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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間包圍住陸禹,寒氣幾乎是要往骨頭縫里面鉆去。陸禹拼命忍住打顫的牙齒,潛入冰面下尋找那個嬌小的身影。
陽光被冰面阻隔,使得水下的視線異?;璋?,伴隨著巨大的密閉的壓迫感,似乎胸腔內(nèi)的空氣更是稀薄了。
終于在快要接近湖底的位置,陸禹終于找到了她。奮力的往姜映畫身邊游去。湖水中,嬌小的女孩被寬大的衣袍包裹著,顯得愈發(fā)的弱不禁風(fēng),又像是被困在湖底的精靈一般,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陸禹忍不住被這般景象所吸引,但依舊知曉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救人。只是很明顯,姜映畫已經(jīng)是陷入了昏迷,若是不及時渡給她一些氧氣,只怕是撐不到浮上湖面。
陸禹沒有猶豫,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由不得他過多的思考什么。一把攬過女孩纖細(xì)的腰肢,湊近她的面頰。
觸碰到她若軟冰涼的唇瓣的時候,陸禹感覺就像是有電流竄過他的身體,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多想,強(qiáng)迫自己集中精力,終于是往姜映畫口中渡了一口氣,還好陸禹多年習(xí)武,肺活量要比尋常的人好上許多,如若不然,怕是姜映畫就要命喪于這湖底之中了。
似乎有了一絲氧氣之后,姜映畫終于是又有了一些意識,生存的本能讓她緊緊的抱住面前的人,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但她的動作便影響了陸禹往上游的速度,陸禹索性一只手臂緊緊的攬住姜映畫纖細(xì)的腰肢,把她牢牢的禁錮在懷中。
流動的水波揚(yáng)起姜映畫耳后的青絲,陸禹無意間一瞥,就發(fā)現(xiàn)女孩白嫩的耳垂后面有一個小小的赤紅色的胎記,形狀如同一朵梅花,在耳后這不起眼的地方,還真是平時輕易不容易察覺。只是這小小的一朵梅花胎記卻極深刻的印在了陸禹的腦海中。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那水中所發(fā)生的一切,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刻進(jìn)了他的記憶中一般。
那少女的柔軟的唇瓣,以及耳后那隱秘的梅花胎記,都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陸禹的心弦,每每他回想起此事,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所以此刻,陸禹盯著‘薛采’耳后這一個小小的梅花型的胎記,往事歷歷在目,往日的那些不可言說的情愫也浮上心頭......
沒人知道,陸禹和姜氏皇后曾經(jīng)有過如此親密的一幕,更沒人知曉,陸禹連姜氏皇后耳后的胎記都記得一清二楚。
難不成天下竟會有這般巧合的事?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在相同的位置,有一個相同的胎記?難不成冥冥之中有什么機(jī)緣,才讓眼前的‘薛采’和記憶中的姜氏皇后,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
堂堂攝政王此刻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即不希望薛采和姜映畫之間有什么莫名的聯(lián)系,卻隱隱的又盼望著什么,盼望著那個早已不在的人還能留給他一絲念想也好。
仔細(xì)打量著‘薛采’的臉,明明和他記憶中的姜氏女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可是逐漸的,兩張臉就是這么神奇的重疊在一起......
姜映畫足足昏睡了兩天兩夜,才終于是在第三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兩日,姜映畫所受的煎熬也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了,她仿佛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漩渦中,無論怎樣努力都找不到出口,虛無和飄渺讓她惶惶不可終日,在混沌中沉浮。
后來她恍惚間被一個聲音所吸引,被他呼喚著,她循聲而來,終于是在一片白晝的光亮中走出了那片混沌世界。
姜映畫眼睛微微睜開一道縫隙,眼前的光亮讓她一時之間不能適應(yīng),下意識想要抬起手遮住眼前的刺眼亮光,卻一下子掙到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瞬間就讓姜映畫清醒了。
等她完全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才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如此的陌生,這不是她的那個簡陋的小院子,而更‘驚悚’的是坐在她床榻邊,手肘撐在桌面上睡的正香的人!不就是陸禹!
任姜映畫此刻腦子飛速轉(zhuǎn)動,也是想不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是怎么發(fā)生的,很顯然,她現(xiàn)在是被陸禹弄到了薛府外,他有這么好心?會好心到出手救自己?難不成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映畫一邊思考著這些,一遍悄悄地打量著不遠(yuǎn)處的陸禹,此刻他閉眼沉睡的樣子,不得不說,比平時多陸禹要撩撥人心的多,似乎沒有了那些鋒利的眼神后,他整個人都顯得溫和了許多,再加上他那一張足可以‘禍害’全京城少女的臉,真的是很難讓人移開視線。
也許是姜映畫的視線太過于熾熱,陸禹睫毛微顫,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有片刻的沉默,然后陸禹才反應(yīng)過來,“你醒了,為何不叫醒我?”陸禹趕忙起身上前,邊開口問道。
姜映畫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只是話到嘴邊才發(fā)現(xiàn)喉嚨干啞異常,根本發(fā)不出聲音。見此狀況,陸禹趕忙倒了一杯溫?zé)岬乃?,親自端著湊近到姜映畫的唇邊。
剛剛醒過來的姜映畫此刻都不能用‘受寵若驚’來形容她現(xiàn)在此刻的心情了。要是早知曉陸禹這般的‘好哄騙’,她何苦要如此的受罪!這出苦肉計她可是受罪受大了!
姜映畫都快要哭笑不得了......
在陸禹‘驚悚’又‘貼心’的照顧之下,姜映畫梗著脖子勉強(qiáng)咽下杯中的水,喉嚨瞬間便被滋潤了許多,終于可以說得出話來了。
“多謝王爺,這里是…攝政王府?我為何會在這里?春夏呢?”姜映畫一連串的問出口。
“嗯,此處是攝政王府的昭陽閣,春夏去為你熬藥了,應(yīng)該一會兒就會過來,你無需擔(dān)心?!标懹砟托幕卮鸬馈?/p>
“我一會兒去叫太醫(yī)再來為你瞧瞧,你傷的太重了,必須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
“王爺如此大恩,我…不知要如何相報才好......”
“如果真的想要報答,便盡快養(yǎng)好身子吧。”
停頓一下,陸禹又悠悠的開口道:“畢竟攝政王府的女主人可不能整日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