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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李顯?
那個南融的鎮(zhèn)南將軍?
也好,可以探聽一下黑羽箭的事。
按理來說,我要想查沉寂寨的事,最好是留在皇上身邊,就算不做妃,做個小婢女也好,可就因為我太像檸姜,皇后未必容得下我。
皇上當(dāng)著群臣的面封我做異姓郡主,卻絲毫沒提我和沈諾的事,估計他是被皇后逼的太緊,偏偏老子和兒子搶一個女人又不太好,只能出此下策,本姓郡主和皇上,皇子不得通婚,但是異姓郡主就可以,至于為什么皇上會做這樣的決定,那就不言而喻了。
“皇上,這不太和規(guī)矩......”丞相第一個反對,個別大臣們復(fù)議,我知道,蘇穆是怕我嫁給沈諾。
那第二個反對的就是皇后,因為她怕我嫁給皇上,“圣上,這規(guī)矩是人定的,想那李顯年過五旬卻為了保家衛(wèi)國不曾娶妻,有個義女也是好的。只不過,這太子年歲也大了......”
“行了!朕知道了!”皇上的口氣開始變得不耐煩了,眾人便不敢再發(fā)言,“是丞相說她與朕有緣,是皇后說她身份低微,那朕就封她為異姓郡主,有何不妥?那丞相是想讓朕封她做太子妃?又或者宣她入宮為妃?”
“父皇,兒臣有一提議?!鞭矊幰荒樀呐d奮,一看就沒憋什么好主意。
皇上已經(jīng)極度的不耐煩了,緊皺眉頭,強(qiáng)壓著沒發(fā)火,“說說吧?!?/p>
“父皇可以封這丫頭做公主,以待和親。”薏寧,你可夠狠的了,我若做了公主,就是沈諾的妹妹,皇上的女兒,他倆誰都打不了我的主意,而且還把我踢出了霆昭國,離她家的大將軍都遠(yuǎn)遠(yuǎn)的了!
夠狠!
我咬咬牙剛要說話,卻聽殷墨說道,“父皇,公主乃是父皇與母后或各宮娘娘所生的親骨肉,一個奴婢一夜之間被封為公主于禮不合,再者說霆昭國邊境只有北牧和南融,和他們區(qū)區(qū)小輩和親,倒是把我堂堂霆昭顯得委屈求全了?!被噬仙跏切牢康狞c(diǎn)點(diǎn)頭,看來大將軍說到他心坎里了。
“父皇,兒臣認(rèn)為,放下別的不說,那和親道路太過曲折,蘭因姑娘身子骨弱,萬一歿在路上,親沒和上,得不償失。而我霆昭再也沒有和親公主,難不成讓皇姐和離了將軍去和親?再者說,萬一南融和北牧從沒想過和霆昭和親,養(yǎng)著個和親公主做什么?”
哎呀呀,沈諾你可真行,說我萬一死在途中怎么辦?這是人說的話么?
皇上好似有些疲憊,“也對,那就這樣吧,封為蘭因郡主,只不過這李顯常年不在安檸,府邸也小了些,朕賜谷巷那邊的宅子給他,只不過這還要修葺一下,那蘭因郡主暫住何處?”
皇后緊忙拍了拍皇帝,一副賢內(nèi)助的模樣,“剛才將軍也說了,郡主是薏寧的貼身婢女,現(xiàn)下還是讓她住在將軍府,讓薏寧照顧,更為合適!等鎮(zhèn)南將軍的府邸修葺完了,再搬過去吧!”
什么?!
還要回將軍府?
我緊忙推脫道,“皇上,還是不麻煩將軍和公主了,再者說,我一未婚配的女子常住將軍府也不太合適!”
“父皇,蘭因原本是我貼身婢女,現(xiàn)在讓我來照顧他,屬實不合適!”薏寧鬧起了脾氣。
慌亂中我看了沈諾一眼,他馬上上奏,“是啊,父皇母后,這皇姐剛新婚不久,和將軍你儂我儂的,再住進(jìn)個女子,屬實不合適!”
“薏寧身為公主照顧一下為國奮戰(zhàn)的將士子女有何不可?她住在將軍府不合適,難道要住在你的諾泱宮嗎?!”皇上這話一出誰都不敢再造次,包括我,也包括薏寧。
只能先答應(yīng)著,然后見機(jī)行事,希望那個李顯能快點(diǎn)回來。
“行了,蘭因,你下去休息休息吧。”
“是?!?/p>
我剛想退下,皇上又開口,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薏寧啊,你和殷墨成婚也幾個月了,能為將軍開枝散葉最為重要,朕看那三個舞娘不錯,殷墨啊,朕做主,賜給你做妾!”
薏寧的臉一下子比紙還要白,剛成婚多長時間,竟由自己親爹給丈夫納妾!估計過不久全天下都會知道,她薏寧不能生!
“殷將軍——”見殷墨不回答,皇上的語氣夾雜著不悅,有種強(qiáng)迫的意味。
他看了眼身邊的薏寧,又瞥了眼我,“謝皇上!”
我承認(rèn),此刻我的心情不比薏寧好受多少,因為,他又娶了別的女人,唯獨(dú)沒有娶過我,當(dāng)初的海誓山盟在娶薏寧之后,全部都化為泡影,他說過他的妻只能有一個,只不過,這個人永遠(yuǎn)不會是我。
可如今他又娶了別人,雖然為妾,但這些女人也會和他同床共枕,分享著他的溫柔纏綿,而他的妻夜夜獨(dú)守空房,從日出到日落,聽著他和別的女人的歡聲笑語,孤枕難眠。
這就是男人,何等的喜新厭舊。這種妻,不做也罷。
皇宮里的夜風(fēng),格外的寒涼,我穿著舞衣走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宛如一個紅衣鬼魅在夜間穿行。
“郡主,請留步!”
剛冊封的,應(yīng)該沒幾個人知道,我突然覺得有點(diǎn)害怕,我在前面一路小跑,后面的人卻一邊喊一邊追,最后他大喊一聲,“蘭因你個死丫頭,給老子站??!”我回過頭,沈諾竟然像猴子一樣幾步竄過來。
“大半夜的,你跑那么快干嘛?”他氣喘吁吁的問我。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那你還追我?我還以為是歹人呢!”
“信口雌黃!皇宮是天子住的地方,哪兒來的歹人?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過河拆橋!”
拆橋?
“咱倆什么時候搭的橋?我答應(yīng)你獻(xiàn)舞,你答應(yīng)我脫賤籍!咱們倆扯平了!”我轉(zhuǎn)身要走,沈諾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開個玩笑,怎么生氣了?”
“你其實早就知道玄天舞是禁忌,你也知道我和檸姜夫人長得像!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蓄謀已久的!你當(dāng)初的目的不過是把我當(dāng)成檸姜的替身送進(jìn)宮,討你父皇的歡心!如果成功了,我就是你上位的墊腳石,如果失敗了,我不過就是一條不值得你珍惜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