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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薛盈盈心機深沉,無論是哭泣,還是說出來的話,全都有著明確的意圖。
反觀崔謹言,就有些神經(jīng)大條了,甚至直到此刻她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言辭犀利,已然變成襯托薛盈盈美好大度的踏腳石了。
就見崔謹言,這會已經(jīng)強行將薛盈盈,扯住她裙罷的手給拉開了,有些難以適應(yīng)的邊退邊說道:
“你這人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說到底我到現(xiàn)在,都沒碰你一下,重話也沒說上半句。明明是你們欺辱上我的家門,怎么現(xiàn)在好像我欺負了你薛盈盈似得。你能別再我屋里哭了嗎,趕緊給我走人。”
雖說崔謹言,來自現(xiàn)代,這權(quán)謀詭計她根本就不擅長。
但是她也不傻,下意識就覺得薛盈盈現(xiàn)在的哭泣,不但瞧著心煩,對方似乎還在醞釀著什么她看不透的心思。
若不將人趕緊攆走,崔謹言總有一種馬上要出事的感覺。
似乎為了認證,她猜測的確實沒錯一樣。
只見薛盈盈在面對驅(qū)逐,哭的更加梨花帶雨不說,接著更是起身來到了安子墨的身邊,搖搖欲墜的柔弱說道:
“公子既然住在謹言姐姐這里,想必定然是姐姐信任的人,盈盈求你替我說句好話,規(guī)勸姐姐不要在同我薛家生氣了。為此小女愿意長跪在外面的院子里,給謹言姐賠不是。”
薛盈盈這番頗識大體,又諸多忍讓的話一說完,果真一副要去籬笆院里跪地請罪的姿態(tài)。
只是才一轉(zhuǎn)身,薛盈盈忽然柳眉輕皺起來,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嚀喃聲,整個人就一副悲傷過度,在難承受的模樣,向后仰著直接昏了過去。
只是薛盈盈這昏倒的角度,選的可是精準(zhǔn)無比,好巧不巧的正好是向著安子墨懷里栽去的。
而安子墨下意識,自然伸手就將薛盈盈給接住了,望著對方掛滿淚珠的臉頰,他不禁微微焦急的輕喚道:
“薛姑娘醒醒,你可能聽到在下講話,這好端端的怎么還昏倒了,看來我得趕緊帶你去就醫(yī)才成?!?/p>
薛盈盈忽然昏倒,崔謹言也被嚇了一跳。
但是腦海里的記憶,卻時時刻刻提醒著崔謹言,昔日在薛家時,她但凡違逆薛盈盈的意思,沒按她的吩咐辦事。
這個小姑子,就立刻哭哭啼啼的去尋馮氏,或者對薛叢文說崔謹言欺凌于她。
接著薛盈盈話說到一半時,十次有八回都會弱不禁風(fēng)的昏迷過去,最終崔謹言自然是被打罵一通。
等到馮氏,或者薛叢文一走,薛盈盈就會立刻笑吟吟的睜開雙眼,警告崔謹言下次最好乖乖聽話。
否則憑她薛盈盈的手段,可以隨時叫崔謹言吃盡苦頭,卻又無處伸冤。
所以眼瞧薛盈盈,又來老一套,裝昏都裝到安子墨跟前來了。
崔謹言可不是個,逆來順受的軟柿子,就見她生氣的冷哼一聲,邊活動手指,邊兇巴巴的說道:
“薛盈盈你又裝昏扮可憐,但是我和安子墨,可都不是薛家人,誰也不會可憐你的。所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把戲吧,要不然我并不建議,在你的渾身上下,狠狠的捏上幾下,到時吃痛之下,我看你還裝不裝得下去?!?/p>
這世間本就沒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薛盈盈會昏的如此恰到好處,其實正如崔謹言說的一樣,這些不過都是裝出來,博取同情的把戲而已。
所以根本什么事都沒有的薛盈盈,在感覺到崔謹言的腳步聲,正在向著她靠近過來。
可薛盈盈,這會倒在安子墨的懷里,正少女懷春著呢,自然不想被壞了好事。
因此就見薛盈盈,當(dāng)即露出昏迷囈語的模樣,可憐楚楚的說道:
“謹言姐姐......別,你不要打了,都是妹妹的不好,我知道自己錯了......求......算我求姐姐了,你就原諒我吧。”
薛盈盈這副做派,就像在昏迷里,崔謹言還在欺凌她似得。
當(dāng)即走到近前的崔謹言,不禁瞧著更加來氣了,伸手向著薛盈盈的胳膊就要掐去,因為她實在受不了對方,這裝腔作勢的僑情模樣了。
可誰成想崔謹言伸過去的指尖,連薛盈盈的衣服邊都沒碰到呢,就被安子墨抬手給攔住了。
“謹言,你這是作甚,莫非你真想動手去掐薛姑娘不成。你應(yīng)該也瞧見了,她因為覺得羞愧見你,已經(jīng)悲從心來的昏了過去。如此善良柔弱的女子,你怎么忍心在去傷害她呢?!?/p>
根本就沒想到,安子墨竟然會攔住她,等到崔謹言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不禁怒火中燒的說道:
“安子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別忘了若非是我,你現(xiàn)在早就被歹人抓走了??扇缃衲憔谷粸榱诉@么個白蓮花,攔我的手不說,言下之意還說我狠毒沒人性是吧。果然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但凡這女人梨花帶雨的哭上幾聲,在柔柔弱弱的往你們懷里一躺,你們這心啊就變軟了,連帶得腦子都像被驢踢了似得,真昏假昏也分辨不出來了。這么懂得憐香惜玉,那你趕緊抱著薛盈盈從我家門里出去,到時你想怎么照顧她都成,我只求眼不見為凈。”
安子墨聞言,不禁露出無奈的神色嘆了口氣說道:
“謹言好好的,你怎么還惱上了,就算要趕我走,你先幫忙把我的佩劍取來可好?!?/p>
崔謹言為何會穿越到,大梁這鳥不拉屎的窮鄉(xiāng)僻壤,住進這四面漏風(fēng)的茅草屋里。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崔謹言的男朋友,被別的女人迷魂了頭,背著她都把婚給結(jié)了,婚禮爭執(zhí)間害的她跌倒喪了命。
而她占據(jù)的這副身體的原主,不但與她名字一樣,兩人的遭遇也是何其相似。
那薛叢文寒窗苦讀,一朝高中,馬上就另娶她人,害的崔謹言受不住閑言碎語,只能上吊了結(jié)性命。
因此對于裝腔作勢,擅長扮可憐,博取男人憐惜之情的女子,崔謹言豈止是厭惡,簡直是打心眼里恨的牙根都癢癢。
她本以為安子墨雖是個古人,可是卻能接受她男女平等的觀點,應(yīng)該是與別的男人,有所不同的。
所以眼瞧安子墨,竟然也吃薛盈盈這套把戲,崔謹言也說不出來是為什么,她覺得無比失望的同時,心里更是難受的厲害。
此刻她只想將安子墨趕走,再也不愿看見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