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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場眾人都驚訝不已,不知道梅若華意欲何為,趙云清也是驚得瞠目結(jié)舌,結(jié)巴地問梅若華:“梅姐姐,你,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梅若華卻很自信:“當(dāng)然不會,你自然可以把這個婢女帶回將軍府審問審問,相信我,一定不會出錯?!?/p>
那婢女也是驚得面色煞白:“不是我,不,不是我,小姐,小姐冤枉啊?!?/p>
“你還敢狡辯,這香囊上面只沾著一種脂粉味,趙姑娘向來不施粉黛,你家小姐又不可能用這種劣質(zhì)脂粉,這股味道和你身上一模一樣,除了你還會是誰?”
趙云清不敢置信,靠味道就能分辨出誰是小偷,聽起來就如同天方夜譚,懷疑地問:“梅姐姐,你確定嗎,我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p>
梅若華將荷包遞給趙云清:“趙姑娘自己可以聞一聞,雖然只在這小婢上放了沒一會,但這味道確實很濃?!?/p>
趙云清狐疑地嗅了一會,然后又趴到那個小婢身上聞了聞,面色一變,甩手一巴掌就扇在她臉上:“果真是你,手腳不干凈的東西?!?/p>
趙云清手勁很大,將那婢女直接一掌打到了地上,可惜她到這時候還在狡辯,向溫雪姝求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姐,小姐救我?!?/p>
好不容易解了圍,溫雪姝除非是個傻子,否則絕對不會救她,反而一臉痛心的說:“我房內(nèi)竟然有你這種偷雞摸狗之徒,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救不了你,趙小姐,這個人你帶走吧,要打要殺,我寧安伯府毫無怨言。”
趙云清冷哼一聲:“你還敢有怨言不成,來人,把這個人給我?guī)ё??!?/p>
真正的小偷找到了,此時也就算作罷了,秦斂暗中吩咐清風(fēng)明月,配合威遠(yuǎn)將軍府的侍衛(wèi),打發(fā)走了四周看熱鬧的百姓,本就是一件丑事,若不是梅若華從中調(diào)和打圓場及時解決了,恐怕兩家的顏面都要丟盡了。
不過總是有一些沒有走的人,例如,站在國公夫人旁的兩個錦衣男子,一個梅若華認(rèn)識,是之前財大氣粗非要送她一座酒樓的定王殿下,還有一位倒是不認(rèn)識,不過貴氣逼人,與涂白風(fēng)長得很是相像,淺笑吟吟。正在和國公夫人不知道說什么,神色中滿是尊敬,不過令人好奇的是,國公夫人也是恭敬地姿態(tài)。
幾人不知道聊到什么,突然齊齊抬頭看向梅若華,梅若華只感到一陣威懾力,趕忙調(diào)轉(zhuǎn)視線,不敢直視。
梅若華將香囊還給了趙云清:“吶,這次可收好了,不要再讓人順走了?!?/p>
趙云清點點頭,珍而重之地將香囊收起來,梅若華看她這個樣子覺得有趣,對她說:“其實,趙姑娘若是喜歡,我可以再送給你兩個的,這是一些粗鄙之物,沒必要姑娘這樣珍惜?!?/p>
“真的嗎?梅姐姐真的可以再送給我一些嗎,會不會太麻煩了?!?/p>
梅若華本來想說沒事,但還未開口,就聽見身后有人出來說道:“云清啊,你未免太過不懂事了,怎么好麻煩梅姑娘做這些事?!?/p>
眾人齊齊回首,原來是剛才涂白風(fēng)旁邊的錦衣男子,除梅若云外,其他人都噤聲不語,梅若華明顯感覺到一股緊張的氣息,秦斂首先開口,對來人說:“公子,今日怎么有興致,來此地游玩。”
公子?什么公子?秦斂好歹是靖國公世子,當(dāng)今圣上表兄,堂堂三軍統(tǒng)領(lǐng)。況且他這人梅若華也是知道的,說一句囂張跋扈也是不為過的,任是誰都不放在眼里,便是定王,此前幾次交涉也可以看出,兩人并不和睦,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但是能讓這么一個人如此真心拜服,謙讓行禮的,此人的身份相比涂白風(fēng)肯定只高不低。
涂白風(fēng)是當(dāng)朝定王,加封為七珠親王,太后親子,圣上胞弟。比他地位還高的,莫非是——陛下。
梅若華心中一驚,趕忙低下頭。趙云清嬌縱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低著頭偷瞄四周,怯懦地解釋道:“我真的喜歡嘛,這味道好聞,我晚上睡得也舒服,況且梅姐姐也說了,并不麻煩,是吧,梅姐姐?”
