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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
暗夜中,暴雨傾盆而下,恍若整個天地都被傾覆在了茫茫大雨中,目光所能及能見的地方不過幾尺而已。官道上疾馳的馬蹄聲,踏碎了官道上栽著的不知名紫色的野花,一團團花圖錦繡,被馬蹄踏碎揉進了污泥中,原本寂靜的夜,被這疾馳的馬蹄聲給打破。雨聲中夾雜著山石滾落的聲音,為首的馬背上披著蓑衣的男子聽到聲音之后飛身下馬,行動之間,卻見蓑衣下白色衣袂在這樣的黑夜中十分顯眼。眾人聽的一聲巨響,恍若是山石崩裂的聲音,騎在馬上的三個年輕人都立即的飛身下馬,借用滾落的山石借力向著高處而去,卻見從山上滾落下的巨石,堵住了三個人的去路,若不是他們輕功好,估計都被這些巨石給砸成肉餅了。三人方才從落石下的脫險,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功夫,卻見原本光禿禿的官道兩邊,那些披著蓑衣的刺客死士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從官道兩邊冒了出來,手中拿著箭弩,在黑暗中泛著幽幽的藍光。隨著為首人的一聲令下,那涂著毒藥的如同編織成的密密麻麻的羅網(wǎng)一般向著為首的那個白衣青年射出,身邊兩個年輕人連忙幫忙。見著一擊不成,那些黑衣人步步逼近,將三人都圍困住,黑夜中夜雨掩蓋住了兵器出鞘的聲音,卻掩蓋不住血腥味。雖然黑衣人數(shù)量居多,但是所圍困的那三人都是高手,他們并沒有占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但是那些黑衣的死士顯然是受過嚴密的訓練的,面對強大的敵人和死亡的威脅,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前赴后繼的沖了上去,前面的伙伴死在了白衣人的劍下,但是他們毫不猶豫的借著同伴的尸體做為遮擋,從后面偷襲那白衣人——所有人的目標就是為了三個人的那個白衣人。那三人武功雖然高,但是那些死士十分不怕死,人數(shù)也很多,在他們瘋狂的圍攻之下,白衣人的手臂和后背都有數(shù)道的傷口,局面十分不利。就在雙方膠著之際,卻聽夜空中一陣清鳴,后面那個未曾將劍出鞘的青衣人拔劍出鞘,夜空中,那劍從劍鞘中而出的顏色如同月映白雪,帶來一陣寒意。那些黑衣人看著那出劍的青衣人,很快便就醒悟過來上當了——卻已經(jīng)遲了,他們所看見的最后一眼,便就是如同那寒冷的、如同白雪一般的顏色。雨越下越大,地上黑衣死士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在地上躺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和官道兩邊開著的花香、還有雨水沖刷的味道讓人作嘔。離京城越近、一路上所遇到的阻殺越來越瘋狂。馬已經(jīng)被山石給砸死了不能再用,萬幸前面的驛館距離這里并不是很遠,三個人提氣,直接用輕功穿過雨幕,到前方的驛館去。深夜到驛館中投宿,自然是沒有熱水洗澡的,衣服與行禮都被雨水給濕透了,柳青宴與謝奕之兩個人的臉色十分難看,撿了件半干的衣服換上,三個人連日趕路再加上一路上的刺殺,讓他們的臉上都面有疲倦的神色,累的不想說話。柳青宴將身上的傷口草草的包扎好,見蕭闕的臉色比他這個受傷的人臉色還要難看幾分,皺眉說道:“不過是一群宵小之輩而已,我與謝奕之兩個人能應付,你又何必出手。”與臨鎮(zhèn)風一戰(zhàn),蕭闕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好,連日的趕路根本就沒有調(diào)養(yǎng)的時間。是以,此次一路上柳青宴與謝奕之二人輪流的為蕭闕掩飾蹤跡,蕭闕則與他們二人同行,能不動手便就不動手,騙過了不少人,當然一路上柳青宴與謝奕之兩個人都或輕或重的都受了傷。蕭闕沒有說話,緊抿著嘴唇,謝奕之與柳青宴兩個人都知道蕭闕的脾氣的。這個人一向強勢習慣了,都是他在保護別人,很少回依賴別人保護他。所以這一路上見著謝奕之與柳青宴兩個人都因為他而受了些傷,是以還是忍不住出手。蕭闕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眼神十分清亮,沒有回答柳青宴的話,而是說道:“玄凌手下不可能有這么多人馬,這些死士,肯定有臨鎮(zhèn)風的人,如今已經(jīng)效命到了玄凌的麾下?!卑僮阒x死而不僵,臨鎮(zhèn)風雖然死了,他這些年培養(yǎng)出來的勢力精銳部分都已經(jīng)在楚江被蕭闕剿滅,但是剩余在京城中的人馬,知道了自己的主子死在了蕭闕的手中,定然是會想辦找蕭闕報仇的。這些時日的暗殺,是玄凌與臨鎮(zhèn)風雙方的人馬都有,為了趕路,蕭闕與柳青宴他們?nèi)齻€人先行,暗衛(wèi)們作為掩護也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目光、隨后而行的。這一路上,遇到的刺殺讓他們根本就無法睡個安穩(wěn)覺,而越是接近京城,暗殺便就越瘋狂。柳青宴的眸色也沉了沉說道:“之后的路將會更難走。之前我們?nèi)齻€人換身份的手段估計到了后面也能用了,蕭闕你這幾日少用真氣,好好的調(diào)理內(nèi)傷,到了后面根本就不能以任何的計謀取勝,只能硬碰硬?!笔掙I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究竟聽沒有聽進去就不得而知。柳青宴無奈,從懷中掏出了藥瓶給蕭闕,蕭闕也不客氣,直接將一瓶藥都倒了下去。柳神醫(yī)的藥在江湖中可是一瓶價值千金,見著蕭闕這般,柳青宴只覺得肉疼。見蕭闕將治療內(nèi)傷的藥垂下,柳青宴知道他是要調(diào)理內(nèi)力的,便與謝奕之出去為蕭闕守著門去了,留痕與無痕那些暗衛(wèi)不在,這些差事只得落在他們的身上了。關上了門,柳青宴揉著眉心,一臉的疲倦,謝奕之也嘆了口氣,看著驛館外面風雨越下越大,孤零零山間的驛館幾乎要被卷走一般,說道:“還好再過五天就要到京城了。”到了京城之后,與暗衛(wèi)會和,比如今三個人苦戰(zhàn)要輕松一些了......柳青宴也看著外面,臉色沉沉,并沒有因為即將到達目的臉色而有些緩和,不知道想什么。謝奕之見著他這般,便問道:“你在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