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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嘉兒看中你的才學(xué),傾心于你,本侯見你進(jìn)退有度,他日必成氣候,欲招你為我兒夫婿,你可愿意?”
有了沈靜嘉先開口,伯昌侯再問出這種話來,似乎也不是那么艱難了。
裴長清十分意外,他看了看沈靜嘉,又看了看伯昌侯和沈逸和,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在客棧的那一夜,他只以為是沈靜嘉被美色迷昏了頭,跟他談合作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可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并非沒有計(jì)劃。甚至還拉上了伯昌侯和沈?qū)④姟?/p>
“裴公子還有什么顧慮,盡管提出來,細(xì)節(jié)我們可以再商量。”
見他半天不說話,沈逸和也跟著開口說了一句。
裴長清也不看他們,微微低頭,斂下神色,沈靜嘉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看看自己,再看看父親和哥哥,沈靜嘉總覺得這個場面,像極了逼婚......
“裴某想問,侯爺為何會選中我?京中多才俊,以伯昌侯府的地位,若是小姐想嫁,可選的人也必然不少,為何會選中我一個無權(quán)無勢,甚至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出頭的窮書生?”
這話他也問過沈靜嘉,可是沈靜嘉卻并沒有回答他。
伯昌侯的神色有些復(fù)雜,他看著裴長清,“你只看到我伯昌侯府權(quán)勢滔天,卻不知道在這京城之中,若是有人想要對付我,也不是什么難事?!?/p>
聽到伯昌侯說出這樣的話,裴長清愣了愣,伯昌侯可是一等侯爵,多的是人上趕著巴結(jié)。
若是真要有人對付他,那大概就是......
他猛然轉(zhuǎn)頭看向沈靜嘉,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十幾歲的少女那天在客棧說的話,似乎也不是隨口說的。
“不過這你不必太擔(dān)心,本侯既然愿意招你為婿,必然會保你周全。若是你能考中,本侯也會為你鋪路,助你平步青云。”
伯昌侯不知道裴長清到底怎么想,但是讀書人,科考無非就是想要出人頭地。
正巧,他伯昌侯別的不敢說,在官場上鋪路的事情,在京城怕是沒什么人能比他強(qiáng)的了。
沈靜嘉聽著伯昌侯大言不慚,在一旁心虛的低下了頭,人家上輩子沒得到你的幫助,不也平步青云了么。
不過現(xiàn)在能拿這個來誘惑裴長清,也不錯。
想她看了多少的話本子,聽了多少的戲文,里面不乏有書生為了攀附權(quán)貴,拋棄結(jié)發(fā)妻子,轉(zhuǎn)而贅入高門。
雖然她相信裴長清不是這樣的人,但是......
“裴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我伯昌侯府不只是有一等公爵的身份,還有手握兵權(quán)的將軍,若是入了我伯昌侯府,你身后的助力有多少你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
沈逸和見他半天不說話,在一旁開口敲著邊鼓。
不對不對!全都亂了!
沈靜嘉皺起了眉頭來,這個場面,跟她心里想的場面,似乎差的有點(diǎn)大?
原本是友好協(xié)商的場面,為什么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她在仗著伯昌侯府的權(quán)勢,強(qiáng)逼人入贅呢?
若是身份換換,她是富家公子,裴長清是貧戶家中的女兒,這不,這不就是一出強(qiáng)搶民女的戲嗎?
裴長清心里還在衡量,若是真的贅入伯昌侯府,那以后在官場上,的確是會輕松許多。
而且頂著伯昌侯府乘龍快婿的身份,便是有人要對付他,也不會是明面上的較量。
要是暗地里......
他裴長清也不會怕!
這長久的沉默讓幾個人心里都慌了起來,沈靜嘉看向裴長清,“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這句話一問出來,伯昌侯和沈逸和都無奈的抬手捂住了臉,這個大膽的女人一定不是他們侯府的小姐,一定不是!
“原因?”
裴長清知道她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但是這并不妨礙他逗逗面前這個看似精明的小姑娘。
原因?這原因能隨便說的?
沈靜嘉的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就舒展開,眼神灼灼的盯著裴長清的臉,“因?yàn)槟汩L得好看??!”
因?yàn)槟?.....長得好看......
縱是一貫冷靜的裴長清,聽到沈靜嘉這句話,也不由的紅了耳根。
他咳嗽一聲,不敢對上沈靜嘉的眼,只敢斜著看向她肩膀上方,那一晃一晃的耳墜子。
“京中貴女,都是這般,這般大膽的嗎?”
嗯......
沈靜嘉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昂著頭,“你到底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的!就在周公子的馬鞭之下!”
她臉上是一派倨傲,心里卻是虛的不行,要不是害怕他不答應(yīng),她也不會挾恩圖報,著實(shí)是......
“沈小姐說的是?!?/p>
裴長清的聲音打斷了沈靜嘉的思緒,她抬頭看向那人。
他耳根的紅色已經(jīng)褪去,如古井般的眸子卻是閃閃發(fā)亮,在他清冷的臉上,似乎看到了一絲,戲謔?
“小姐救命之恩,裴某永生不敢忘,不如,便以身相許了?!?/p>
哎?這,這就答應(yīng)了嗎?
沈靜嘉有些發(fā)愣,她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可明明是想好了的事情,明明裴長清也答應(yīng)了的,怎么這會兒總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不光是沈靜嘉,就是伯昌侯和沈逸和,也都有一樣的想法。
裴長清也不管這么多,伸手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遞到沈靜嘉的面前。
“這玉佩是裴某自小便帶在身上的,如今既然已經(jīng)與小姐有了約定,就拿它當(dāng)做信物吧?!?/p>
看著面前的玉佩,沈靜嘉的瞳孔猛的一縮。
這玉佩,在前世也是證明裴長清身份的一項(xiàng)有利證據(jù),據(jù)說是當(dāng)年太后贈送給皇后娘娘的。
只是皇后難產(chǎn)殯天,小公主又剛剛出生,整個后宮一片混亂,少了一塊玉佩,根本沒人在意。
“不知沈小姐,要用什么跟裴某交換?”裴長清眸子微瞇,看著沈靜嘉。
她的信物......
沈靜嘉想了一會兒,“實(shí)在抱歉,我身上雖有環(huán)佩,但卻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不如公子稍待兩日,我去找主持大師求個護(hù)身符送與公子如何?”
安仁寺的主持戒悟大師是少有的得道高僧,若能求得他一個護(hù)身符,便是千金萬金也有人愿意換的!
這下輪到裴長清一臉呆愣的看著沈靜嘉,這,真的只是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