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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好說歹說,亓官瞳總算是將人勸下了。
過后,亓官曈招了一批叫花子,給了幾個碎銀后,不出幾個時辰的功夫,這件事就滿城皆知了。
日子悠哉,亓官曈就開始算計起自己的小錢庫,還好這將軍府留有幾家鋪面和莊子,否則,她可真是要自力更生了。
得了空,她帶著容碧將各個鋪子都查看了一番,進行一番整頓和規(guī)劃之后,原本不怎么掙錢的產(chǎn)業(yè)也都開始有了不錯的營收。
“夫人,您可真是個商業(yè)奇才?!?/p>
容碧跟在她的身邊,對她層出不窮的新穎點子佩服得五體投地,眼下看她時,只覺得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光芒。
亓官瞳也有些小驕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想到這兩日沒怎么瞧見恒司年,便轉(zhuǎn)身去了凝軒苑,打算去瞧瞧他。
秋意正濃,凝軒苑倒是一片好景色,嬌俏的薔薇斜倚在墻頭,紅紅綠綠,好不活潑。
“不對,這里要抬高一點,這兒,要收進去。”
還未踏進小院,便聽到一聲清潤而又透著嚴(yán)肅的聲音。
小司年正在院子里學(xué)武,穿著一身短打,瞧著可有精神了,小臉練得通紅,見她來了,正要開口打招呼,胳膊上迎來一記板子,“專心!”
亓官曈挑了挑眉,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津津有味地瞧著兩人,席煜平日里看著挺溫柔的一個人,沒想到私底下,竟是這般嚴(yán)厲?
她這頭看得正出神,張氏和陸副將不知何時找到了她,一句話沒說就跪下了。
亓官曈有些頭疼,這古代的人,怎么動不動就喜歡跪?
“陸征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將軍生前陸征這條命便是他的,如今將軍不在了,小的愿追隨夫人,效犬馬之勞!”
亓官瞳伸手拉人,“陸副將快快請起,你這身上的傷都沒好,瞎折騰什么?”
張氏跪在陸征旁邊,面色亦是感激萬分,“夫人于我二人有再造之恩,還請夫人收留,我二人愿意做任何事?!?/p>
“什么恩不恩的?都是一家人,你們?nèi)粝肓粝铝粝卤闶牵覍④姼刹蝗边@兩雙筷子。”亓官瞳有些頭疼,回身喚了容碧,“容碧,快扶陸副將回院子里歇息?!?/p>
“陸征多謝夫人收留之恩!”陸副將生得一副國字臉,嚴(yán)肅而又耿直,磕頭感謝后便起身。
亓官曈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明顯穩(wěn)不住的小司年和絲毫不受影響的恒司明,無奈笑了笑。
陸征啥在這時也注意到了恒司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不由地停住腳步,疑惑問道:“夫人,請問這位是......”
正在教導(dǎo)司年的恒司明聽到他的問話,眸光閃了閃,陸征跟在他的身邊多年,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眼下,難道是看出了什么?
“陸將軍不認(rèn)識席先生?”亓官曈愣了一下,狐疑問道:“他可是你們將軍親自請回來教導(dǎo)年兒文武功課的先生。”
“將軍請回來的?”
陸征生的一雙鷹眼,盯著人看時,戰(zhàn)場上練就的威壓盡數(shù)散發(fā),逼得人不敢直視。
“既然是將軍請回來的文武先生,想必功夫定是不錯,在下陸征,求先生不吝賜教!”
陸征對著恒司明一拜,做出打斗的準(zhǔn)備姿勢。
陸征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處見過這人,不過他向來記不住人臉,卻是個武癡,只要過上幾招,就能認(rèn)出對方的來歷,如今將軍府沒了將軍,一切重?fù)?dān)都壓在夫人的身上,他絕對不允許任何心懷叵測之人潛在府中。
“陸將軍,你身上還有傷,比武之事還是過幾日......”
亓官曈聽到陸征不認(rèn)識席煜,心下絲絲疑惑升了起來,這陸副將從前跟著恒司明可是一步都不離身的,如何會不識得人?
“小傷而已,不礙事。”陸征也是個暴脾氣,見恒司明不說話,直接一拳頭就砸了過去。
亓官曈攔不住,便索性不攔了。
恒司明了解陸征的脾性,他若是說了想打,便必定非打不可。
思緒一轉(zhuǎn),桓司明伸出左手做了把式,主動迎了上去。
“你,你這是侮辱我!”
陸征看見恒司明只伸出左手同他對打,頓時心中怒火暴漲,只覺這廝好生狂妄!
“陸副將恕罪,只是我這右手受了傷,實在是使不上力,只能左手應(yīng)戰(zhàn),并非有意輕蔑?!焙闼久鞔怪沂?,滿臉愧疚,眸光極為真誠。
亓官曈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瞥了眼他的右手。
她怎么不知道,席煜的手受傷了?
兩個受傷之人的較量,最終以平局告終。
“承認(rèn)!”恒司明收了拳,朝著陸征一拜。
陸征起初以為席煜瞧著白白凈凈,怕是個小白臉,沒想到過起招來大開大合,倒是與他的面貌截然不同。
“小子,有兩把刷子?!标懻鲗λ挠∠笥兴纳疲谏蠀s還是有些不服氣,“好好教導(dǎo)我們二少爺,要是敢打歪主意,陸爺我拆了你的骨頭!”
恒司明眉頭挑了跳,他這副將的性子還真是半點都沒變。
張氏先前看他兩二話不說就動手,十分擔(dān)憂陸征的傷,如今看他二人結(jié)束了,上前去罵罵咧咧地揪著他出了院子。
恒司明回頭,看向靜坐的亓官曈,“夫人看得可還痛快?”
“痛快!”她下意識回答,反應(yīng)過來后忙改口,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先生好功夫!”
言迄,想了什么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幽幽盯上恒司明,“先生,我有一事相求?!?/p>
“哦?”桓司明看向她,眼里帶了些詢問。
亓官瞳想了想,突然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就我弟弟,家里的先生也管不住他,先前見你將小年管的服服帖帖,所以我就想著讓你也去教一教他。”
弟弟?
桓司明想了想,淡聲道:“可。”
......
恒司明應(yīng)下當(dāng)亓官玨先生后,亓官曈抽了個時間帶著他去了忠義侯府。
她那個弟弟亓官玨,從來聽風(fēng)就是雨,十三歲的人了,還像個六歲孩童般好騙,日后亓官家二房的前程全都托在他一個人肩上,也是時候找個人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夫人,公子在聽竹軒與幾位好友小酌,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小酌?”亓官曈瞇了瞇眼,這個亓官玨,本事可越來越大了。
走到聽竹軒院口,亓官曈便瞧見了圍在亓官玨身邊的幾個少年,小小年紀(jì),臉上卻皆是掛著諂媚的笑,脫口盡是好話,亓官玨被捧得都快上天了!
亓官曈忍著心底的怒意,讓人將那幾個少年送了出去。
“姐姐?”亓官玨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怎么了?”亓官瞳轉(zhuǎn)頭似笑非笑地看他,“姐姐想單獨與你說話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