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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陰牌的悲劇
那時候我寫了一本書,不溫不火,根本沒人看,你猜怎么著,有一個大神作者直接照搬我的套路又寫了一本書,火了!
你讓我上哪說理去,我在晚上發(fā)帖討伐那個大神作者,結果底下清一色罵我不知好歹的,甚至還有一個言論說什么他抄你都是給你面子。
從那以后我就知道,天下文章就是一大抄,反正書火了的人就是爸爸,寫的是狗屎也會有一堆人舔的,那我干嘛不抄......”
他不停的絮叨著,我倒是聽了個明白,原來這郝雪松抄別人也是被人逼的啊......
“這個官司,良軍肯定能贏!到時候就狠狠的打那幫人的臉。罵我抄襲,我呸!他們抄我的時候都干嘛去了......”
郝雪松仍舊不停地罵著,我其實也有些無奈。
別人抄自己的時候沒人搭理,自己抄別人卻被別人口誅筆伐,也難怪郝雪松變成這個樣子。
“好了,把手伸過來?!?/p>
我用刻刀留下他精血,這文昌帝君就算成了。
郝雪松給我放下兩萬塊錢轉身要走,我有些踟躕的喊住他:
“能換個律師的話,最好換一個......”
“良軍現(xiàn)在勝訴率百分之百,而且大家還是小學同學,不找他找誰啊?”
他說的這話讓我無法反駁,擺了擺手,說算了,你當我沒說。
“對了,后天小學同學聚會,在海奧大酒店。鄭老板請,別忘了去?!?/p>
他離開之后,小狐貍眼睛冒星星的湊了過來:
“聚會誒,去不去?有許多好吃的!”
那個鄭老板是一個叫鄭波的富二代外號,既然他說請,我也好久沒打牙祭了,沒理由不去。
“當然去,咱們倆一起!”
“好誒!”
小狐貍蹦蹦跳跳的,瞬間又蔫了:“哥哥,咱能裝個空調(diào)嗎?太熱了......”
“裝空調(diào)你給錢?。 ?/p>
我沒好氣的回到。
她指了指我的手,“那不是兩萬塊嗎?”
“消除業(yè)障的錢,不能動?!?/p>
我把她轟走之后,陷入了沉思:這魯班牌,最好別再出事了......
三天后的同學聚會,我以為帶著小狐貍可能會被那些同學說丟面子,畢竟你自己去白吃白喝就算了,還帶一個人。
結果到那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想多了,這小狐貍還給我長了不少的面子,只是因為——她真的太漂亮可愛了。
席間她無視了所有男人的搭訕,只顧自己胡吃海喝,別人竟然還說她是真性情。
這個看顏的世界。
我不禁扶額,卻發(fā)現(xiàn)坐在我旁邊的郝雪松一個勁的喝悶酒,而這小學同學聚會,顧良軍竟然沒有來。
“雪松,你這是怎么了,牌子沒奏效?”
我有些打趣的問他。
“你不說一月之內(nèi)才能起作用么,這才幾天?!?/p>
他倒是把我的話記得挺清楚。
“我生氣的是,馬上就要開庭了,那個顧良軍竟然掉了鏈子,進精神病院了!”
我大吃一驚,雖然是早已經(jīng)料到的結果,但是就這么發(fā)生了還是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他現(xiàn)在碰見誰都說我是陳夢吉,一開始別人還以為他這是自夸,可是沒想到一旦別人露出不信的表情之后,他就開始辯論,那一套套的弄得誰都發(fā)蒙。
后來更是變本加厲,說當代所行的法律有問題,應該按照清代法律所來什么的,你說這不是有病是什么?后來他被他爹送到精神病院的時候,還差點把他爹的手給咬下來!”
郝雪松氣得說話都不勻了,眼見開庭在即,臨時換律師肯定是要敗訴的。
看來這抄襲的罪名是坐定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人各有命,你抄了就是抄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呢?大不了東山再起罷了。
郝雪松搖了搖頭,說你不懂,一個作家如果被判定了抄襲,那這個人就臭了,以后不論出什么作品都會沒有讀者了,這不是一件小事。
“那你怎么辦?”
“死不承認,媽的輸官司也不承認自己抄襲!”郝雪松悶了一杯酒。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嗎?供奉正牌除了要心誠,也要行的正。你不承認抄襲,那就是行不端,這正牌很可能會對你造成反噬的?!?/p>
“愛特么的什么反噬不反噬,這抄襲的罪名我就不能認!”
郝雪松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聽我說話了。
我無所謂,反正事情我跟他都說清楚了,至少目前這郝雪松行得正做的端,這牌子反噬也不會是我的錯,更是不會算到那三次機會里面。
大家正吃著喝著,一個穿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說著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鄭老板,還以為你要逃單呢??!我們這群窮同學可在這吃不起飯!”
“呦,鄭老板又買新車啦!”
這幫人在鄭波進來之后就開始跪舔,我自顧自的吃的,時不時還往小狐貍飯碗里夾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鄭波的眼神一直在向我這邊瞟著,仿佛有什么事情要說。
管他呢,和這種富人就不是一個世界。
大家吃完,嘴上都說這謝謝鄭老板的話,走的卻是一個比一個快。
小狐貍太貪吃,我又不好生拽她離開,最后只剩下了我們?nèi)齻€人。
“那個......小狐貍,咱們該走了?!?/p>
我嘴上這么說著,手上卻是用力鉗住她的手腕。
如果不走,抱也得抱走她。
“張修,你先別走?!?/p>
鄭波坐了過來:“我有件事想問你?!?/p>
“呃,你問。”
“顧良軍身上的那塊牌子,是不是你朋友圈發(fā)的那個魯班牌?”他眼光灼灼的問道。
“是。”
我沒隱瞞的必要。
他聽到我的肯定,長舒了一口氣,“幫我做一塊,錢上面好說?!?/p>
我有些懷疑的看著他,說你確定,是在求我?
別看鄭波今天請我們吃飯,顯得很大方和痛快,但是這個人從小學開始就是那種特別高傲的人,仗著自己有倆錢在校園里面橫行霸道,看不起任何人,尤其我們這種家境窮的,更是他欺負的對象。
我記得小時候跟他不對付,還打過架,結果他花錢叫了一幫初中生揍我。
雖然我揪著他的脖領子把他打了個開花,但是自己身上也掛了不少的彩。
就這么的,他家還花錢找人威脅我爸,強行讓我家賠了錢,這無疑給我當時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這事我一直記著,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今天在座的哪一個同學沒吃過他的啞巴虧?
結果今天還在那跪舔,真不嫌惡心。
“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去你店里詳細說?!编嵅]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隨時,看鄭老板什么時候有時間了?!?/p>
“那行,就定明天吧?!彼麑ξ业懒寺曋x,把服務員叫過來結賬,我強行拉著小狐貍回到了我的店里。
這丫頭,臨走還抓了兩只澳洲龍蝦......
回到店里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寧,顧良軍瘋了和我有很大的關系,我漸漸體會到了父親那種做了陰牌讓人走上歧途的罪惡感。
真的是很難受,雖然與自己無關,但卻是因為自己而毀了一個人。
我在考慮,是不是從此也像父親一樣,封刀不再做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