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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徐天德沒見過張家明珠,蕭天奇更別說了??尚焯斓掠醒酃獍?,看這女子的一身著裝,加上那西裝男子所說的話,頓時兩眼微亮答話道:“我叫徐天德,這位是我兄弟,叫蕭天奇,我們都是來張家藥廠進(jìn)貨的?!?/p>
“嗯?進(jìn)貨為何不進(jìn)廠內(nèi),反而站在門外?”聽到徐天德的解釋,細(xì)美并未松開,反而更加疑惑地說道。
徐天德氣不過張?zhí)毂9费劭慈说偷膰虖垜B(tài)度,當(dāng)即拱手道:“如若不是張家藥廠的人囂張跋扈,瞧不起我們這樣的小客戶,連門都不讓我們進(jìn),哪里會傻站在這?!?/p>
一旁的蕭天奇默默給徐天德點了個贊,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女子定然是張家藥廠的人,再加上一身穿著和氣質(zhì)以及那西裝男子的話,十有八九是張家小姐。
徐天德這般說,就像在很一個同樣是來進(jìn)貨的同行訴苦一樣,一會就算這女子到出身份也不會給人一種摸黑張家底下員工的感覺。
“好啊!爺爺果然說得沒錯,藥廠已經(jīng)是空中樓閣,內(nèi)部已經(jīng)腐爛不看,竟然連上門的客人都往外趕是何道理!”女子乍一聽,十分惱怒地說道:“你們別慌,我就不信今天他們還敢不讓你們進(jìn)去!”
說罷,女子親自上前敲門。
眼尖的蕭天奇看到女子肌膚潔白若雪,只是右手拇指和食指間有明顯的繭,這是長久拉弓射箭才會產(chǎn)生的痕跡。
“莫非這女子還會射箭不成?”蕭天奇心中疑惑道。
隨著時代的進(jìn)步,依舊保持著古代箭術(shù)熱愛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大部分都改頭練槍,畢竟相對來說這個威力更大。
伴隨著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內(nèi)又傳來張?zhí)毂2荒蜔┑芈曇簦骸澳銈儍蓚€兔崽子是不是活膩了啊!嘛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是不是覺得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我們廠子搞事情是吧。”他猙獰著臉色,邊吼著路過鐵皮水管,一把拿起怒氣沖沖地趕過來。
打開大門那一刻,長約半米的鐵皮水管迎頭而下,直擊站在門前的中裙裝女子。
“你特么找......”張?zhí)毂]棍直下了,連人都沒看,就認(rèn)定是徐天德兩人在敲門。
“你敢!”看到水管就要砸在自家小姐頭上,身后矮個的男子暴喝一聲,試圖阻止,可他畢竟站在車門邊,相距較遠(yuǎn),遠(yuǎn)水那能解得了近火。
女子眼睛都沒眨一下,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眼前的人。這人她認(rèn)識,是張南的堂侄子。本是上河鎮(zhèn)的混混,沒想到今天變成了自家廠子的看門人。
作為張南的堂侄子,又怎么會不知道眼前的是張家小姐。
轉(zhuǎn)身看到張家小姐時,張?zhí)毂P念^一慌,手中的水管應(yīng)聲掉在地上,心智不妙的他感覺跪下求饒:“小...小...姐,小的不知道是您,否則給小的一百個膽,也不敢對您動手。”
蕭天奇在一旁看著這局勢瞬息萬變,尤其是水管距離女子僅有不到兩尺時,從側(cè)面看到她連眼睛都不咋一眼,心頭浮現(xiàn)一絲怪異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女子是被嚇傻了,還是真的如同表現(xiàn)得這般鎮(zhèn)定自若,自認(rèn)為就算水管緊挨著自己額頭都有反應(yīng)時間呢?
蕭天奇在哪里胡思亂想,女子的臉色陰沉地看著趴在地上求饒的張?zhí)毂!?/p>
“張?zhí)毂?”
