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緩和了一下語氣道：“薄子鈺，所謂氣節(jié)和沽名釣譽其實只是一墻之隔，你可千萬不要走極端，被心中的偏見蒙蔽了思想，新軍乃是堂堂正正的王師之風，要不然你以為這么多大家為什么心甘情愿來大都督帳下效力，皆是被大都督和新軍上下的風骨所折服。我們是這么多年的好友，今天我勸你一句，即便你實在是不愿意在制造總局工作，那也將你的圖紙給我，這樣我在制造總局一定能將你的圖紙變成實物，難道你不想看看你自己設計的東西究竟有沒有實用價值嗎？”“這?！北∽逾暶蛄嗣蜃齑?，不能不說，方以智說得對，即便是拋開一切不談，自己畫出來的這些圖紙如果握在自己的手上，它們就永遠只是圖紙而已，可是正如方以智所說，薄子鈺在外面也看到了制造總局的實力和欣欣向榮的氛圍，對于他們這種發(fā)明家來說，如果不能將圖紙變成實物，那么發(fā)明又有什么意義，而顯然，制造總局是有這個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