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嚴(yán)豈站在鏡子前面，順手按下了墻壁上的開關(guān)。

燈光亮起，整個空間明如白晝。

他抬手擦了擦被水汽模糊的鏡子，看到里面映出的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卻無聲地扯出一抹詭異的獰笑。這笑，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仿佛下一秒他的臉就從嘴角裂開，然后出現(xiàn)一張丑陋可怕的魔鬼的臉來。

他對著鏡子緩緩地吐出舌尖，只見他舌尖前端有一個很明顯的傷口，但已經(jīng)愈合了大半。這是他在晚餐的時候故意咬破的，然后在墨金霏面前表演吐血暈倒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