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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掌柜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便伸出七個(gè)手指,說道:“方才,我確實(shí)有所保留!可現(xiàn)在,我不跟您說虛的。就這個(gè)數(shù)兒,愿意不?”
陶桃問道:“七兩?”
小掌柜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同時(shí)害怕的看向暴脾氣的姜小玉。
七兩,已經(jīng)是她比較滿意的數(shù)額了!
比之前頭一遭,她五斤山藥換了二兩銀子,高的多。
陶桃一口答應(yīng),道:“七兩就七兩!”
小掌柜頓時(shí)喜笑顏開,說道:“姑娘,您可真是爽快人!”
姜小玉一臉復(fù)雜,拉著陶桃到一旁去,問道:“桃桃姐,七兩銀子也太少了吧?”
十斤七兩,其實(shí)已經(jīng)不少了。
陶桃道:“這算是比較好的物價(jià)了,我之前去過的一家藥鋪,十斤怕是只能給四兩!”
姜小玉便撇了撇嘴,只好如此。
只是對陶桃來說,供貨十斤,是個(gè)不小的挑戰(zhàn)。
山藥很輕,細(xì)長的跟棍子似的,不打稱,一般賣出去都是幾兩幾兩的賣。要想長期飯碗,還需要再挖掘其他的珍惜藥材才是!
生意就此敲定,兩人便一起走出藥鋪。
陶桃又在附近的糧店讓人送一些大米回去,買了日常過日子所需的柴米油鹽之類的,以及即食的干糧。
“桃姐姐,我看時(shí)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快來衙門找我!”姜小玉將身上佩戴的黑金令牌解下來,遞給她。
陶桃接過令牌,點(diǎn)頭一笑說道:“好?!?/p>
兩人就此別過,姜小玉回去交差。
陶桃則懷揣著干糧回到山里,一路走在坎坷陡峭的山地,回到茅草屋。
可當(dāng)她看見滿地都是木板、磚瓦的時(shí)候,有些詫異!還以為回錯(cuò)了地方。
她疾步走過去,卻見阿婆跟弟弟在一旁,笑著幫忙遞東西。
“......景爺?”
陶桃看著宋景行,他俊臉淡淡,正低身將最后一塊板子抵進(jìn)去,磚瓦以輕功利索果斷的放到上方去!
這還是她的茅草屋么?面前房屋牢固,應(yīng)有盡有,且干凈的屋子是她家的?
阿婆聽見聲音,笑著感知到她,說道:“桃桃啊,你回來了。宋獵戶真是好心啊,幫我們把茅草屋修葺了!”
之前陶桃在鎮(zhèn)上買的床榻、日用的陳設(shè)人都送來了。
里屋里已經(jīng)是陳設(shè)滿,他動(dòng)作熟練,還搭了簡易的灶臺,基本完善全面!
宋景行從屋頂上落下,刀削般俊朗的臉龐,蹭上了一些泥灰,卻絲毫不影響他五官的深邃明朗,他抬手淡漠的擦拭去。
“回來了?”
他漆黑的眸子閃爍,瞥了她一眼,正見她手中提著一壇子酒水。
陶桃心頭一動(dòng),將手中的酒壇托住遞給他,道:“之前你幫了我許多忙,這一壇酒,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p>
宋景行修長的手指皆是泥灰,并示意給她看,他淡淡道:“先拿著?!?/p>
他拾起地上的一些工具,便朝著他的草木屋處走去。陶桃?guī)退黄?,在原地拿走了些小器件,對阿婆道:“阿婆,我一會回來?!?/p>
陶桃跟著宋景行一起去到他的木屋,看見土黃的狗蛋在進(jìn)食,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她把酒壇子放在桌上,器件都擺放在一旁。
宋景行從里屋,端出來一碟酒菜,其中一陣噴香的肉味襲來。
陶桃看著中間的大盆肉,問道:“這是什么肉?怪香的?!?/p>
此刻已經(jīng)午時(shí),被這香味勾的,她對于他的廚藝抱有期待,尤其是他烤的炙豬肉!
“熊肉?!彼贸隽栀朵h的刀子,一道道割開熊肉。
割成小塊,放在她干凈的盤中。宋景行遞給她竹筷,并開了一壇酒,倒入酒碗中。
陶桃下意識的夾了一小塊熊肉,遲疑的送到嘴中。出乎意料的,熊肉很堅(jiān)硬。但配上胡椒粉與鹽巴,嚼起來特別有嚼勁,肉有些焦焦的,很香!
“能喝么?”宋景行將酒碗單手執(zhí)著遞過去。
陶桃點(diǎn)頭,擦了下嘴,接過酒碗,說道:“謝謝你幫我修葺房屋,我本打算向你借梯子,自行修葺?!?/p>
為表謝意,這杯酒,她敬他!
宋景行見她一仰而盡,眉頭緊蹙,酒水從她的唇角溢出,流淌到她纖長白皙的脖頸上,繼而俏皮的滑到她衣裳的里間。
他唇角微勾,淡聲道:“少有女子會如此飲酒?!?/p>
她的動(dòng)作酣暢淋漓,不拖拉,干脆果斷。不會黏黏糊糊的拒酒。
酒入喉頭,火辣辣的感覺襲來。頓時(shí)渾身都變得熱意。
陶桃親自為他倒酒,說道:“我是陪景爺喝的,景爺若想喝,千杯也陪你?!?/p>
她償還不了他的人情,只能陪他酒興。
說罷,她又為自己斟酒。舉起碰了下他的酒碗,又是一口氣的咕嚕喝下。
陶桃的臉頰潮紅,已經(jīng)是酒意縈繞。
宋景行蹙眉,他一口還沒喝。這丫頭倒先自行灌了自己兩碗。
“夠了?!彼辛Φ氖?,擒住她纖細(xì)的腕子。
碰觸到她肌膚的一瞬間,只覺火熱。宋景行凝著她的秀眸,喉頭滾動(dòng)了一下。
陶桃?guī)е鴰追治Ⅴ福l(fā)燙,說道:“一杯酒,一個(gè)人情!景爺看......可好?”
從不愿欠別人的,欠下了就要立刻還清,以免越欠越多,還不清了。
宋景行將她的酒碗拿回,聲音成熟低啞,道:“我圖的不是你的人情,你不必如此灌自己?!?/p>
“那......你圖的是我的什么?”
陶桃隱有醉意,秀臉嫣紅,她起身踉蹌了幾步。
宋景行及時(shí)將她扶穩(wěn),伸手?jǐn)堊∷难?,她吐氣如蘭,眼中似水,一個(gè)趔趄,又跌進(jìn)他堅(jiān)硬的胸膛中。
他幽眸深邃,觸碰到她身子的手掌滾燙,俯首對上她泛著水光的唇兒,他的喉頭發(fā)緊。
宋景行將她攔腰一抱,帶她去里屋。
陶桃卻拉著門邊,執(zhí)意不肯進(jìn)去,說道:“......我喝了兩碗,兩個(gè)人情。還差一碗,我要去喝!”
陶桃臉頰潮紅,渾身燥熱,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噴出來灼灼的熱氣。
“剩下的人情,不必喝酒來還?!彼尉靶心?,眸光更深了。
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償還。
他大手裹住她的小手,將她的手從門邊上扒拉回,便橫抱著她走進(jìn)去,關(guān)上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