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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安茹暴走了一段路,火氣漸消。
回過神,發(fā)現自己身處于人煙稀少燈光昏暗的公路,她忽然有些害怕,時不時轉頭向身后的方向望了望。
雖然席向東的脾氣有些陰晴不定,但不會真的那么冷血的放任她一個在這荒郊吧,怎么說她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跟她爸交待呀。
思及此,安茹在原位站定,等著席向東車子的到來。
五分鐘后,一輛黑色的路虎從安茹面前呼嘯而過,喂了她一臉的灰塵。開始,她以為是哪個沒長眼的家伙,結果當她看清那車的車牌號時,她發(fā)現居然是席向東的車。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她低估了席向東的冷血。
望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車輛,安茹氣得直跺腳,忍不住破口大罵:“席向東,你就是個沒心沒肺、喪盡天良的混蛋!以為我沒了你就回不去是嗎?你給我等著!”
音落,她迅速從包包里翻出手機,準備用打車軟件叫個滴滴什么的。誰知剛解開鎖鍵就發(fā)現手機沒有信號,她當場懵了。
我的老天,她要不要這么背???
居然在這個時候沒信號,那她怎么回去?
總不能讓她一路走回去吧?
且不說這里離市區(qū)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距離,光是這片區(qū)烏漆抹黑的樣子都很嚇人好嗎?
天啊,誰來救救她?
安茹看著手機,當下真的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活了二十三年,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學校都是眾星捧月,哪里遭過這樣的罪。
席向東,本小姐跟你勢不兩立!
憤恨的跺了下腳,安茹咬咬牙,逼迫自己壯著膽子繼續(xù)往前走。
道路很平坦,但兩邊的燈光很暗,樹影婆娑,再加上一路上往來的車輛特別少,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那些懸疑小說常描述的那種詭異路段,讓人毛骨悚然。
安茹的膽子不算小,可是孤身一人走了片刻后,也免不了感到害怕。尤其是在看到前方有人影在晃動,她一張臉都嚇白了,‘啊’的一聲尖叫,撒腿就向后跑:“有鬼......救命啊......有鬼啊......”
“少奶奶......是我和席少......你別怕......”遠處,高凡看安茹被嚇得不輕,連忙出聲喊道。
高凡和席向東?
安茹定住腳步,慢慢的回轉過身,剎那間,她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在黑幕中一步步的向她的方向慢步走來。
借著昏暗的路燈,她一眼認出那人就是把她趕下車的席向東,頓時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的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對著他的臉砸過去......
“席向東,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惡魔......我砸死你......”
席向東看到迎面飛來的高跟鞋,側身一閃,輕巧避開。
安茹見沒能砸到他,更加惱火,隨手脫下另一邊的高跟鞋,用力的再砸過去......
“安茹,你個瘋子。”席向東再次一閃,怒聲大吼。
“還敢罵我是瘋子?行,我就瘋給你看?!?/p>
安茹見他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這么盛氣凌人,好像她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心里的委屈與怒火瞬間交織成濃濃的恨意。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包包,什么唇膏、紙巾統統往席向東身上扔,最后包內的東西被丟完她仍不解氣,她索性連包也向他砸過去。
“你還有完沒完了?”
席向東看她沒完沒了的,像瘋子一樣的撒潑,僅有的一點耐性瞬間被磨光。
“我就沒完了,你想怎樣?把我扔在這里不管不顧嗎?走啊,別以為我真的怕你???”安茹兩手環(huán)胸,傲慢的叫囂,完全忘記剛剛自己差點沒被嚇破膽。
席向東雙手斜插著褲袋,目光冰冷的瞅著她臉上一副不在乎的情,冷然嗤笑:“既然不怕,那我就走了?!币袈?,他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停在前方的車子走去。
安茹見他真的要對她棄之不理,腦中忽然閃現過剛剛她摸黑走路的情景,心頭禁不住一顫,再也顧不得所謂的顏面問題,光著腳就向前跑,搶先席向東一步坐上車。
她決定了,不管席向東那個混蛋等怎么趕她,她就直接當聾子,反正他也不敢碰她。雖說這樣不要臉了些,但命比較重要。
“不是說不怕嗎?干嘛還上車?”席向東一上車就看到安茹已經系好安全帶,想到她剛剛的‘豪情壯語’,忍不住譏誚。
我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安茹眼睛望著窗外,不停的對自己說。
見她不吭聲,席向東只當她認慫,懶得再理會她。
這時,高凡拉開車準備上車,結果不小心瞥到安茹那雙沾滿泥土的腳,一臉疑惑:“少奶奶,你的鞋子......”
安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道:“掉在車后面了,麻煩你幫我撿一下,謝謝?!?/p>
“高凡是我的助理,不是你的私人傭人,自己丟的東西自己下去撿?!甭牭剿迅叻伯攤蛉税阒笓],席向東不悅的挑眉。
小氣鬼!
安茹權當沒聽到他的話,繼續(xù)裝聾作啞。
席向東見她無視他,目光驟沉。
高凡眼瞅著他們又要杠上,心里一陣哀嚎,趕忙打圓場,“沒多大事,我現在就去幫少奶奶撿,很快就回來。”語畢,他迅速的向車后走去。
“沒公主命,倒是養(yǎng)了一身的公主病?!毕驏|沒好氣哼道。
她公主???
她不就是讓高凡幫她撿下東西,她怎么就公主病了?
她這要是公主病,那他一再找他麻煩,讓她難堪算什么?王子病嗎?
她罵他瘋子還真沒罵錯,明明是他自己找她簽定的協議,現在弄得好像是她求著他簽的一樣。
安茹越想越生氣,但礙于現在矮人一截,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她發(fā)誓遲早有一天她一定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狠狠的回報席向東今天給她的屈辱。
席向東見她依然保持沉默,皺了皺眉,心想她這是受了教訓學乖了,還是又在盤算什么鬼主意?
就在他揣測著安茹的心思時,高凡撿完東西回來了。他看到車內一片沉靜,心中一片忐忑,默默的把東西交還給安茹后,他趕緊用最快的速度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