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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略微羞澀的別過身子,耳尖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微微泛紅。
易璟爍滿臉皆是驚喜之色,雙手握著趙千秋的肩膀,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千秋,你所言當真?”
如此直截了當?shù)脑挘屭w千秋越發(fā)的不好意思。
她的眸色落在易璟爍的手上,后者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未免太過于逾距,當即就松開了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兩步,方才停下來。
趙千秋輕輕的抬起手掩著面咳嗽了兩聲,“這種事情,我自然是要考慮的?!?/p>
如今的趙千秋不比從前已經(jīng)及笄,她尚且豆蔻年華,也不必如此顧慮這種事情。
似乎是察覺到這話太過于唐突,易璟爍微微彎了彎腰,伸手作揖,“千秋,這的確是我考慮的欠缺了,若你想好了,再同我說也不礙事?!?/p>
他愛趙千秋的一切,也甘之如飴的愿意等候她。
趙千秋張了張嘴巴,只覺得這人太過于猴急。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她,不過十五歲,還要有整整一年的時間方才及笄。
正想要回話時,倏然之間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時,她滿是緊張的望著面前的人,還是推推搡搡的將人往里室送。
“外面來人了,你先藏起來?!?/p>
不論怎么來說,易璟爍好歹都是男子,外室男子進入女子的閨房,若是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難免是會引起旁人的爭議。
易璟爍向來是理解趙千秋的難處苦楚,未曾言語,躲在屏風后緘默不語。
敲門聲響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低聲的呼喚,“小姐,您可在房內(nèi)?”
趙千秋拍了拍自己的面頰,緩過神來,抬起腳步上前去將房門打開。
來者正是沈氏身邊的貼身丫鬟,喚作知榮。
她小心翼翼的向趙千秋扶了扶身,畢恭畢敬地說道:“奴婢見過小姐?!?/p>
趙千秋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
生怕知榮感覺到此時此刻多少有些異常,趙千秋故作鎮(zhèn)定自若的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緩緩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抬眸溫聲問道,“知榮,你此次前來,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通傳?”
看著眼前的趙千秋,知榮只是覺得她變了一番模樣,可究竟是哪里變了,知榮竟是一時間說不出來。
趙千秋大抵是能夠猜測得出知榮為何如此呆愣,她的唇畔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輕松燦爛的笑容來,“知榮,你不必如此看我,我一如既往,依舊是過去的趙千秋?!?/p>
回憶起今日趙千秋如何對待趙千月的模樣,知榮仍舊是有些迷惑不解。
但不管怎么來說,知榮都是替趙千秋感覺到高興,她能夠看出趙千月的歹毒,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知榮也是由衷的祝賀趙千秋。
“知榮,你不必替我顧慮,我會照顧好自己的?!?/p>
聽聞此話,知榮輕輕的搖了搖頭,對上趙千秋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眸時,終究是輕點著頭應(yīng)下來,“奴婢知道了。”
知榮是幼時便被收留進將軍府的,她一直以來都是留在沈氏身邊照顧。
又因為知榮與趙千秋年紀相仿的緣故,她二人不像是主仆的關(guān)系,反倒是像極姐妹。
若是易璟爍不曾出現(xiàn)的話,趙千秋自然是愿意同知榮多說些話,前世的知榮也是因為趙千月的一番設(shè)計落得慘絕人寰的下場,她能夠再次見到知榮,當然是欣喜萬分。
更是想要護著知榮,免得她落入了趙千月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里面。
可偏偏這時候,易璟爍還在里室躲著,就算趙千秋想要與知榮敘敘舊,也不可能。
再者說,知榮向來是個聰明的姑娘,趙千秋也擔心她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只是希望能夠盡快將知榮差遣回去稟明消息的。
趙千秋放下手中的茶杯,紅唇輕啟,“知榮,可是娘親命你同我說些什么?”
提及沈氏,知榮當即想起沈氏交代的事情,她慌忙開口作答,“小姐,后日便是皇家狩獵會,夫人說讓奴婢帶您去繡坊挑一些好看的布匹做一身新衣裳?!?/p>
由知榮帶著前往,自然是沒什么。
但歸根結(jié)底的來說,知榮是沈氏身邊的丫鬟,用來陪同自己,也不知道娘親身邊還有沒有稱心如意的丫鬟伺候。
思及于此,趙千秋便是輕輕的笑了笑,“知榮,你回去同娘親說,我會去的,這件事情便不必娘親操心了?!?/p>
雖是不明趙千秋的用意,知榮也未曾違背,點頭應(yīng)下來,便是匆匆忙忙的離去。
待那背影逐漸的消失,易璟爍方才從里室走出來。
他回憶起知榮提及的事情,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千秋,后日即是皇家狩獵會,你今日去做新衣裳,會不會來不及?。俊?/p>
新衣裳什么的,趙千秋并不在意。
做,亦或者是不做,又沒什么。
她正要作答,卻是被易璟爍搶了先,“千秋,我去替你挑一些好看的布匹差人送過來由你親自擇選如何?”
易璟爍如此主動直接,趙千秋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她很清楚,如今的易璟爍不僅僅是丞相府的公子,更是宸國的失散多年的皇子,現(xiàn)在的地位當然是無人能及,他一句話的事情,便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諸多麻煩。
“越王,您不必如此,千秋可以去長安街隨意挑一些......”
趙千秋的話音未落,便是直接被易璟爍給打斷,“千秋,你不必如此辛勞。”
不過就是挑選一些布匹,像是這種小事費不著任何心思,落到易璟爍這兒,倒成了辛勞的大事兒?
趙千秋不由得咋舌,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道別后,易璟爍便是匆匆忙忙的離去,只留下一抹挺拔的背影。
那人像是來時飛檐走壁,倒從未有哪一次是名正言順的走過正門。
望著易璟爍逐漸遠去的背影,趙千秋的唇角微微上揚,竟是露出一抹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笑容。
這呆子。
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趙千秋和沈氏坐在一處正在用午膳的時候,將軍府便是莫名其妙的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