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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夜半驚魂
宗靈的速度特別快,等我穿好鞋出門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右邊的廊道了。
我急忙追了上去,正好看到他的衣角,由于夜半在別人家里,我也不敢高升喊,只能加快腳步追。
繞來繞去,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周圍的場景都是我沒有見過的。
我心覺有些奇怪,我的記性不差,白天我和宗靈在這個地方都轉了個遍,也沒有見到有這個地方,難道是我們白天有漏掉之處嗎?
不過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一塊地方的屋子和長廊都毫無違和感,跟之前蘇家的風格一樣,但是又處處透露著老舊,就好像老建筑沒有被翻新時候的樣子,我察覺出來之后,慢慢放慢了腳步,手撫上了廊柱。
上面的朱漆皮直接掉落在我的手上,果真是年代許久,不像是我白天進來蘇家看到的模樣。
我正疑惑著想要四下看看,為什么會有這么一處突兀地方的時候,余光瞥見一個矮小的身影晃了過去,我只來得及看見一衣角,就不見了。
我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妹妹單曉玲,想起狗蛋說了我以前不喜歡這個妹妹,莫不會有什么深仇大恨,這妹妹一直記著,所以死后想要來找我報復吧。
抱歉,我對這個妹妹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現(xiàn)在也談不上有什么感情。
只覺得背后陰嗖嗖的,宗靈也不知道跟著那個詭異的聲音走去了哪里,我生怕再看到什么魑魅魍魎,干脆打算回去,可就在我轉身之際,身后的屋子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個感覺就好像那屋子里面忽然生出了什么東西,正在吸引著我走進去。而且是在是太強烈了,促使著我的好奇心像是一把火灼燒在胸膛,灼熱難耐。
我回過神來時,手已經(jīng)推開了身后的門。
屋子里的陳設,和我們晚上在那位大小姐房間里看到的如出一轍,大致上沒有任何變化,就是更加昏暗了許多,要不是有月光照射。
說起月光,我怎么記得今晚的月光并沒有這么透亮。
但是折在床沿旁邊,那一塊卻亮得很,所以導致周圍看起來才會這么暗。我盯著那處看了一會,越來越覺得那一塊好像是在聚光燈下面。
忽然,那下面隱隱約約的似乎有層薄煙在跳躍。
我當即就覺得奇怪,死死的盯著那一處,竟看見薄煙最后慢慢的化成了人形的輪廓,然后變出了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子模樣。
我想跑,又好奇,腳又軟,最后只得站在原地。
那女子生得好看,唇紅齒白,一朵玉蘭別在耳后,那雙眼睛里像是盛滿了星光,透亮無比。
這也是幻覺嗎?我心想,還是這個靈想要讓我看見的東西。
那女子慢慢從床沿站了起來,她眼里看起來溫和,但是沒有絲毫波瀾,好像里頭是一湖死水。我看著她仿若沒有看見我,直接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再拿起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起頭發(fā)來。
“為什么不來找我呢?!蹦桥雍鋈婚_口:“你就這么喜歡她嗎?明明沒有什么區(qū)別?!?/p>
我仔細聽著,這個她,是和日記本里的那個她是同一個人嗎?
“為什么呢?”那女子還在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似乎在問一個永遠不可能知道的答案,眼里慢慢染上了凄涼。
緊接著,那女子忽然將桌上的首飾盒狠狠的砸向了銅鏡,致使銅鏡瞬時間四分五裂,碎片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我被嚇得驚了一下,撞到后面的門,那女子猛然的回過頭來,眼里迸發(fā)出來了陰鷙,隨即扯起了一邊的嘴角,陰森森的笑了。
我看著她瞳孔流出了血淚,直接轉身奪門而出,邊跑邊也顧不上是不是夜深人靜之時,啊啊的喊了兩句,就從腰包里掏出之前聯(lián)系的符咒出來,手指在上面一畫,就直接朝著后面甩過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回頭看到后面沒有人,正要剎住腳步,身子就已經(jīng)扎扎實實的撞上了人。
我哎呦了聲,捂住頭,一手去摸符,剛要打出去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宗靈的聲音沒好氣的傳來:“是人是鬼你都分不清,瘋了嗎你?”
我這才看到是宗靈,這么一大活人在我的面前,我忽覺熱淚盈眶:“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剛才被嚇到了?!?/p>
于是我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他似乎有些詫異,挑著眉說道:“師父說你雖然不算是特別的天賦異稟,但是很適合這方面,果然不假?!?/p>
“怎么說?”
“你好像輕而易舉就能看到這些東西?!?/p>
“你們不能嗎?”
宗靈搖頭:“很多時候是需要借助法器的,至于你為什么能夠看見,我也不清楚?!?/p>
“算了?!蔽遗闹乜冢骸拔覜]事就好了,先不說我那個,你追過去看到人了嗎?”
“女人?!?/p>
宗靈回憶,我才知道他追認人速度雖然快,可是不知那個究竟是什么,飄一下就沒影了,他最后只看見她的衣裙,還有她是瘸著腿的。
“瘸著腿的?”我問:“你確定嗎?”
宗靈對于我的質疑壓根就懶得搭理,睨了我一眼:“不知道是誰,穿著以前人的衣服。”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這就更加奇怪了:“我看到的女人沒有身體殘疾,你看到的卻有,這顯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讓我們看見,想必就是需要我們去解開真相了?!?/p>
宗靈倒是認同我的話,點了點頭,忽然轉移了個話題:“你要知道,一旦你牽扯進去了,即便這件事情結束了,你也難獨善其身?!?/p>
“啥?”
“說你難獨善其身?!?/p>
我覺得他在危險聳聽,我要是不想做的事情,還能按著我的頭做不成,況且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嘍啰,尚且能夠保住自身,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回去之后,我們繼續(xù)看那個大小姐留下來的日記本,后面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了,基本都是在記錄自己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