趙云清拽著梅若華的袖子,想要讓她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梅若華還未想好說辭,陛下就合住手中的扇子不輕不種地在趙云清頭上敲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啊你,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單純還是傻,好了,今天這風(fēng)頭也出夠了,我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陪我逛逛?!?/p>
“我不要?!睕]想到趙云清居然直接張口拒絕,竄到梅若華背后躲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對陛下說:“你有定王,有秦世子,實在想要美人還有溫雪姝,我不要陪你,我要和梅姐姐在一起。”
兩人的關(guān)系看來是極其親近的,這等唐突之語陛下也不怪罪,反而笑著逗她:“你真的要跟著這位梅姑娘?”
“對?!?/p>
“可是你梅姐姐要跟著她夫君,我讓她夫君陪我逛逛,所以,我們還是一路的,怎么,還有其他意見嗎?”
“......”
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岸邊賞花游玩。陛下和國公夫人走在前面,元宵那個小家伙也沾了光,涂白風(fēng)和秦斂緊隨其后,溫雪姝自然是要寸步不離秦斂的。所以最后就只有趙云清和梅若華二人作伴。
梅若華看趙云清一路都是郁郁寡歡,以為她還是苦惱那個香囊的事,開解道:“如果你當(dāng)真喜歡,我這里還有現(xiàn)成的,回頭你來我這取就是了?!?/p>
趙云清看了梅若華一眼,悶悶不樂地開口:“多謝梅姐姐了,不過我不是因為這個?!?/p>
“哦,那是因為什么?”
趙云清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兩位,又嘆了口氣:“今日當(dāng)真點背,不僅碰上了這等破事,壞了好心情,還遇上了他?!?/p>
梅若華很好奇:“你和陛下有什么過節(jié)嗎?”
趙云清驚訝:“你猜出來了,不過不重要了。梅姐姐你知道嗎,我自小誰都不怕,宮里的公主妃嬪碰見我都要躲遠(yuǎn)點,也就只有他了,我就是怕他?!?/p>
兩人壓低聲音,在后面議論一國之君,突然覺得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梅若華走的心不在焉,一不留神撞到了前面之人的背上,抬頭看見了秦斂的臉色黑的可比鍋底。秦斂沒好氣的開口:“你們在說什么呢,不知道小心點?!?/p>
陛下也調(diào)笑道:“估計是云清看上了意中人,在和梅姑娘商量吧。來,云清說說,這次看上的,又是哪家的俏郎君???”
趙云清臉一下就羞紅了:“我才沒有呢,你胡說?!?/p>
“哦,是嗎?想想也是,吏部尚書家的二公子,撫遠(yuǎn)伯的弟弟,還有......數(shù)不清了,總之都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都讓你給調(diào)戲過了,想來也沒有什么了?!?/p>
四下一陣低笑聲,威遠(yuǎn)將軍府的小姐,是個喜歡俊俏男子的花癡,這在京都無人不知,不過私下里說歸說,放在臺面上,就又是一回事了。
看趙云清的臉羞得越發(fā)的紅,梅若華打圓場道:“公子誤會了,我剛才是在邀請趙姑娘過幾日去我的新店坐坐,幫我撐撐場面?!?/p>
“新店?”陛下看向秦斂:“秦斂啊,你這夫君當(dāng)?shù)每刹环Q職啊,怎么能讓自家的妻子出去開店做生意呢,這要受多大的苦啊?!?/p>
我能攔住她嗎?秦斂心里也是郁悶不已,偏偏那邊梅若華還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公子誤會了,開店做生意完全是我個人的打算,至于秦世子,呵,我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的事沒必要也不需要秦世子的關(guān)心?!?/p>
此話一出口,眾人都變了臉色。秦斂和梅若華之前的那點恩怨不算什么私密事,他們幾乎是心知肚明,不過現(xiàn)在梅若華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著孩子,據(jù)說這孩子前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靖國公府,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jīng)和好如初。不過,看今日這情形,似乎不是傳言所說的那樣?
陛下挑眉,拍了拍秦斂的肩膀說:“表兄啊,梅姑娘可是個妙人吶。你可不要辜負(fù)她?!?/p>
“多謝公子提點,秦斂銘記于心?!?/p>
梅若華只覺得秦斂說這話的時候,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其實梅若華真的想說一句沒必要,不喜歡就不喜歡。沒見過哪個君上會管臣子的床幃之事,不過是提點而已,何必這么委屈自己呢?若是陛下那一日提點讓秦斂娶了她,估計秦斂都會這么答應(yīng)下來。
梅若華想著想著,嘆了口氣,果真啊,為人臣子當(dāng)真不易。
她抬頭,卻正對上一道炙熱的眼神,涂白風(fēng)。他的眼神太過炙熱,梅若華只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燒盡才肯罷休。
梅若華默默移開視線,低下頭向涂白風(fēng)頷首俯身,施了一禮。涂白風(fēng)才微微一笑,移開視線,跟上已經(jīng)走在前面的秦斂和陛下。
見梅若華發(fā)怔,趙云清拽著他的袖子問:“梅姐姐,梅姐姐,你怎么了?”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過幾日新店開張的事?!?/p>
“姐姐開張的時候,我能去嗎?”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美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