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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沈星晚眼中驚恐褪去,笑意盈盈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刀疤臉,伸手就要去扶他。
那笑容簡直就是勾魂奪魄,讓人目眩神迷。
但他脖頸處還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死婆娘,敢耍我!”刀疤臉青筋畢露,怒吼:“給我把她抓起來!”
大掌就朝她小腿襲來。
掌風凌厲,沈星晚自然不可能讓他碰到自己。她雙手按住刀疤臉的肩膀,將他整個人轉了一百八十度,又一抬腿,便把刀疤臉踹得往前一撲。
瑩白如玉的腿高高抬起,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刀疤臉的胸膛上。
刀疤臉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姑娘能有那么大的力氣,只覺得胸中氣結。
其他的黑衣男人也沖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沈星晚再厲害也寡難敵眾,她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身體往左微偏,躲過了一刀。
“喂,你還要裝死到什么時候?”沈星晚手中銀光微閃,銀針刺入兩個黑衣人的體內,他們像是被人定住一般直直往后倒去,還攔了一下后面的黑衣人,拖延了幾秒時間。
原來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墨眸明亮,目光灼灼:“沈小姐身手不錯?!?/p>
“?”
“你怎么知道我姓沈?”沈星晚微皺著眉,回頭掃了一眼那個俊美如妖孽般的男人。
忽然,男人攬她腰往邊上一滾,堪堪躲過一刀。
要是剛才那個男人沒有救她,說不定她現在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沈星晚不再分心,專心對付那些黑衣人。
“閉眼。”沈星晚還被男人壓在身下,兩人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感受到了少女玲瓏曼妙的身軀,越墨琛眼眸微瞇。
沈星晚不適地扭了扭,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浴巾傳到她腰上。
越墨琛聞言闔眸,女孩身上清甜的味道在鼻尖繚繞,意外的不讓人討厭。
沈星晚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個小紙袋,用指尖挑破后手一揚,黃色的粉末就洋洋灑灑地落在了黑衣人的臉上身上。
黑衣人怒嚎一聲,沒被衣物包裹住的地方都傳出火一般的灼燒感。
窗外傳來嗡嗡聲,沈星晚看見一艘直升機橫亙在夜空中。
“?”
大城市里出行都用飛機的么?
“越爺,我們來晚了!”還有三米高的時候,西裝革履的男人拉著繩索從飛機上跳下來,落在陽臺上。
那些窮兇極惡的黑衣人很快被制住,五花大綁拖到陽臺上。
但她還被男人壓在身下,那群穿著西裝的人像是熟視無睹一般退到了陽臺,眼觀鼻鼻觀心。
沈星晚臉上羞紅,推了推男人,沒推動。
她看見男人睫翼輕顫,心中有些羞惱:“你快起來??!還在我身上做什么?”
男人依言就準備起身,沈星晚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男人就又踉蹌一下,重新壓回了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眼睛閉著看不見?!蹦腥寺曇舻统链判?,像是大提琴一般惑人。
這男人耍她呢?
“那你睜開眼!”沈星晚咬牙切齒。
男人睫翼掀開,墨色的墨子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沈星晚的心跳沒出息的漏了兩拍,但也只是片刻便調整好了。
“你快從我身上下去!”沈星晚又推了一下男人堅硬如鐵的肩膀,氣呼呼的。
越墨琛莫名覺得好笑,提醒道:“沈小姐,我剛才可還救了你一命,施恩莫忘報?!?/p>
“施恩莫望報,幾個字還給你?!鄙蛐峭硪蛔忠活D又重復了一遍,“要不是因為救你,我也不會遇上這種麻煩事!”沈星晚白他一眼。
越墨琛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眼神中帶了些玩味,這個沈小姐看來還什么都不知道。
有點意思。
“沈小姐,后會有期。”越墨琛只留下了一句話,身影融于溶溶夜色之中。
“越爺,”躬身等在外面的江二有些遲疑道:“要繼續(xù)行動嗎?”
“不必,”不知想到了什么,越墨琛萬年的冰山臉上竟然有了變化:“派人暗中保護她回沈家?!?/p>
如果是她來當他的新娘,倒也不是不可以。
沈星晚看向陽臺,除了破碎的玻璃證明剛才真的有過一個滿身血跡的男人來過,一切都像一場夢。
不對!沈星晚走到陽臺上,一片碎玻璃渣中躺著一張紙牌——黑桃k!
紙牌的邊框鍍了層金圈,中間黑桃k的圖案是浮雕的。
沈星晚瞳孔微縮,七年前車禍后她在醫(yī)院醒來,口袋中也有張這樣的紙牌。
這張紙牌究竟是那群黑衣人留下的還是那個男人留下的已無從得知,沈星晚指尖有些發(fā)白,緊緊地將紙牌攥在手中。
不論如何,她都要再找到那些人。
沈星晚微微吐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靜下心來,沈星晚剛舒展的眉頭又微微擰起。
剛才這里這么大的動靜,白語蘭那些保鏢不可能沒有察覺。為什么現在也沒有人過來?
沈星晚換了衣服,擰開房門。長廊上空無一人,白語蘭定的房間也空無一人。
白語蘭竟然帶人連夜走了。
沈星晚余光瞥見長廊盡頭有扇門開了小縫,一個人似乎躲在門后。她心中了然,閑庭信步地走向長廊深處。
幽暗的光在她身后,將影子長長的投在地上。
一步一步,盡管穿著白色的棉拖鞋,在地板上踏著的聲音卻富有節(jié)奏,腳步聲像是扣在人心上一般。
沈星晚一腳踹開門,一下便制住了躲在門后面的人,銀針抵在他脖子上恐嚇道:“說,怎么回事?”
躲在門后面的人是之前在酒店的大堂經理,顯然是在這里蹲了許久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經理牙冠打顫。
沈星晚冷笑一聲,銀針又往里刺了一點,“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你是給誰報信的?!?/p>
經理感受到銀針冰涼的觸感進入脖頸,哆哆嗦嗦地:“沈、沈太太,要我看著情況?!?/p>
“白語蘭早就知道有人要來?”沈星晚輕笑一聲,原來白語蘭把她綁起來不是怕她跑了,而是怕她不死。
經理顫抖道:“嫁進那、那家的準新娘,前兩天晚上、都會出事?!?/p>
但沈星晚就不一樣了,她不僅全須全尾的出來了,甚至還有能力來嚇別人!
這個女人比那些黑衣人可怕多了!
經理一想到剛才偷看到的恐怖氛圍,心臟就狂跳不止。
沈星晚斂眸,沉聲問道:“剛才那群人是什么來頭?”她可不信每個準新娘都會這么倒霉。
“不、不知道......”感受到那銀針又深入了一點,經理簡直要哭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個報信的!”
沈星晚冷哼一聲,拔了銀針。
第二天,沈家別墅。
白語蘭坐在沙發(fā)上,皺著眉,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不知道為什么酒店經理還沒有給她打電話。
沈月靈看著母親焦躁不安的樣子,安撫道:“媽,別擔心了,肯定不會出意外的?!?/p>
言外之意是,沈星晚肯定會不出意外的出事。
白語蘭皺著眉,剛想說些什么,就見管家慌慌張張地從外面進來。
白語蘭右眼皮一跳,果然聽見管家說:“二小姐、二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