
云澈淺笑著,眼看著紅錦與慕容梓瑩一起進(jìn)了祠堂。
兩姐妹在靈位前的軟墊子上緩緩下跪,一同對著母親的靈位拜了三拜。
慕容梓瑩說著想對母親說的話,其中也包括了紅錦,還提到請求母親保佑紅錦母子平安,順利誕子。
紅錦只是靜靜地聽著,一邊在心里跟紅錦的母親說著抱歉,一邊心跳的越來越快,越發(fā)緊張等下要如何把紙條遞給二姐,二姐又會作何反應(yīng)。
原書中的慕容梓瑩本事極大,即便是云澈也不敢輕易動她,想必自己現(xiàn)在盲目地向二姐求援,應(yīng)該不會起到反效果的吧?
慕容梓瑩向母親祭拜完了,紅錦也低著頭十分敷衍地說了幾句,兩姐妹又一同給母親上了香,這祭拜的環(huán)節(jié)就算是結(jié)束了。
就是現(xiàn)在,在出去之前,把袖子里的小紙條遞給二姐,并且低聲提醒她一定要等自己走了再看!
紅錦深吸一口氣,將手探入衣袖中去拿紙條。
嗯?
探了右探,袖中空空蕩蕩,連一點(diǎn)紙條的痕跡都沒有。
怎么回事?
難道是她剛才不小心在路上給弄掉了?
不可能!
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護(hù)著袖口,紙條卡在袖口的暗袋里,應(yīng)該是萬無一......
等等......
難道是那個時候?!
自己進(jìn)祠堂前,云澈過來替自己整理衣物的時候!
他只是從外側(cè)輕輕順了順自己的袖子而已,竟然就趁那一瞬間的功夫,把自己袖口里的紙條給順走了?
那他豈不是,已經(jīng)看到紙條上的內(nèi)容了!
紅錦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三妹,你怎么了?是覺得涼了?”慕容梓瑩見紅錦打了冷戰(zhàn),趕緊從肩膀上將披風(fēng)解了下來給紅錦包裹上。
“我沒事,二姐,我沒事的?!奔t錦嘴角扯了個笑,不過就連慕容梓瑩也能看得出來是強(qiáng)顏歡笑。
她字條上并沒透露什么過多的訊息,只是讓二姐去她的妝奩里看個東西而已。
僅僅如此,云澈應(yīng)該不能猜測出什么吧?
這里可是丞相府?。?/p>
也是暗中藏著一批爹爹的暗衛(wèi)的,即便云澈好奇紅錦的妝奩里到底有什么,他的暗衛(wèi)也不敢貿(mào)然進(jìn)來打草驚蛇。
而他本人呢,有自家爹爹全程盯著,自然沒有功夫去她的房間里一探究竟。
所以理論上講,她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她應(yīng)該只需要想辦法向云澈解釋,自己為什么讓二姐去自己房間看妝奩就是了。
理由不難編......
只是一切真的會有這么順利嗎?
紅錦心里打鼓打得厲害。
“我們快出去吧,這祠堂里背陰,確實(shí)有些涼?!蹦饺蓁鳜摀?dān)憂地揉了揉紅錦的發(fā)頂,摟著她就出了祠堂。
從祠堂出來,一路來到前院,紅錦又一次見到了那個讓她心神不寧的煞神。
云澈仍然站在院外,手上拈著一片葉子,斜斜地靠在綠蔭環(huán)繞的藤廊柱子上。
姿態(tài)慵懶,神態(tài)閑散,像是一只午后吃飽了正在曬太陽的饜足貓咪。
人畜無害,與世無爭,只有紅錦才知道被他藏起來的爪子究竟有多鋒利。
這種感覺可太糟糕了。
“今日時日已經(jīng)不早,如果岳父和姻姐沒有其他的事情,本王就先帶王妃回去了?!痹瞥阂娂t錦與慕容梓瑩一同出來,便緩緩地迎了上來。
慕容梓瑩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紅錦不太好的神色,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妹今日出來跑了一天,估計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想相聚,以后還有的是時間?!?/p>
紅錦看著自家二姐英氣的側(cè)臉,嘴上甜甜地應(yīng)道,“二姐說的是。過幾日,紅錦想你了就會回來看爹爹和二姐了。”
心里卻是一片苦澀。
先不說這次她回去之后會不會被云澈當(dāng)做囚犯一樣給關(guān)起來,很快西邊戰(zhàn)事就要起了,二姐很快就會領(lǐng)兵出征,之后一去不返。
都怪她剛剛太過大意,竟然連一張小紙條也沒有保護(hù)好。
看來給家里人傳信這件事,又要另做計劃了。
“快去吧,回去了好好歇息,不要動了胎氣?!蹦饺蓁鳜撔χ?,手上突然一用勁,竟然把沒站穩(wěn)的紅錦給推進(jìn)了云澈的懷里。
云澈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紅錦感覺到了,本能地就想要走開兩步遠(yuǎn)離身后的危險,卻沒想到云澈的右臂突然一橫,竟然把她的纖腰給圈在了懷里!
媽耶,這是要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