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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雙重人格
兇手此時若還有什么不答應的,我手中的匕首也不會答應。
我咧嘴陰笑了一番,從一旁拉出一張紙巾來,小心翼翼的把匕首把柄擦干凈,又查看了幾眼地上的痕跡,一一擦干凈之后,這才把這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退出去之前,我也用紙巾擦干凈了門把手。
我用手指戳了下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兇手,意思便是告訴他,我盯著他呢,一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并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監(jiān)控下面,當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
看著桌上的筆記,我也艱難的拿起筆來。
但我完全提醒不了身體中另一個自己,手中的鉛筆如千斤墜一般,讓我的手抖得厲害,見此情況,我只好在其中幾條線索后面畫上了圓圈,并且寫了最關(guān)鍵的線索,此時,我已經(jīng)寫不下再多一個字。
放下筆的一刻,我這才輕松不少,我順利的倒在床上,沒了任何知覺,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
第二天一早,我拍著沉重的腦袋從床上緩緩起來,自言自語道:“昨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出現(xiàn)場就這么累呢。”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七點鐘,我隨便洗漱了一番,拿上筆記本,便朝著市局而去。
昨天在我這個片區(qū)巡邏時,因為我鼻子特別靈,所以,發(fā)現(xiàn)了這起駭人聽聞的分尸案。
我?guī)煾笍垎⒚窬o急的叫來了市局刑偵隊長,要不是法醫(yī)蘇明玉保舉,恐怕我也參與不到這件案子中。
當我來到市局的時候,卻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停徘徊的人。
他看上去三十來歲,有些駝背,身穿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好像近況不太好的樣子。
他似乎也很害怕,眼神空洞,整個人都有些迷離,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看了眼市局大門,想走,可是剛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
以我一個片警的直覺,這人絕對有問題。
我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眼神狠辣,死死的盯著他。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那人被我一抓,立馬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的一刻,頓時腳下一軟,軟綿綿的摔了下去。
“大哥,你別這么看我,我這不是來了嘛!”
他不停重復著這句話,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我就納悶了,我又沒怎么他,他這話什么意思?
這也讓我更加懷疑他在市局門口的一番動作,抓著他就扭送進了大門。
此時,市局內(nèi)已經(jīng)相當忙碌,我認識的人不多,正好眼前經(jīng)過的這人我認識。
我揮了揮手,說道:“蘇姐,我來了!”
她匆忙的往里走,聽到有人喊她,也趕忙回過頭來,看到是我,也朝著我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蘇明玉此時一頭齊耳短發(fā),一副金邊眼鏡,一看就是個十分干練的女人。
蘇明玉說道:“魏來,你來的正好,昨天夜里找到點線索,今天還準備帶你去聞聞是不是現(xiàn)場呢,你這鼻子可夠靈的。”
她這時候也看了眼我身邊的男人,疑惑的再次問道:“這人是誰???”
我十分自信的回答道:“在門口徘徊好久了,所以我就抓進來,看看他有什么想說的?!?/p>
這時候,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朝著我磕起頭來。
他一邊磕頭一邊哭了起來:“我......我是來自首的,是你讓我來自首的啊!”
這弄的我一臉懵,狐疑的看了眼他,又朝著蘇明玉看去。
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我第一次看到他,也不過是在市局門口啊。
雖然我并未多問,但我們兩個都看出了事情的緊急性,趕忙扭送著他進了詢問室。
不多時,就等來了刑偵隊長劉一刀。
劉一刀是個中年漢子,比我大七八歲,我們兩個的父輩都是刑警,只不過當年發(fā)生了一起槍殺案,讓我和他的關(guān)系跌入了冰點。
當年,在一次重大殺人突發(fā)案件中,父輩兩人一同去追捕,現(xiàn)場剛發(fā)現(xiàn)嫌疑犯,他爸就沖了上去,還未抓捕到犯人,我爸卻開了槍。
而那一槍,直接洞穿他爸的心臟,在隨后抓獲嫌疑犯后,嫌疑犯一口咬定是我爸殺了他。
最后,我爸被判了故意殺人罪,無期徒刑。
就因為此事,我們兩家也斷絕了來往,直到昨天,我才算是見了他一面。
劉一刀走到詢問室門口,撇了我一眼,說道:“這是刑警的事,你送到這里就可以了,以后要是沒什么事,市局不用常來,你還只是個民警而已。”
劉一刀絲毫沒有看的起我的樣子,轉(zhuǎn)身走入詢問室,就要對男人盤問。
一旁的蘇明玉立馬拽了拽我,走到一旁,說道:“沒事,別聽他瞎說,咱們?nèi)プ鲈蹅兊氖虑椋蛱斓墓P記做好了吧,好好看看,說不定能找出什么線索來?!?/p>
我嗯了一聲,翻開筆記本,上面有幾條卻多出了幾個圓圈來,還有兩句是我從沒寫過的,這筆跡有些發(fā)抖,根本不像是我的。
怎么回事?
我昨天沒寫這些啊。
可我卻發(fā)現(xiàn)這些線索直指一個人。
正當我要說話之際,一名少女跳著歡快的步子就走了上來。
少女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她的出現(xiàn),一下子就讓我頭皮發(fā)麻起來。
她叫江雪,是個心理專家,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幫她辦過一案子,靠著我靈敏的鼻子,很順利的找到了兇手,不過,她那種逼問犯人的方法,一想起來我就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自然,我對她是提不起好感來,倒是她,一直認為我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氣味這種能力相當重要,我們兩個簡直就是歡喜冤家。
她和我的關(guān)系,也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若即若離。
因為在我看來,她和張瑩瑩長的一模一樣,要不是我?guī)煾笍垎⒚裰耙惨娺^一次,說不是他女兒,我這才相信。
說到張瑩瑩,其實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我?guī)煾赴阉榻B給了我,但后來,卻在國外學習的時候遭遇車禍,不幸遇難。
師父也從原來的崗位上退了下來,在派出所做了個小民警。
我當然不愿意相信,可是,當看到師父大辦喪事,我才選擇相信。
不過,張瑩瑩的遺體是在國外火化的,送回來的不過是一口小小的骨灰盒,現(xiàn)在還放在師父家中呢。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突然發(fā)問:“你怎么來了?”
我也毫不客氣的回答:“當然是來辦案的啊,倒是你,一個心理專家怎么跑刑偵隊來了。”
她看我如此蠻橫,氣得撅起小嘴,靈動的眼神更是在我身上掃了幾圈。
蘇明玉這才主動說道:“江雪現(xiàn)在是我們這里的刑事顧問,你倆居然認識???”
我倆都點了點頭,不過我可沒多看她一眼,生怕她用那盤問犯人的眼神看我。
這時候,詢問室里突然傳來了那男人的嘶吼聲來。
“就是他昨天來我家,讓我來自首的!”
詢問室的門此時也沒關(guān),我正好看到他指著我,那激動的樣子,卻讓我看出了端倪來。
他少了一根手指,此刻還包著白紗布呢。
這怎么和筆記上寫的一模一樣!
一旁江雪似乎也發(fā)覺到了我有什么不對,她似乎能洞穿我一般,也朝著筆記上看來。
但我們兩個卻并不是想到了一起去。
我朝著蘇明玉大喊道:“他就是分尸案兇手!”
此時,就連劉一刀也瞪圓了眼睛朝著我看了過來。
而我正要走進去之時,江雪也一把拉住了我和蘇明玉。
我倆同時看向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江雪鐵青著臉,朝著我說道:“魏來,我懷疑你有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