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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如月剛巧看見王爺在此,過來給王爺見個禮?!碧K如月是看著,陶祁抱著楚嫣的,看著他不甘愿的,把楚嫣交給了陶昕承的,心里也知道,楚嫣一件嫁衣,已經(jīng)是盛京城里的奇談了,她就是怎么趕,也已經(jīng)失去了先機了,只怕是從今往后,所有出嫁女,都會敗在項家的嫁衣上了吧?還有那些嫁妝,十里紅妝已是惹人羨慕了,可是楚嫣的嫁妝居然繞了城了,怎么不叫人羨慕?嫉妒?
“那你就繼續(xù),不用來見本王。本王還有事。”陶祁蹙起了眉頭,很是不悅的縮回了車里,似乎是很不愿意看見蘇如月一般。
“是!如月也還要選些東西,王爺請自便?!碧K如月的手在身側,幾乎撕爛了手里的帕子。剛才還和顏悅色的,這會就變了臉了,她才是他的王妃好吧?再過幾天就要大婚了,而且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還能夠改變什么?
蘇如月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惱怒的把手里的帕子撕扯著,卻是生生的扯斷了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居然都沒有感覺到疼。
當初知道祁王要學承王,一日娶二妃,她就恨的咬牙切齒的,人家承王是被逼的娶二妃,而他呢?非要娶一個從四品的武官之女,那個上不的臺面的東西,居然還敢大肆宣揚,自己是王妃,而她蘇如月不過是陪嫁,還真是給了她臉面了。
蘇如月是誰??!四歲起父親就教她女書,女德,六歲就教會了她琴棋書畫,八歲就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京城貴女,有文采,有樣貌,還有氣質,豈是她一個武官之女能夠比的?蘇如月氣惱之下,才想出了那個主意,讓那個有些皮相的庶子出面,帶走了那個頭腦簡單的女子。只是她也清楚了一件事,就是祁王的心里,早就有了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絕不是她,也不是那個蠢貨,卻是真真的承王的王妃,項家的郡主。
就在剛才,蘇如月就已經(jīng)看清楚了,祁王爺眼底的情愫,那不是做戲給別人看的,而是真真的愛慕,不舍......
“哼!你有情人家可是無意呢!”蘇如月看著揚起一片塵土的馬車漸行漸遠,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回身招呼丫頭,回府去。她要找父親商量一下,郡主的事呢。她不如意,又豈能讓他們都如意了呢?
陶昕承抱著楚嫣,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侯府,通報都不曾通報,就闖了進去。熟門熟路的進了以瑾的房,卻是沒有看見以瑾,回身命令風柒,去找。自己就抱著楚嫣,坐在了以瑾的床上,心情復雜的摸了摸她的臉。
“不論他們要做什么,你順了他們就是,不論你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會在意,我只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知道么?”陶昕承輕柔地理順了楚嫣的發(fā)絲,用額頭抵住了她冷冷的額,心里更加的苦澀。這樣的日子究竟有多久?為什么就看不見一絲希望呢?若是真的失去了,那么他又該如何呢?殺盡天下所有人,為嫣兒陪葬?
“嫣兒沒有......”以瑾帶著田皓軒進來,俯身看了看眼眸緊閉的楚嫣,扭頭看了看陶昕承,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你的傷怎樣了?這一天折騰的,祁王怎么會找到嫣兒了?”以瑾很是擔憂的看著陶昕承,剛被風柒送到他這里,就聽說楚嫣被回轉的奇楚給帶走了,陶昕承就不干了,掙扎著起身,就要去找人,好不容易被他按住,重新處理了傷口,才放了他去找人。自己也是帶了人出城去找,眼看著要日落了,才有人來報,楚嫣被祁王送回了。
“我沒事!”陶昕承看都不看一眼以瑾,眼眸緊緊的盯著田皓軒,看著他給楚嫣扎針,那么長的銀針刺入身體,陶昕承都覺得痛了,可是楚嫣還是沒有反應。
“她這樣子,是不是。。”陶昕承的心在收緊,緊的他幾乎要窒息了。他的嫣兒,是他沒有照顧好,他怎么可以丟開她,讓人擄去?定是那人羞辱了楚嫣,才會暈迷成了這樣吧?陶昕承的雙手緊緊的收緊,恨不能沖去抓住那人,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哥,藥喂不進去。”田皓軒拔了銀針之后,就拿過了桌上的藥碗,給楚嫣喂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牙關緊閉,深色的藥汁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不由得緊張的抬頭看向了以瑾。
“我來?!碧贞砍羞^來,一把奪過了藥碗,低頭看了看楚嫣緊閉的唇齒,不管不顧的含了一口又腥又苦的藥汁,低頭吻住了女子的唇,一點一點的把藥汁度入她的口中,感覺到了她的吞咽,心里是滿滿的欣喜。
楚嫣的記憶停留在了奇楚的別院,那座金碧輝煌的屋子,奇楚低頭索吻的瞬間,感覺到了唇上的溫軟,想是被侵犯了,楚嫣猛然抬手,狠狠的打了出去。
感覺到手掌心的疼痛,楚嫣卻清晰的聽見了,哥哥和皓軒表哥的驚呼,不由得張大了眼睛,眼前卻是熟悉的俊臉,再看身邊,是哥哥還有表哥沒錯,只是嘴里還有澀澀的苦味,和血腥的味道,楚嫣就那么呆愣的看著陶昕承,后者卻是驚喜,是無奈。
“我......我......以為。?!背滔胍饋恚€沒有挪動身體,就被陶昕承一把抱住了。
“嫣兒,你醒了?沒事了,沒事了?。 碧贞砍型耆珱]有顧及,剛才挨的那一巴掌,他只顧著高興了,他的嫣兒醒過來了,那就意味著,日子還可以過下去,他還不需要那么的血腥殘暴。
“我,怎么回來的?”楚嫣有些茫然地看著陶昕承,抬手摸了摸他泛紅的臉頰,有些心疼了。
“我以為我打的是......是奇楚。我說了不認識他,可是為什么,他就是糾結著不肯放手,還說什么玉錦?你們認識么?”楚嫣的手被陶昕承按在了臉上,泛紅的地方竟隱隱的有了指印。
“嫣兒,打得好!若是奇楚,就更要狠狠的打,打不過還有本王呢?!碧贞砍杏H了親楚嫣的手,那只手的手掌心,也是有些泛紅了呢,可見剛才楚嫣是用了很大力氣的。
“可是,我是怎么回來的?”楚嫣抬眼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他似乎是傻了,一個勁的笑,就是不好好說話,怎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