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所有人睡得都不好。

慕言到底還是沒有放任宋慈自己去睡，他放心不下她。

宋慈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有廝殺，有鮮血，有絕望的人們，也有一張張獰笑的臉。

慕言就那么抱著她，在她皺起眉毛的時候輕輕搖晃她一下，在她眼角滑下淚水的時候親一親她。

李何也沒睡，他忙著工作，他把燈調(diào)到最暗，免得影響到宋昭。

宋昭睡得并不踏實，幾乎每半個小時就要翻一次身，她就那么半夢半醒，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