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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今,西南王入京,自己自然喜歡給他些體面,畢竟是為他鎮(zhèn)守西南的賢臣。
故此,如今章瑛進京,他打算給他大辦一場,讓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清楚,對于那些忠心報國之人,皇家總是善待的。
一上午的忙碌終于將宴會安排好了,眾人紛紛落座,寧嘉扶著彩珠跟在人群后面,看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突然有些感慨,眾人皆醉我獨醒。
每個人的面上都有自己的特色,德妃面冷心熱,皇后面上和善最為嚴格,淑妃面上帶著江南姑娘的溫婉。
而全后宮最溫順沒有脾氣的靜妃,誰又能想到她的不甘呢。
畢竟從有了三皇子早已經讓她開始有了私心,她拼盡全力向人展示她的無害性。
不動聲色的慢慢的謀取自己的目的,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
畢竟能夠在后宮活得久的人,又有幾個沒有心機之人呢。
宴會開始,各個大人物開始登場,當皇后、德妃、淑妃到了后,靜妃與麗妃從后面緊跟出來,不爭不搶,也不落后太多。
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不突出,卻又讓人家不可忽視她。
寧嘉看著此時靜靜坐在位子上的靜妃,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次后宮風波起來,靜妃一定會插一手的。
畢竟這種事不知道多久才能發(fā)生一次,這是往各宮安插人手的絕好機會。
此時,裴允已經踏過了殿門進來了,裴允一來就引起了一小股轟動,畢竟雖然嫁不得,但是真真心好看呀。
自古美女愛英雄嘛,又有幾個人能夠免于美色呢。
裴允一進來便緊緊地盯著寧嘉看著,當年之事是他錯了,他一定會讓小雅原諒他的。
這邊裴允在信誓旦旦的想著,而那邊的寧嘉早已經被進門的章瑛吸引去了注意力。
此時的章瑛,一身繡著銀龍的五爪騰龍黑衣,黑色靴子上的繡著金色龍爪,面上冷清,嘴角卻又似笑非笑,竟給人一種瘋狂之美。
在座的世家小姐都被他這姣好的面容吸引,小九也不例外。
悄悄地嘟囔著,沒想到這個家伙打扮打扮也是人模人樣的,倒還是挺養(yǎng)眼的。
而風筱竟然直接伸著脖子看了過去,這次倒不是貪戀美色。
只是僅僅的好奇罷了,畢竟這是大昭有名的瘋子,她還是挺好奇的。
然而,章瑛頂著如此多的女子的注意,淡定的落座。
座子正好在裴允旁邊,在太子下手的地方。
“久聞西南王英勇之名,果然一見便知,西南王并非空有名氣之輩”,裴允笑嘻嘻的開口。
只是笑也未達眼底,面上的熱烈卻裝的尤為像。
不過對面的寧嘉知道,這個狐貍這是準備試探人家呢。
其實,如果你用心跟一個人相處久了,他的一舉一動你都會知道。
當裴允真正高興的時候,他的眼角翹的十分自然,而此時假笑的裴允,眼角是僵著的。
當他真正害羞動心之時,他的耳尖是紅的。
“西南王,不遠千里而來,自是舟車勞頓,孤在這里敬你一杯”,太子從座位上站起,舉著酒杯朝著西南王。
“太子客氣,這杯酒,自是本王敬太子”,章瑛還是知禮的,緊跟著站起來,回敬太子。
三個精明的老男人相互試探,又彼此提醒,半盞茶的時間竟然相處的越發(fā)和睦。
其實他們三個小時候見過,當時裴允和太子在上書房學習的時候,章瑛曾隨父親來過,不過,這么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又怎知對方有沒有變。
太子和裴允自是相信彼此的,畢竟,這么多年,如果沒有裴允,太子能不能好好的活著,還是個未知數(shù)。
不過,兄弟倆自是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畢竟在暗處的動作,永遠是最安全的。
不一會,明昭帝就來了,舉杯洋洋灑灑的說了幾句場面話,舉杯跟章瑛喝了一杯,有安撫一下眾位大臣,真正的宴會便開始了。
殿中的舞姬長袖善舞,大臣們相互敬酒、吹捧倒也顯得其樂融融,不少世家女子在偷偷看著章瑛。
畢竟此時,西南王妃還沒有著落,如果自己有幸被西南王看上,那就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畢竟,在西南境地,西南王就是王,看如今西南王絲毫不受帝王的猜忌,那嫁到西南就是土皇帝的日子,豈不美哉。
而此時眾人的良婿之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的喝酒,偶然間抬頭,眼神所指的方向,竟然是小九。
而此時蕭崢也看到這邊如今的情形,袍子下面的手悄悄的握了起來。
此時蕭崢的心中萬分矛盾,爭,是錯的,不爭,好像也是錯的。
他就要何去何從呢。
此時的章瑛并沒有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從始至終在乎的都是眼前的女子—九公主胡樂雙,而也是他生命中的光,他的小門牙。
記憶如潮水般瞬間涌來,或者說,放在心底深處的記憶被放了出來。
那年,他跟隨父王進京朝拜,在宮中住了幾天,世家子弟皆討好他,卻無一人真心想與他做朋友。
每當他看見他們一起玩蹴鞠的歡樂,便想加入他們,然而,當他走進,他們便馬上停了下來給他行禮。
滿滿的是客氣與疏離,再無當時的快樂與自在,他瞬間興致全失。
轉身落寞離開,還未走遠便聽見他們進球的歡呼聲,他,與這個京城格格不入。
其實那時候的他,不過也是個孩子,想要的無非就是個真心相待的朋友。
但,他的身份地位,并不能讓他如意,比他身份低的怕他,比他身份高的,都有屬于自己的圈子,并沒有親近他。
他在京城是最尷尬的人生時刻,可是,她出現(xiàn)了。
那天,自己一個人無聊,在上課之際跟夫子謊稱肚子疼,便偷偷溜出了上書房。
自己一個人迷迷糊糊來到冷宮旁邊的一個湖旁,畢竟這里的女人基本都已經心死,大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仿佛是宮中一個沒有人的凈土。
他喜歡這種地方,因為沒有人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