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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奶奶!我們把簡安然交出去吧!聶家都放話了,如果我們再藏著人,簡氏那幾單大生意都要泡湯了?!焙啺矊幗辜辈灰选?/p>
“唉,你看這事怎么辦,媽你閑的沒事和安然說那些破事干什么,安然這么做對我們有什么好處?!”簡峰臉上閃過一絲愁緒。
“我哪兒知道簡安然這死丫頭真跑去換聶家老頭子的藥,好歹聶家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要我說,她就是個不識好歹的,聶家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咱們趕緊把人送去得了。”
簡安然頭昏昏沉沉的,耳邊盡是亂七八糟的說話聲,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爭吵,半分不帶消停。
好像發(fā)燒了。
她有些驚奇,自從調(diào)制出改變體質(zhì)的藥劑,她本身體質(zhì)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已經(jīng)很少感冒發(fā)燒了,這是怎么回事?
眼皮子沉重的掙不開,只能掀開一條細細的小縫,看見的盡是模糊的重影。
這是什么地方?
她在哪兒?
可是這些人說的什么。
分開一個一個字她都懂,連在一起怎么就不懂了。
有人擺弄她的身體,連拖帶抬,最后狠狠往地上一拋,后背被石頭隔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嚶!
要是被她知道誰干的,她拿他實驗自己的新藥劑!
被這一下疼的清醒不少,簡安然撐著虛弱的身體,睜開半只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又被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架起來拖走了。
這次她被扔到了一張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地上的人牛仔褲白襯衣都沾了灰塵,長發(fā)散亂著,有幾縷貼在臉上,小臉泛著異樣的潮紅,很不正常。
聶管家看她這副狼狽模樣,問保鏢:“怎么弄成這樣子?”
保鏢盡職盡守,“簡家的人說簡小姐把別人推下水,自己也掉下去了,發(fā)燒還沒退?!?/p>
聶管家皺皺眉,他也不知道簡安然是怎么想的,明明聶老對她那么好,甚至比親孫女還要疼愛,要什么給什么,她偏偏信了簡家的話,還偷偷把聶老的藥換了,導(dǎo)致聶老現(xiàn)在還在ICU沒脫離危險。
門口傳來動靜,他抬頭看,連忙迎過去。
“二爺回來了,聶老怎么樣了?”聶管家跟了聶老爺子三十多年了,聶老爺子有嚴重的冠心病,因此很關(guān)心他的安危。
“還沒醒?!甭櫱暹h隨手把西裝外套遞給傭人,沉著一張臉,眉頭就沒松過。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徑自走到沙發(fā)前坐,摸出煙盒點著一支煙,夾在手中徐徐地抽。
氣氛壓抑的厲害。
外界對這位聶家二爺?shù)脑u價很高。
于外,年少成名,處事嚴謹,接管整個聶家,聶家在他手里連續(xù)創(chuàng)造了十多年的輝煌成就,達到現(xiàn)在從未攀至過的頂峰盛世。
于內(nèi),已至而立之年,成熟穩(wěn)重,作風清正,卻生性涼薄,不沾女人。
簡安然睜開眼,看到一只皮鞋。
順著皮鞋往上,是一張俊美深邃的面容,眉濃若刷漆,瞳眸似幽潭,刀削斧刻的輪廓讓人看一眼便難以忘記。
男人表情淡淡,垂眸看她,將手里的煙捻滅。
良久,開口,嗓音低沉而泛著冷意。
“管家,家法?!?/p>
簡安然正在打量他,聞言腦袋一懵,家法?什么家法?
聶管家略一猶豫。
簡安然才十七歲,也就是個孩子,但她所作所為,實在難以容忍。
這么一想,就上樓了。
聶家有家法,是一根藤鞭,聶家一向家風嚴正,很久沒動用過家法,算起來簡安然這還是聶家小輩里頭一份。
拿著藤鞭下來,正好遇上聶清遠接了電話往樓上走,似乎公司有什么要事。
經(jīng)過他身邊時聶管家停了停。
“二爺,家法還用嗎?”
聶清遠道,“保鏢代執(zhí)?!?/p>
“那用完家法......”
“關(guān)起來?!?/p>
沒有半分波動的三個字,明晃晃告訴聶管家,簡安然這次絕對撞槍口上了。
從清醒到現(xiàn)在記憶一直十分混亂,可偶爾冒出的片段和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不是穿過蟲洞大難不死,而是重生了。
作天作地終于把自己作死的星際女神,竟然重生在了一個落后的現(xiàn)代社會。
飛艦沒了,有飛機。
飛行器沒了,有汽車。
光腦沒了,有電腦。
終端沒了,有手機。
但她還是很興奮,重生啊,那可是星際時代十大未解之謎,就這么容易被她遇上了。
她,簡安然,雖然作到整個星際人民都對她一言難盡,但是被譽為S+級精神力的天才,年紀輕輕已經(jīng)斬獲神級機械制造師,神級全能藥劑師,神級機甲制造師多個頭銜......
仰仗天生而來的超強學習天賦以及對聯(lián)盟做出的貢獻,她被奉為星際女神。現(xiàn)在,居然重生到一個忘恩負義站在街上都能被扔臭雞蛋的不良少女身上!
簡安然抿抿干到起皮的唇瓣,看向旁邊站著的傭人,想討杯水喝。
誰知傭人看懂了她的意圖,直接去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笑意吟吟。
“想喝水對嗎?”
不等簡安然艱難地點頭,傭人立馬臉色一變,聲音刻薄而尖銳,把手里的茶水往她臉上一澆。
“想要喝水?門都沒有!就你還喝水,渴死算了!正好幫社會除一個禍害!”
簡安然嗓子跟要冒煙一樣,冷不丁被澆了一臉水,臉上還掛著兩片茶葉渣。
若放在以前,有人敢和她說這種話她早就炸了,可是現(xiàn)在空有一個嚴重虛弱的軀殼,有心無力,只能暗暗磨牙。
氣死她了!
嚶嚶嚶。
簡安然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干脆就趴在那了,想休息一會兒,養(yǎng)精蓄銳。
只可惜,還沒養(yǎng)起來,先被保鏢打零散了。
一記藤鞭狠狠抽在她背上,疼的她一個悶哼,齜牙咧嘴,差點跳起來。
嗷嗷嗷。
身子在地毯上扭來扭曲,最后蜷縮成一個小團,鞭子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抽在她身上,那種疼是直進骨頭縫兒里,不比皮開肉綻差多少。
有誰比她更倒霉嗎,剛來到這個時代,什么都不知道,被人破布一樣丟來丟去,還被抽鞭子。
剛剛那個叫什么的?
聶清遠。
身為監(jiān)護人,他從來沒有盡過監(jiān)護人的作用,一個沒用的監(jiān)護人,還敢朝她動家法!
“唔!”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絲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