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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晨的機(jī)場,航班緊促,游人旅客摩肩擦踵。
男人拎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徑直出了安檢往路邊走去,走近一輛奧迪TT,后備箱自動開啟。
他提著行李箱放進(jìn)去,拉開副駕駛?cè)胱?/p>
“不錯嘛,小子,行李箱都能提起來了,看來治療效果頗佳?。 卑拙脧乃叱鰜砭鸵恢贝蛄恐?,這會兒目光還逗留在他身上。
男人個頭高而瘦,小型車快要容不下他的大長腿。
他穿著牛仔衣,栗色微卷的發(fā),皮膚過分的白,顯得濃眉大眼格外突出。
“還好,回國穩(wěn)定吃藥,明年再去復(fù)查?!蓖跻娣﹂_,露出一排整齊皓齒。
“得,跟姐姐回家,明天咱們開個Patty,聚一聚?!?/p>
白久單手架上墨鏡,油門踩到底。
風(fēng)馳電掣,王益帆有些發(fā)毛,緊著安全帶,面色青白,“大小姐,你能不能慢一點(diǎn),我不想明天Patty變葬禮?!?/p>
“出息!”
白久鄙視,從小王益帆就膽小,身體還跟脆皮一樣,欺凌弱小,對她來說趣味無窮啊!
“最近也沒看到你有什么作品,你是打算退出娛樂圈接手公司了?”
臨近家門口,王益帆這么問,白久一腳急剎車,“公司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一群老古董,也就杜夜?jié)筛鷤€小老頭似的才忍受得了?!?/p>
說完,她停下車,甩上車門,墨鏡下的眼燃?xì)舛分?,“拿不到影后,我才不退役!?/p>
王益帆樂了,跟著她走進(jìn)家門,“你以為影后的桂冠那么好戴,我是擔(dān)心你受挫?!?/p>
受挫?
她隔三差五被黑,時常刷起“白久滾出娛樂圈”的詞條,還不算受挫。
這輩子恐怕沒有什么噩耗能打倒她,女漢子的身,金剛鉆的心。
“正好你回來了,我給你演一段!”
白久心血來潮,拉開抽屜將打印好的劇本拿出來,這是莊在光的新劇《鳳馭九天》。
網(wǎng)絡(luò)上人氣很高,講的是現(xiàn)代少女穿越到古代,成為富商家不受寵的女兒,富商將她嫁給了病怏怏的王爺,討好官府。
而這個少女,會算命!
簡略地翻開一頁,看了一段,白久清咳了兩聲,“坐好了,我要開始我的表演。”
王益帆坐在布藝沙發(fā),傭人擺上了新鮮的水果,還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他靠著沙發(fā),做了個“請”的手勢。
“咳咳?!?/p>
白久背對他記下一段臺詞,劇本扔在她旁邊,忽然一臉正色。
雙手疊交置在腹間,她踩著小碎步,走到王益帆面前,欠了欠身,“小女參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p>
靜默......
白久抬起頭,擠了擠眼,示意王益帆,王益帆這才明白過來,拿起劇本,一目十行,看到了這句臺詞,期期艾艾接下去,“滾......滾,本王不想看到你!”
“王爺,小女看王爺印堂發(fā)黑,是有血光之災(zāi),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她說著,指尖輕點(diǎn)著空氣,與王爺談?wù)摰臉幼樱瑸槊顬榍?,好像確實(shí)有個人在她面前。
“血光之災(zāi)?你敢詛咒本王?”
“小女子不敢?!卑拙玫拖铝祟^,誠懇道,“若王爺不相信,可待到今夜良辰......”
王益帆看著劇本,驟然紅了臉。
又是沉默,白久沒了對戲的人,一秒出戲,插著腰道,“你做什么啊,大兄弟,念臺詞??!”
“不念了,這什么臺詞???耍無賴!”王益帆一把扔了劇本,白皙的臉頰浮上紅暈,怪可愛的。
白久撿起劇本看了眼,劇本上寫的是少兒不宜的話題隱攝,嘿嘿一笑,捏著王益帆臉頰,“哎喲,害羞啊,別告訴我這幾年你受美利堅(jiān)合眾國的熏陶后,連個女人都沒有?”
王益帆本就臊紅的臉,更是紅到了耳根,避開了白久的眼色。
“小處男!”
白久驚訝,緊接著笑起來,笑得眼淚狂飆,“童子真身,好,真好,哈哈?!?/p>
王益帆恨不得刨坑把自己埋了,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進(jìn)來,“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p>
兩人齊齊投去目光,就見西裝革履的杜夜?jié)砷煵阶邅?,長腿生風(fēng),手里還拎著海鮮。
“咦,你不是有事么?”
白久詫異,松開了捏著王益帆臉的手。
杜夜?jié)傻哪抗庠谒稚隙藘擅耄哌M(jìn)開放式的廚房,放下水產(chǎn)品,“提前結(jié)束工作,過來給益帆接風(fēng)洗塵?!?/p>
“哦~”
白久原來如此的樣,屁顛屁顛跟著杜夜?jié)蛇M(jìn)廚房,扒開了袋子一看,驚喜不已,“帝王蟹耶,今天中午有大餐吃了!”
王益帆手背貼著臉頰,溫度逐漸下降,拿起水杯湊到嘴邊,猶豫著,開了口,“夜?jié)桑愫桶拙檬裁磿r候離婚?”
杜夜?jié)缮硇我唤聪虬拙?,白久則是尷尬撓耳朵。
“別忘了,你們的婚期只有一年。”王益帆再次提醒。
不用他說,白久也是心知肚明,當(dāng)初她和杜夜?jié)深I(lǐng)證結(jié)婚只是應(yīng)付羅拉集團(tuán)融資。
當(dāng)時羅拉的經(jīng)濟(jì)狀況不大樂觀,想要完成融資,必須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資本,恰好捆綁snow可以達(dá)成目的。
白家和杜家?guī)资甑慕磺?,這點(diǎn)忙不會不幫,她家那老頭子,就做了白久的主,來了一出結(jié)婚的戲碼。
融資已經(jīng)搞定,羅拉國際也步入正軌,他們的婚姻,其實(shí)沒什么存在的必要。
杜夜?jié)赡闷痼π贩胚M(jìn)了水池子,打開了水龍頭,也不看王益帆,冷笑道,“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