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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惠娘,”只見這胡姓公子一把將柳惠摟入懷中,“我已經(jīng)跟娘說好了,下月便娶你進門,她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此事由我作主,你也別再鬧性子了。”
柳惠怎么說也是個弱質(zhì)女子,即便對方再弱也是名男子,所以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了也不再使用了,但是語氣可是堅決了,“胡賓,你瘋了嗎?你這是想讓我背上逼死婆婆的罪名嗎?我都說了,我不嫁,這輩子我就守著我家瑩兒便好了,你趕緊走吧。”
胡賓哪肯這么放過柳惠,“行,你不愿再生我也依你,咱們就瑩兒一個便夠了,你也別生氣了,我娘那我也想好了,等成親之后我們就搬出去住,這樣你跟我娘也不怕起沖突?!?/p>
哇......沒想到這胡賓的思想這么前衛(wèi)啊,光是看在這點份上,歐陽芩芍便覺得此人嫁得過啊。
有人看戲啃瓜子,可有人卻不淡定了,“爺,這歐陽烈康太過份了,竟敢想讓這傻庶女嫁到王府來當正妃,這不是明著給爺你難堪嗎?”
楚流風收到傳書時都恨不得提劍將這歐陽烈康給殺了,反觀這北堂君灝,波瀾不動地品著茶,就像這新郎不是他本人似的。
“爺......”楚流風看不明白,以前的事他都覺得主子很有分寸的,可這一回宮里的那位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諜了,還真謂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啊。
“這不是早就料到的嗎?”北堂君灝冷冷一笑,“本王可是不軟柿子,他想捏便能捏的?!?/p>
楚流風看到主子這一笑,心里便踏實了,畢竟這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可能讓個傻子來當呢?
“給瀾嬤嬤傳信,準備三日后給歐陽柔嘉下聘。”北堂君灝忽然妖孽一笑,讓楚流風背脊一涼,整個人的毛孔都不由得冒著寒氣,心想這歐陽烈康最好別做傻事,否則......
這頭最后還是胡賓公子獲勝,雖然恨不得立即抱美人回家,但是對于這突然出現(xiàn)的“表外甥”也只能止于禮了。
歐陽芩芍也不是省油得燈啊,“俗話說得好,所謂在家從父,外嫁從夫,老來從子,而我這表姑已無父無夫亦無兄長,現(xiàn)今我這外甥也算是個半子了,表姑的婚事呢,也得聽我的了。”
柳惠心想壞了,這家伙一定會把她給賣了的,正想要阻止,卻被歐陽芩芍那久違的眼神給攝住了。
無奈,只能用眼神乞求歐陽芩芍,再投了一個不舍的眼神胡賓后,便出去前廳忙了。
柳惠命人送來了茶點,而歐陽芩芍則將胡賓請到了石凳上坐下。
“在下胡賓,”胡賓剛一坐下便又站了起來給歐陽芩芍行揖禮,“13歲成為秀才,今年20歲準備進京考取功名?!?/p>
“坐吧,”歐陽芩芍一點也不客氣,懷抱著柳瑩,給其拿了塊糕點,還給其倒了杯水,再轉(zhuǎn)向胡賓道:“胡秀才,你也喝口茶吧?!?/p>
胡賓看不明白歐陽芩芍的用意,小心翼翼地應對著,“柳公子......”
“我姓歐,名陽,”歐陽芩芍自我介紹道:“我也沒什么要求,聘禮我想你也拿不出多少的了,只是我想問你,為什么非娶惠......姑姑不可?以你的條件應該可以娶到更好的不是嗎?”
胡賓雖然只比歐陽芩芍大兩歲,但是這成熟穩(wěn)重的感覺還是讓她很放心。
“也許歐公子覺得在下很荒唐,在下與惠娘也相識兩年了,惠娘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在下便認定其是在下此生唯一的妻子,在下絕不會放棄惠娘的?!?/p>
胡賓的語氣很堅定,大有娶不到終生不娶之勢。
兩世為人,對于這種一頭熱的人,她見得太多了,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很多事就連現(xiàn)代人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個古人呢?
“想娶我姑姑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歐陽芩芍嚴肅地道:“不納妾,如果不愛了就和離,愛情的世界里容不下第三個人,我不強求你一生愛我姑姑一人,只求你在不愛她的時候給他一紙離和書。”
“在下絕不負惠娘,歐公子你大可放心,”胡賓毅然地道:“此生在下只娶一妾,絕不納妾,對惠娘必定忠誠?!?/p>
歐陽芩芍搖了搖頭,補充道:“不,和離書在你娶姑姑的那天便要簽下,只是不送官府備案,當哪一日你婚內(nèi)出軌或者做出有違承諾之事時,和離書便會送到官府備案,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荒唐......”胡賓沒有想到,這婚還沒結(jié),就得先把離和書給簽定,“這若是傳出去,惠娘日后可如何做人?”
歐陽芩芍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和離了,這姑姑便不是胡秀才家的事了,也不勞你費心,再說如若你真心待我姑姑,還怕這和離之事發(fā)生嗎?”
胡賓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站了起來,堅決地道:“三日后在下前來下聘,一并將合離書送上,望歐公子勿失言,將惠娘嫁給在下?!?/p>
“好,慢走,不送?!睔W陽芩芍笑看著對方,明顯這是計謀得逞的姿態(tài),而且還是完全沒有掩飾的那種。
人走了之后,歐陽芩芍則向柳瑩打聽柳惠的事情,“瑩兒,你娘這是怎么回事?。窟@不是挺好的嗎?這個胡賓看起來也不錯,可是你娘看起來不怎么高興?。俊?/p>
柳瑩嘟嘴氣憤地道:“還是是那胡公子的娘,說娘是不會下蛋的東西,娘為了這事還偷偷看大夫,還去了芍院找藥吃呢?!?/p>
“不就是不孕嗎?又不是什么大事,害的白擔心一場?!睔W陽芩芍這話說得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進來想要問她事的柳惠聽到。
連忙上前將柳瑩帶到身邊解釋道:“芩芍,你別聽這娃亂講,沒這回事,也就是那幾日身體不適去找大夫開了幾貼藥,后來藥吃完了,我不想去藥店就去芍院自己抓了包而已?!?/p>
歐陽芩芍見到惠娘臉都紅了的樣子,便知道是真有此事,故直白道:“說你笨就是笨,別的大夫能有你家的芩芍我厲害嗎?我可是誰,你連這事都想瞞我,真的是有了瑩兒就把我給丟了,不要啦?”
“我......我這不是......”柳惠不好意思開口,便把柳瑩打發(fā)走后才道:“你這不是都已經(jīng)25歲了,胡公子這才20歲,再說我這身體我自己清楚,他值得更好的,我是什么出身,他可是秀才,如何配得起他......”
“啪”的一聲,歐陽芩芍假裝惋惜地道:“哎呀......完了完了,真的不能嫁了,這不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家惠娘可是塊大金磚,這嫁了可是便宜了他,確實是不能嫁,確實是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