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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夫人三言兩語簡單的致辭完畢,晚宴也就走到了尾聲的階段。
秦暮站在門口,充當著祁宴副手的角色,也就被當成了半個祁家人,負責目送著各路的來賓離開。
看著人們朝她露出側(cè)目的表情,她倒是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一點兒也沒有干了壞事的人會有的心虛,坦蕩得很。
祁宴一直在旁暗暗地觀察她,看到她如此波瀾不驚的表情,自然也是心中有了別樣的感覺。
如此狠辣決絕,辦事干凈利落的人,已經(jīng)不好找了。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而已。
如果能將她收為己用......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有些驚訝起來了,自己居然對一個并不怎么了解的陌生人,有了這樣的想法。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想我們應該也可以走了,老夫人也已經(jīng)被司機送回家了?!鼻啬赫镜糜行┩嚷?,看到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就目不斜視地對旁邊的祁宴說道。
祁宴不可置否,表情淡淡地率先朝酒店外的停車場走了去。
等到秦暮回過頭來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剛才站過的位置上已經(jīng)沒了人影,這才意識到這人巨人不聲不響地先走了!
“哈?真的有夠搞笑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那我這大晚上的還得自己打車回去?”秦暮當場覺得有些啼笑皆非,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酒店門口的長臺階前,駕駛座側(cè)的車窗也緩緩地搖了下來。
一張冷峻的臉出現(xiàn)在窗后面,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就這么輕輕瞇起,盯著臺階之上的秦暮看。
兩人四目相對間,像是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油然而生。
看來是我錯了,看來這個反派大佬還有點人性,不會過橋抽板。
秦暮滿臉汗顏,一邊為自己先前的想法羞愧不已,一邊訕訕地沖著車上的祁宴笑了笑,提著裙擺小跑了下去。
殊不知,她這一舉一動落在他眼中,竟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夜色如水,她就這么朝他奔來,眉宇逐漸清晰,面容姣好的一張小臉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跟前。
真是......該死的讓人心動。
“呼!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那么沒有人性,居然丟下我自己先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點打車有多難......”一上車,秦暮就是一陣碎碎念。
和剛才冷靜的樣子相比,完全像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祁宴的眼尾微微向上挑了一下,一雙冷眸就這么定定地盯著后視鏡里的人兒看。
“表現(xiàn)不錯?!?/p>
半晌,他才突然像是擠牙膏似的,擠出來了這樣一句明顯聽著有些別扭的夸獎。
什么?
該不會是我出現(xiàn)幻聽了吧?反派大佬居然開口夸我了?我肯定是生病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幻覺!
秦暮一邊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一邊動作夸張地又要伸手去探祁宴的額溫。
她的手才剛剛伸向了半空中,就已經(jīng)被他無情地打落,還“啪”的一下十分的響亮,簡直響徹了整個車廂。
“不要碰我。”他那清冷的聲音里明顯帶著疏離。
可秦暮清楚得很,如果現(xiàn)在妄想要碰他的額頭的人是其他人的話,此時此刻,怕是都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了。
但她現(xiàn)在還好端端的,那就證明......她已經(jīng)在感化祁宴的漫長道路上,跨出了里程碑似的一大步!
“嘿嘿,怎么樣?我還算是個有用的吧?以后這種場合可以多多帶上我啊,你剛才也聽見了,奶奶是怎么說的?!鼻啬赫f著,吹得那鼻子都快要比匹諾曹的要長了。
論自夸,她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就是了!
車內(nèi)散發(fā)著好聞的車載香薰的味道,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坐著,她看不清他此時是什么樣的表情,但他一抬頭看那后視鏡,就能將她所有的小動作一覽無遺。
包括她剛才在吹牛皮時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不會不知道,奶奶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吧?”這時,他冷不丁問了一句特別曖昧的話。
這話表面上聽著沒什么,但如果細細咀嚼的話,就能察覺出來其中的端倪。
秦暮當然是秒懂,一張小臉登時漲得通紅,一時間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悶熱起來了。
“我,我怎么會知道......”
“看來,婚禮得提上日程了。”
“?!”
什么婚禮?啊啊啊!不會吧,這不是真的吧?
在秦暮看不到的車身前方的位置,只見祁宴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玩味而又腹黑的笑,眼眸中流轉(zhuǎn)著的神色,讓人看了,本能地會覺得有些渾身發(fā)毛。
玩笑過后,祁宴開著車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車子才剛剛駛?cè)肓苏「浇膮^(qū)域,秦暮就眼尖地先看到了祁傅云停在那里的車。
看來,祁傅云還是個守信用的,還是老老實實地把秦晚給送回來了。
“妹妹,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眱扇藙倓傋哌M客廳,就看到了端坐在沙發(fā)上的秦晚。
本來應該被收押在地下室里的秦晚,居然能出現(xiàn)在這里,還真是讓秦暮不得不感嘆起了祁傅云的“鈔能力”。
看來,他在秦晚的事情上,花了不少錢啊。
“姐姐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很好,看來地下室的條件還不錯?!鼻啬盒α诵Γf道。
她這么一提,秦晚的臉色果然就變得難看起來了。
“云哥哥,你看看她!居然還不依不撓的!到底眼里還有沒有長幼之分了!”秦晚的語氣委屈巴巴的,一在秦暮這里討不到好處,就連忙向一旁的祁傅云求助。
祁傅云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朝秦暮露出了警告的表情。
“秦暮,你怎么能這樣跟你的姐姐說話?!你姐姐處處為你著想......”
“她要是真的處處為我著想,就不會故意在我的香檳里下藥,想要我在老夫人面前丟盡臉面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秦暮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祁宴聽到她這句話,臉色微變,但依然只是神情從容地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接過了管家遞上來的茶,好像并沒有打算出言相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