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點(diǎn)眾小說APP
體驗(yàn)流暢閱讀
第二十章 虎豹喜春
牢頭像看著個死人一樣,看著竇常山“你死期道了。田大人親自審你,你就等死吧?!?/p>
他打開牢房門,把鐵鏈子鎖在竇常山的腳上,還嫌不夠,又特地找了一個人腦袋那么大的鐵球鎖在鏈子上,一走路嘩啦嘩啦直響。
“這還差不多。你小子,跑啊,你再跑一個我看看。”竇常山這個恨啊,自己沒回來時候,你求爺爺告奶奶的那股勁兒,哪去了?看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他沒打的了那個牢頭,牢頭反而在后面一直踹他。因?yàn)樗卟粍?,廢話誰腳上帶著三五十斤的鐵疙瘩也走不動啊。
牢頭一巴掌打在竇常山的后腦勺上,指著他罵道“你給我快點(diǎn)?!?/p>
竇常山忍不住用眼睛瞪著他。
“啪”“又是一巴掌
牢頭瞪著眼睛兇狠的說道“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給挖了?!?/p>
沒有辦法,竇常山只好忍著腳下的疼痛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進(jìn)了審訊室,竇常山忍不住暗道一聲,好家伙,人山人海啊,就為了審自己?光記筆錄的就有四個,這得犯多大的案子啊。
中間一個人,竇常山認(rèn)識,他就是魏忠賢的干兒子,錦衣衛(wèi)指揮使田爾耕。此刻他正在扣著手指甲縫隙的死皮,一會兒疼的嘴角直顫抖,一會兒就暗爽一下,舒服的閉上眼睛。他把從手上撕下來的皮,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
看的竇常山一陣惡寒,這白白嫩嫩的小手啊,長在一個有強(qiáng)迫癥的人手上,真是可惜了。
他的后面是兩個同知,幾個千戶,令人意外的是小譚子竟然也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他就想通了,這家伙是魏忠賢的人,又一直盼著自己死,過來指控自己再正常不過了。
那個疤拉臉同知上前來,拿起一本檔案問道“小豆子,你的真名叫竇常山,自稱是趙州人士,可是我們查過了,趙州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而且以前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你,在王恭廠爆炸以前,你的記錄可以說是零,而且你在當(dāng)日曾經(jīng)膽大包天的調(diào)戲?qū)幍麻L公主,順便偷了公主的手帕變賣,然后被抓到了錦衣衛(wèi)大牢這些你可承認(rèn)?”
一聽這疤拉臉同知說的,竇常山不干了“什么叫偷啊,我那是撿的好不好,上次咱們已經(jīng)說過了。”
同知被噎了一下,說不過他,只好說凈身的事“好,就算你是撿的,寧德長公主讓我們把你送進(jìn)慎刑司,你是用什么手段,讓李一刀不給你凈身而送進(jìn)惜薪司的。還是說,你和李一刀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哪里知道,我又沒凈身過,奧對了,小譚子公公一定知道,你脫下褲子來讓大家看看。也好解決了我心中的疑惑?!备]常山一看他門清,只好把戰(zhàn)火引到小譚子身上??傊褪遣荒茏屗麄冋W?,要不然真審出個假太監(jiān)什么的,那大家伙可就玩完了。
小譚子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大喊“你,你別太猖狂,早晚我也讓你嘗嘗太監(jiān)的痛苦?!?/p>
“”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太監(jiān),你又沒偷看過我洗澡。又沒看過我撒尿?!?/p>
“哼,太監(jiān)凈身,三天不能吃飯,不能喝水,后面吃飯只能喝粥,可是你竟然要吃包子。哼,我們的痛苦你不懂。所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太監(jiān)?!?/p>
“哎呀,你個死太監(jiān),我沒找你沒惹你,你竟然要活埋我,這還不算,竟然還敢告我的狀。你給我等著。”
疤拉臉同知一看兩個人對簿公堂幾乎要開始變成潑婦罵街了,故意咳嗽一下,喝止了他們的對話,“說正題,我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來自哪里,有什么人可以證明你不是奸細(xì)?!?/p>
竇常山說別的都可以,唯獨(dú)找人證明不行。自己總不能跟他們說我來自二十一世紀(jì),那是五百年后,那不是扯淡嗎,好不好直接就被咔嚓了,可是隨便編個地方肯定也不行,錦衣衛(wèi)爪牙遍布天下,就連別國都有他們的耳目,自己說了,估計超不過三天他們就能查出個底掉。
想到這里他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沒有朋友,我也不知道我從哪里來,但是我絕對不是金國的奸細(xì)?!?/p>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田爾耕發(fā)話了“那不行啊,空口無憑啊,不能你說你不是奸細(xì)就不是奸細(xì)了,看來你是要我?guī)湍阆胂肓?,小的們給我準(zhǔn)備家伙,今天我親自動手,也讓你們開開眼?!甭曇絷幧植馈?/p>
幾個錦衣衛(wèi)的校尉紛紛行動起來,把田爾耕的寶貝箱子搬出來,把里面的工具一件一件拿出來,擺成一排。
竇常山早就聽說錦衣衛(wèi)的酷刑聞名天下,今天看見這些刑具,才真正認(rèn)識到它的恐怖。
田爾耕呵呵笑著“你可真有福,這是我讓人最新打造的刑具,很多刑具都是傳說中的,我把他變成了現(xiàn)實(shí),嘖嘖,簡直是藝術(shù)品啊?!?/p>
竇常山暗道一聲果然是變態(tài)
,從他剛才撕自己手上的皮,還排的那么整齊,就知道他想法跟別人不一樣,現(xiàn)在看他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低估他了。
田爾耕用手絹擦擦剛才自己撕過的手指甲,然后用嘴一吹“你隨便挑一個吧,咱們試試?!?/p>
竇常山一看桌子上,“那個牙簽吧?!?/p>
田爾耕高興的直拍手“牙簽是用來扎手指甲縫的,你真有眼力”。
十指連心,用牙簽扎手指甲縫,那家伙,非常人可以忍受啊。虧這小子想的出來“停,我還是用那個刷子吧。”
“刷子啊,把一桶熱水往你身上一潑,然后用刷子把你身上的皮,一層一層的刮下來,呵呵,你這細(xì)皮嫩肉的,刮起來肯定特舒服。”田爾耕雖然是笑的可是他的臉卻是陰森恐怖,他怎么能把那么恐怖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真是太恐怖了。
沒有辦法,只好再換一個“那還是用,那個袋子吧”
田爾耕興致盎然的介紹道“那個袋子叫虎豹嘻春,把你和貓,還有老鼠裝進(jìn)口袋里,然后放個鞭炮,這貓和老鼠受了驚嚇,就會在里面亂抓,哈哈,等一個時辰,如果你還活著,那就把你放出來,然后往你的傷口上撒鹽?!?/p>
竇常山嚇了一跳“我靠,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p>
“有,不過你不是不肯配合嗎,實(shí)在不行咱就一樣一樣的試試吧。馬同知去把他的衣服,扒了,先給他留個記號。”
那個疤拉臉應(yīng)聲而動,走到竇常山身邊“斯拉”一聲扯開他的衣服,只見一塊令牌從他身上掉落下來。
田爾耕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對著疤拉臉說道“馬同知,你且慢。把令牌給我拿過來。”
馬同知不明所以,捧著令牌走到田爾耕身邊,田爾耕雙手接過來,仔細(xì)看了又看,然后雙手開始顫抖了。
“九處三司,原來惜薪司的傳說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