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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舒蕪原本上挑著的桃花眼,也因?yàn)樾σ舛鴫簭?,正值十五六歲姑娘的美好,這副笑顏無疑讓人心情愉悅。
那嬸子看著一旁幫忙推車的晏星洲,還是忍不住的多打聽了一句:“這位公子是?”
她這問的可不是自己的疑惑,而是村子里所有人的疑惑。
張氏討債那天,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男人的話,這娘倆恐怕現(xiàn)在連個容身之所都撈不到。
而且能夠讓縣令上趕著巴結(jié),身份一定是不簡單的。
“我是她的未婚夫。”
舒蕪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朋友二字,就被晏星洲搶先截了話頭。
“我......”舒蕪腦子當(dāng)時死機(j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晏星洲,她是沒打算在外人面前袒露兩人的關(guān)系的,但怎料這男人嘴實(shí)在是太快了,根本不給她反應(yīng)機(jī)會。
此話一出,嬸子臉上的神情簡直是疑惑加震驚,小眼神兒在舒蕪和晏星洲之間來回竄著,問道:“這么長時間,一直沒聽你娘提起你還有個婚約啊?”
舒蕪僵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著:“這婚約原本是我堂姐的,因?yàn)橐恍┰驌Q到了我身上?!?/p>
她把事情簡單解釋一遍,最后不忘瞪了一眼一旁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你有了好歸宿,你娘也就放心了。”
“恩。”舒蕪神情尷尬的應(yīng)了一聲,見那嬸子還要多說些什么,她連忙開口:“嬸子,我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說?!痹捳f完,就連忙跟著晏星洲離開。
路上打招呼的人不停,舒蕪笑著一一回應(yīng)。
只不過經(jīng)過剛剛村口一事之后,某人的俊臉也是徹底的陰了下來。
手上動作雖然未停,但是舒蕪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大概猜到了是因?yàn)槭裁词?,但舒蕪還是閉緊嘴,佯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這樣冷處理的方式,讓晏星洲的情緒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推車推到草屋門口,晏星洲突然伸手,把舒蕪拉到自己面前,詢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承認(rèn)我的身份?”
晏星洲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剛才他說快了一步的話,舒蕪只可能回答別的,根本不可能說出兩人有婚約一事。
舒蕪被迫對上他的目光,卻也是神色陰沉,清脆的聲線里像是凝了一層霜。
“承不承認(rèn)的重要嗎?不管我承認(rèn)與否,我還不是要與你成婚?你不得不接受一個別人強(qiáng)壓到你身上的婚約,你會高興嗎?”
舒蕪的這一番質(zhì)問,直接堵死了晏星洲的話。
只見他張口半天,除了我字外,卻始終沒有第二個字眼。
“我向來不喜歡別人強(qiáng)壓在我身上什么,這門婚約本來就是我那個堂姐的,她不愿意接受,轉(zhuǎn)到了我身上。你也討好我娘,讓她逼著我嫁給你?!?/p>
舒蕪每說一句,神色就越冷上一分,她最不喜歡的那些事情,眼前這個男人都做全了。
“這就是咱們這個婚約的來龍去脈,你難道心里不清楚?”
舒蕪話說完,便再沒有目光落在晏星洲身上,一把甩開他的手,直接就進(jìn)了里屋。
晏星洲尷尬地站在原地,身體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他看著自己發(fā)空的右手,心底沒由來的突然生出后悔的情緒。
舒蕪剛剛說的那些事情,她一次都沒和他提過,想來要是不把她逼急了,這些話怕是永遠(yuǎn)也不會說出來。
晏星洲后悔的并不是這門婚約,而是自己處理事情,好像太過于心急了。
幾乎整個過程都是強(qiáng)迫著舒蕪去做的,也難怪她不喜歡。
用力的閉了閉眼睛,晏星洲再次睜眼時,眼底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片清明。
整整一個下午,舒蕪都沒有要搭理晏星洲的意思,她好像直接忽略了晏星洲這個人一般,像是看不到他。
這樣的情況讓他急得不行,晏星洲哪里知道女孩子生氣了,該怎么去哄,實(shí)在沒有辦法時,他去找了溫氏。
溫氏看著墻角一言不發(fā),用力刨土的舒蕪,也有些無奈的開口:“舒蕪這孩子哪里都好?但是唯一這性格真的是擰的要死。你要是想要哄好她,怕是要多費(fèi)些功夫了?!?/p>
晏星洲嘆息一聲:“我不知道該怎么哄?”
雖然他寒窗苦讀十五載,滿腹經(jīng)綸才學(xué),可是哪本書上也沒寫了女子生氣要怎么哄。
尤其還是舒蕪這樣的性格,就像是豎了刺的刺猬,讓他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女孩子都喜歡嘴甜貼心的和一些討人喜歡的小玩意兒,你去找些辦法試一試,說不定就會有法子的。”
溫氏給他指了條路,晏星洲瞬間明白,直接起身就朝舒蕪的方向走去。
“這里的土太硬了,粗活還是我來吧。”
晏星洲開口,說著就要去拿舒蕪手中的鋤頭。
后者用一臉防備目光看他:“你剛才和我娘又在那里滴滴咕咕的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标绦侵薏黹_話題,再次伸手去拿:“這種粗活以后還是我來,你是一個姑娘家,就應(yīng)該細(xì)皮嫩肉的好好嬌養(yǎng)著。這種活計(jì)本來就應(yīng)該是男人該干的?!?/p>
細(xì)皮嫩肉的嬌養(yǎng)著?
舒蕪挑眉看他,突然疑惑晏星洲居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詞來。
而此時,晏星洲已經(jīng)把鋤頭拿了過去,學(xué)著舒蕪的樣子,挖起土來。
這里的土確實(shí)硬,再加上晏星洲也從來沒用過這樣的農(nóng)具,就算是照葫蘆畫瓢,一旁的舒蕪都有些看不過去。
干脆走過去,一步一步教他該怎么用。
好不容易教會了他,這時舒蕪耳邊又突然響起聲音,晏星洲很認(rèn)真地說道:“阿蕪,婚約這件事是我不對,我記得咱們約法三章的那兩條,以后我會尊重你的想法,你的決定和處事我也不會多加干涉?!?/p>
“你怎么突然開竅了?”舒蕪眨了眨眼,聲音中帶著驚訝。
她甚至都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是不是真的晏星洲,畢竟這男人之前可是堪比現(xiàn)代的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