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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看著下面跪著的春雪,秋氏威嚴的昂了昂頭。
“你這芳菲苑的丫頭,不在芳菲苑好好守著,來婉璃這梅馨苑做什么?”說罷,似是隨意的抿了口茶。
春雪跪在地上,感受著一屋子人的目光,只感覺心里惶恐的很,本能的抬起頭看了看薛氏。
這一幕則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婉璃眼里,翹了翹嘴角,婉璃好似好奇般天真的說道:
“咦?春雪,你老盯著姨娘做什么?莫不是姨娘今天有什么不妥?”說罷,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秋氏聽了直感覺蹭蹭的冒火氣,
“我問你話,你看薛氏做什么?莫不是你回答老身什么話,都要薛姨娘教你了才知道回答!在你春雪的心里老身我在這個府里還不如一個姨娘嗎?今天老身倒是開了眼了!幕易!你就是這樣教導妾室教奴才的嗎!”
夏幕易聽到秋氏又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直感覺今天是格外的晦氣,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頭,只感覺心煩極了,過去就踢了一腳,直把春雪給疼的倒在了地上。
“狗奴才!平白的出來丟人!還不滾出去!”薛氏拉著夏幕易的衣角紅著臉說道,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婉璃抿了抿唇,心道,這薛氏倒是好算盤,這是想借此把春雪打發(fā)出去,讓剛才的事不了了之呢。
婉璃見此,自是不能讓她如愿。
“父親息怒??!女兒倒是覺得這春雪怎么說也是姨娘的大丫鬟,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到女兒這里,不若還是聽她說說是因何來此吧?!?/p>
婉璃柔柔的說道,說完還好似是有些害怕般的往徐嬤嬤身上靠了靠。
薛氏聽了不免有些詫異,夏婉璃這話聽著似是在為春雪求情,實則卻是堵死了自己再開口讓春雪離開的話。
再回憶夏婉璃之前湊巧的燙傷,薛氏不禁開始懷疑,這一切似乎都是夏婉璃事先便預謀好的!
思及此處,薛氏下意識的看了眼夏婉璃,卻見她也正朝自己看來,一如既往的笑的發(fā)甜,薛氏不禁感覺后背一陣涼意,若真如此,那夏婉璃這么些年,隱藏的也太可怕了!
夏幕易聽了卻是冷哼一聲,記掛著老夫人還在此處,應是要給夏婉璃幾分顏面,甩了甩袖子,坐在了秋氏旁側(cè)的位子。
春雪見夏幕易不再追究適才之事,感激的看了眼夏婉璃,然后再不顧適才的猶疑,慌忙的開口:
“老爺明鑒!老夫人明鑒!奴婢卻是有事稟明!奴婢是在芳菲苑執(zhí)勤時看到了老夫人命人幫二小姐送來了禮品,不勝自喜!所以才特意趕來稟明姨娘!”
老夫人聽此似是早有預料,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幕易,聽到了吧,你可確實冤枉婉璃了。”
“母親說的是,是兒子魯莽了?!毕哪灰茁牬?,忍者不耐的說道。說完還沒忘記狠狠的瞪了薛氏一眼。全然忘記了,是自己非要吵著過來要幫薛氏討要說法。
而薛氏則只感覺似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心里徹底的明白了,自己這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夏婉璃給擺了一道,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給了夏婉璃一眼。
婉璃見此,自是清楚,這薛氏怕是早已看出此事全是自己的謀算了。
只是,婉璃對此,并不害怕,這伯爵府的后院這么些年看似是落在了薛氏的手里,可實際上真正的權(quán)力還都在祖母手中。
以前,是自己懦弱,識人不清,才讓祖母錯信了薛氏,讓她把持了后院,而今自己重生一世,已是讓祖母對薛氏有了防范,所以自是不用再對她小心翼翼。
看著薛氏狠毒的目光,婉璃報之以甜甜的微笑,仿若在訴說著,自己對她有多么的不屑。
秋氏見到夏幕易已然承認了錯誤,點了點頭,繼而看著薛氏:“沒事多在自己院子里待會兒,好好教教自己的女兒,婉璃她怎么說也是我忠勇伯府正經(jīng)的嫡女,她娘雖是不在了,可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在的!”
薛氏聽此,面色上掠過了一抹僵硬,然后連連稱是。
而夏婉云卻是委屈的很,自己見祖母來了之后便想著之前挨訓的事情,所以一直暗暗靜靜的待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曾說過。卻不想被祖母又一次堂而皇之的提起自己庶出的身份。
這一刻,夏婉云不禁想起了薛氏之前的所說。心里無比期盼著,秋氏能早一點死去!
便在這時,此前被秋氏派去喚大夫的紫櫻帶著一個有著白乎乎胡子的老爺爺走了進來。
大夫檢查過罷,輕輕的搖了搖頭。
秋氏見此,以為婉璃這傷有什么問題,忙道:“王大夫,老身就這么唯一的個嫡親孫女,您可一定要想法子醫(yī)治?。 ?/p>
王大夫見此,擺了擺手,“老夫人誤會了,小姐這傷雖看著猙獰,醫(yī)治起來卻是不難的,待老夫配了藥膏,每日涂抹,再好生將養(yǎng)著,以后不會有太大問題,最多也就有個淺淺的疤痕?!?/p>
老夫人聽此,輕呼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卻又聽得王大夫嘆了口氣,接著道:
“老夫適才搖頭,卻是因為,老夫看這位小姐面色蒼白,便順手把了把脈,卻發(fā)現(xiàn),這位小姐的脈象有些虛浮不定,身體虛弱不說,且仿佛受到過什么巨大的驚嚇和刺激,現(xiàn)下心神虛弱的很,若不多加注意的話,有恐傷身??!”
老夫人聽了,心神一震!卻以為是之前驚遇山賊之事,給婉璃留下的陰影,心里恨極了這幫山賊!
婉璃聽了則毫不意外,有什么事能比的過經(jīng)歷一次死亡讓人驚懼的!
“還得請問王大夫,該如何將養(yǎng)才是?”老夫人憂心的問道。
王大夫捋了捋胡子,思慮了一會兒,擺了擺手,開口道:“其實,將養(yǎng)著倒并不很難,待老夫一會兒開個方子,老夫人命了人按時熬了給小姐喝著便好,只是,心病還須心藥醫(yī),這方子終是外力,若不早日除了小姐心病,日后恐終是隱患?!?/p>
老夫人聽了,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