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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站在一旁的明鸞,雖不知裴景程葫蘆里面賣著什么藥,可是隱隱也能猜測到一二。
她對這位爺已經越來越摸不透了,想問卻也不敢開口問,而且還是在這關鍵時刻。
走一步看一步吧,身為自家主子的奴婢,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事情與她何干?管太多不是好事。
三人走出山頭小木屋,看了一眼天色,已是正午時分,裴景程停下腳步,思索一翻后說道:
“事情抓緊去辦,切記不要暴露身份,若是孤兒太多,不方便帶回此處,你也可以就近尋找一片人跡罕至的山頭,將他們安放在那里。
還有,派些人在這給孩子們做飯,不要讓他們挨餓受凍,盡可能的給予最好的待遇?!?/p>
“是,爺?!庇岸琅f恭敬萬分,心中的疑惑那是一點兒都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皇家暗衛(wèi)果不其然,名不虛傳。
裴景程沒有在此處逗留太久,為了避免守墓人以及元辰和方開謝他們起疑,快速回到皇陵之中。
山頭距離皇陵有一段的距離,三人回到皇陵之后,已經快要下午。
此時方開謝他們準備好了一切祭祀準備,就打算日落時分開始祭祀。
元辰站在方開謝的身后,微一側頭便看到裴景程緩緩走來,臉上帶著不屑的譏笑。
元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人怎么一天變換一副模樣?
在此之前,他還以為變化了心性,一定是由他人假扮。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裴景程若非他人假扮,又怎會擁有一飛沖天之資?
誰曾想他又恢復了往日桀驁不馴的模樣,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腳底下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之前純粹都是偽裝,裝成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希望皇上能夠看到他的改變,從而赦免他的那些罪狀嗎?
就在元辰思索間,裴景程走到他們的旁邊。
“怎么?要祭拜了?也不提前和本太子打聲招呼?”
聽到聲響,元侯爺急忙開始行跪拜之禮,“太子,您回來了?!?/p>
守時安和時寧連忙也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恭迎太子。”
裴景程大手一揮,擺了擺,“免禮免禮,孤是來皇陵受罪的。
雖然用不了三五天的時間,父皇就會心疼我這個兒子,繼續(xù)召喚我回潮,讓我得以呼風喚雨。
可是現(xiàn)在孤已經被罷免,太子之位,你們就不要再行此大禮了。
等到將來,孤恢復身份,你們在鞍前馬后也不遲。”
方開謝臉色一僵,這個人怎么又變成了原先這副草包樣子?回去?憑他配嗎?
當初也是瞎了眼,才會被他三言兩語哄騙嫁與他。
元辰原本是想要吐槽兩句的,可是礙于元侯爺在場,終歸是沒有說些什么。
守時安和守時寧互相對視一眼,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在裝?
太子擁有著聰明過人之資,心思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那么現(xiàn)在突然大肆宣揚自己不過就來皇陵遭受三兩天的罪,恐怕和相國之女有關?
雖然他們是皇陵的守墓人,但是京中的一些事情他們也有耳聞。
傳言相國之女嫁與太子為妻,不到一日時間就被當場休妻,連洞房花燭都還沒有進行,堂堂相國之女就變成了棄婦。
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細細一想就能明白,現(xiàn)在相國之女來到皇陵祭祀祖父只是一個幌子,具體目的恐怕是來對付太子的。
而太子也確實是在此女來了之后,突然大變話風,偽裝成先前那副模樣,只是為了躲避這個女人想要害他的心思。
他們哪里知道裴景程只是表面上裝成這副樣子,實則心里萬分警惕,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不要多想,只需要知道自己依舊是先前那個草包就好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必須要等到手上捏有一定的實力之后,才能夠一飛沖天,要不然很多計劃會被他們給破壞。
“方姑娘,好歹你我曾經也是夫妻,你怎能在我沒回來之前就準備開始祭祀呢?好在本太子回得及時。”
方開謝輕勾唇角,皮笑肉不笑。
“太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重提了,而且雖然你是廢太子,但我祖父也受不起你的祭祀。”
廢太子這三個字被方開謝咬的極其重。
裴景程咧嘴一笑,“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語氣帶著一絲輕佻與玩味。
“拋開別的不講,皇陵之中葬著我的列祖列宗,你的祖父那可是我皇爺爺?shù)呐阍崞罚谇橛诶砦乙彩且赖煲幌碌?。?/p>
你說我是廢太子,我說你祖父是陪葬品,咱們一來二往,誰也不吃虧。
方開謝的眼中隱隱泛起寒光與薄怒,很顯然,她認為裴景程就是在故意挑釁。
陪葬品,呵,好一個陪葬品。
強忍下心中的憤怒,方開謝轉過身,看著守時安和時寧,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守時安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裴景程,只見他撅起嘴,輕吹起口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他這幅悠哉悠哉的模樣,就差一張桌子和一把小壺,席地而坐,沏茶吃啜飲了。
守時寧微皺眉頭,越來越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先前的太子看似聰明,是裝的,還是現(xiàn)在才是裝的?
若真是裝,那么演技也太好了。
不行,一會兒得好好詢問軍師,看看這位廢太子是個什么情況,萬一不小心站錯了隊,將來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祭祀的流程都是固定的,所以直到傍晚時分才將一套流程走完。
此刻,眾人都已餓的前胸貼后背,裴景程搖著折扇走到祭祀臺前,指著那些水果笑道:“既然已經紀念完畢,那么可以開吃了吧?”
什么?方開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隨即又恢復淡然的表情。
是啊,這個草包一向都不管這一套,想吃就吃,又怎會顧及場合與身份?
元辰側頭看了一眼元侯爺,輕聲笑道:“爹,昨天晚上你還說他有君王的風范,我看你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