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栓見(jiàn)崔氏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猜到她肯定又在不甘心，這都什么時(shí)候，他都已經(jīng)這樣子，難道他臨終的遺言她也不想聽(tīng)？

牛老栓心里一急，咳嗽起來(lái)。這一咳，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里咳了出來(lái)，順著嘴角一直流到脖子，將枕頭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崔氏大駭，忙安撫了牛老栓：“孩他爹，你別急啊！有話慢慢說(shuō)……”

牛老栓又咳了兩聲，埋怨說(shuō)：“你非要將小事鬧成大事，將大事鬧成不可挽回的丑事才甘心是不是？讓你去給人低個(gè)頭認(rèn)個(gè)錯(cuò)，怎么就這么難，你非得將兒子的一家人給鬧散了，讓我死了到了地下都不安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