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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要對客戶負(fù)責(zé)的
小轎車再次駛?cè)肽瞧帐幨幍某菂^(qū),哪怕是上班時間,街道上也看不到幾個人,偶爾能看見人,也多是一臉驚慌,似乎是在藏匿什么。
像這種人,一般是有求于事務(wù)所——而求助于事務(wù)所的事,多是見不得光的。
再往前大概兩公里,就是天華事務(wù)所了。劉不懷能猜出王新義綁架柳悅?cè)坏脑?,柳悅?cè)灰坏┻M(jìn)了天華事務(wù)所,就和羊入虎口沒什么區(qū)別了......再者,劉不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只好在這里攔住他們了。
劉不懷一擰車把,摩托忽然加速,超過了轎車,又在前方的路口一個急轉(zhuǎn)彎,調(diào)過頭來,輪胎在路面上留下一道漆黑的胎印,燒灼的臭味升騰而起。
“王哥,前面那摩托不對勁?!彼緳C(jī)轉(zhuǎn)過頭,擔(dān)憂地看向王新義。
王新義的目光在柳悅?cè)簧砩仙舷麓蛄?,眼中的貪婪之色都快化成綠色的水,淌落出來。
他擺擺手,沉聲說道:“往前開,這是咱們的地盤,沒人敢怎么樣——他還敢撞上來不成?”
柳悅?cè)惑@恐地看著周遭的男人,像是小兔子一樣縮起身子,顫抖不止。
“你們想干什么?錢我已經(jīng)給你們了!”柳悅?cè)活澛曊f道。
王新義一愣——錢?什么錢?
算了,無所謂的。
王新義推了推眼鏡,吞咽了一口唾沫,壓低了聲音:“小姑娘,別害怕......”
“王哥!不對勁!”
司機(jī)看著越來越近的摩托車不但沒有剎車反而提了速,慌張地大叫起來。
“閉嘴!”王新義抬腳,狠狠踢在車座椅上,“沒看到我正忙著......”
又是一句話沒說完,車前的黑影驟然放大,那個不要命的家伙居然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
這個速度,足夠把人的骨骼全都搓碎了!
幾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怪胎輕盈地落在地面上,右手死死扒著摩托車頭,又猛然躍起,單手撐地,另一只手居然把高速行駛的摩托車拎了起來。
王新義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奇詭的力量瞬間迸發(fā),在瞬間計(jì)算出了摩托和那個人的落點(diǎn),立刻閃身躲到一邊——異能力,“精密計(jì)算”。
那個一身黑衣的家伙仿佛大猩猩一樣落在轎車的車頭,順手把摩托車從車前窗砸了進(jìn)去,又“恰好”避開了司機(jī)和副駕駛的人。
轎車的車前蓋被砸癟了下去,后輪猛地抬升起來,整倆車在空中劃過一個可怖的大圈后,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王新義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滾燙的血忽然流了出來。
轎車翻在地上,遠(yuǎn)處的行人立刻跑遠(yuǎn),唯恐和這起“交通事故”沾上聯(lián)系。
王新義滿腦子都是耳鳴聲,像是有十萬只惡鬼在撕扯著他的耳膜......忽然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有人在敲車門。
“打擾一下,我找個人?!?/p>
這聲音......好熟悉?。?/p>
王新義扭頭看了一樣哀嚎不止的柳悅?cè)?,幸好沒受什么傷,只是胳膊上擦破了皮。
“媽的......誰??!不要命了!找死嗎?!”
王新義破口大罵,連忙從車?yán)锱懒顺鰜怼?/p>
他緩了緩身子,一把揪住面前男人的衣領(lǐng),剛要繼續(xù)罵,就看到那個人把頭盔摘了下來,熟悉的臉微微一笑。
“早上好?!眲⒉粦盐⑿Φ?。
王新義虎軀一震,川劇變臉一般滿臉堆笑:“劉少爺嗎這不是!真......真抱歉,都怪小的眼瞎,擋了您的去路,還希望您......”
“啊......好說好說,我是故意的。”劉不懷一邊說著,一邊矮著身子往車?yán)锟础?/p>
王新義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尋思這么筆直的路線這么流暢的動作,還能不是故意的?
難不成......這小子是過來找茬的?
“哦,果然在這兒。”劉不懷看到了柳悅?cè)坏哪?,沒精打采地嘆了口氣,“那什么,幫我把她弄出來唄?我不想動?!?/p>
王新義氣得牙花子癢,但劉不懷是九兒姐的人,如果動了他,下次......可就不是幾百萬就能解決的事了。
“瞧您說的!怎么叫幫呢,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蓖跣铝x抹了一把頭上的血,連忙走到另一邊,一邊拉著柳悅?cè)?,一邊悄悄打量劉不懷的臉色?/p>
這小子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無聊得打起了呵欠,能把高速行駛的摩托車砸在車頭還安然無恙的狠角色,這小子果然是異能力者!
他和柳悅?cè)皇裁搓P(guān)系?
王新義花了五分鐘才把柳悅?cè)粡能嚴(yán)锢鰜恚膊恢狼芭诺哪莾蓚€人怎么樣了。
劉不懷走過去,拉起柳悅?cè)坏氖滞?,沖王新義擺擺手:“我把人帶走了啊。順便告訴楊成,我最近的任務(wù)是保護(hù)這個人,過了這段時間再下手吧?!?/p>
柳悅?cè)坏纱罅搜劬Α^段時間就可以下手了嗎?他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還沒長成的大白菜?!
“劉哥!”王新義趕忙擋在劉不懷身前,干笑著說道,“您這樣......我不好交差啊。”
“過兩天吧,等我忙完了,這人你們想怎么樣都跟我沒關(guān)系。”劉不懷輕聲說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柳悅?cè)涣嫉关Q,剛要說什么,又給憋了回去——至少,現(xiàn)在劉不懷是來幫她的。
王新義險(xiǎn)些咬碎了牙:“要不這樣,明天,我把人給您送去,今天這個小姑娘就交給我——我保證,她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的?!?/p>
柳悅?cè)惑@恐地抱住了劉不懷的胳膊,讓開兩步,躲在劉不懷身后。
劉不懷摸挲著下巴,喃喃道:“嗯......那方面應(yīng)該不算生命和財(cái)產(chǎn)安全吧——也行?!?/p>
“不行!”柳悅?cè)凰浪赖芍鴦⒉粦?,完全搞不懂這貨的腦思路是什么樣的,“跟著他們走,我還不如死在這兒!”
劉不懷攤攤手:“喏,你也看到了,我要對客戶負(fù)責(zé)的?!?/p>
王新義深吸一口氣,收斂了那副偽善的笑容,藏在皮肉之下的兇惡化為猙獰的怒意,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來:“劉不懷,你別欺人太甚......特等事務(wù)所,可不止你那兒一個!你別自找麻煩?!?/p>
“說什么呢!”劉不懷擺擺手,“我才懶得找麻煩呢......只不過,現(xiàn)在情況有點(diǎn)特殊,這個人,我保定了?!?/p>
“好,好,好!”王新義點(diǎn)點(diǎn)頭,又擦了一把頭上的血,“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劉不懷聳聳肩,他根本不在乎王新義的威脅。
說實(shí)在的,這個世界上能殺了他的人,還真屈指可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