簡短的三個字,卻透露著不寒而栗的氣息,讓張?zhí)毂R粋€九尺男兒都忍不住顫抖幾分。
“這張家小姐果真如傳聞中擁有一身不俗的外家功夫,我的天,我這招誰惹誰,今天才上班第一天啊!”張?zhí)毂?nèi)心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攬到一個輕松點的好差事,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要失業(yè)了。
張?zhí)毂2桓矣械÷B忙說道:“堂哥在辦公室里?!?/p>
聽到‘堂哥’二字,女子的眉間微微一皺,川字的輪廓有了幾分模樣。
“帶路!”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平靜地說道。
張?zhí)毂B牪怀鱿才?,不敢怠慢,連忙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屁顛屁顛的為女子帶路。
只是看到蕭天奇和徐天德兩人也要跟著混水摸魚進(jìn)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來,自己立于如此尷尬的境地,都是這兩人害的,哪里還會給他們好臉色。
“又是你們兩個!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是欠收拾!”張?zhí)毂E暿捥炱鎯扇恕?/p>
徐天德兩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們心中都明白,這張家小姐定然會為自己兩人說話。
“讓他們進(jìn)來,這是我的客人!”剛走出幾步的女子,頭也不回,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張?zhí)毂G耙豢踢€想拿兩人出氣的憤怒表情,這一刻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那種想要生氣卻有力使不出來,想要打卻不敢打的樣子正是他現(xiàn)在的寫照。
徐天德忍著笑意,和蕭天奇跟在女子身后,走了進(jìn)來。
待到他們快走進(jìn)廠子內(nèi)部的時候,女子突然說道:“張?zhí)毂?,你過來帶路?!眮G下這么一句話,帶著眾人繼續(xù)向前走。
張?zhí)毂P那檎魫炛牭竭@話如雷轟頂,當(dāng)場愣了好一會才搖頭嘆息的跟了上去。
這剛到手的美事,就這樣玩完了。
張家藥廠內(nèi)部設(shè)置經(jīng)過許多年的經(jīng)營已經(jīng)很完善了,有獨立的樓房、獨立的員工居住樓和獨立的食堂、工作房。
雖然女子是第一次來張家藥廠,勝在有張?zhí)毂贰e看張?zhí)毂5谝惶焐习?,可因為有張南這層關(guān)系,沒少來張家藥廠,對這里那是熟得不能再熟。
在張?zhí)毂5膸ьI(lǐng)下來到張南的辦公室,女子示意張?zhí)毂G瞄T。
“稍等一會......”辦公室傳來沉穩(wěn)的男聲,隨后說道:“進(jìn)來吧。”
聽到這話,西裝矮個男子主動打開房門,引著女子等人進(jìn)入房中。
“張小姐,您怎么來了?”看到率先走進(jìn)來的是張家大小姐,端坐在辦公專用椅子上的張南心中一突兀,連忙起手問候道。
張姓女子并沒有顯得多熱情,反而冷冰冰地說道:“我要再不來,恐怕這藥廠就要變天了?!?/p>
聽到這話,年近五十的張南也算得上老持穩(wěn)重,不動聲色地問道:“小姐何故如此說?”
張姓女子絲毫沒有想過給張南臉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的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冷哼道:“我張家藥廠經(jīng)營數(shù)十載,為何將上門的客人拒之門外?這是什么待客道理?”
這話一出,張?zhí)毂樀弥泵袄浜?,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下求饒不止?/p>
張南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能爬上掌控張家藥廠的地位。他很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是什么秉性,再看蕭天奇兩人的穿著便猜出了大概。
“小姐何出此言,竟然上門的客人,張南怎么敢拒之門外。況且我跟徐先生有過多次合作,怎么可能將至拒之門外,定然是張?zhí)毂S醒蹮o珠,勿了大事。”張南當(dāng)機(jī)立斷,丟車保將。
趴在地上的張?zhí)毂C嫒缢阑?,本來還有一絲希望自己的堂叔,看在兩人關(guān)系上替自己說好話,這樣興許還能保住這差事,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只是他張?zhí)毂R膊皇巧祁?,既然沒了差事,大不了回頭做自己的混混,還能吃香喝辣的,還不快活。
想到這里,他豁然站了起來,趾高氣揚地看著張南,憤恨道:“好你個張南,見死不救是吧,今兒我就把你的老底都兜出來,老子大不了甩身去做我的大哥?!?/p>
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出乎在場所有人預(yù)料。張姓女子更是心底驚訝,沒想到張南居然任用一個混混做張家藥廠的看門人。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張姓女子越想心頭越火,打定主意一會一定要給張南漲漲記性。
她在那胡思亂想,張南卻氣得渾身顫抖,看到自己的侄子要反咬自己一口,惱怒道:“張?zhí)毂?,你別血口噴人?!?/p>
既然你要揭我底,別怪我不念血緣關(guān)系反將一軍!張南怒火中燒地想到。
“小姐,這張?zhí)毂J秋h紅區(qū)燈紅酒綠一帶街道的混混,平日里嫖娼、斗毆、欺男霸女無所不做!萬萬不可相信他的話啊,他講謊起來就跟喝水一樣,心底毫無愧疚的。”張南聲情并茂地向女子勸道。
一旁的蕭天奇和徐天德本沒心情看張家藥廠的家務(wù)事,只是看到了這張南心思之縝密、臨場變化之靈敏,頓時有了看下去的興趣。
聽到張南的話,張?zhí)毂P念^火氣,痞子性一下上來了,抄一旁的小板凳朝自家叔叔砸去,同時惱怒道:“你個王八蛋!你特么怎么說的,說什么張家藥廠你一手遮天,讓我混口飯吃輕而易舉,你特么竟然敢陷害我,老子砸死你!”
年近五十的張南哪里是年富力強(qiáng)的張?zhí)毂5膶κ?,眼看就要被砸得滿頭是血。一只粗壯的胳膊穩(wěn)穩(wěn)地拽住了凳子,讓張?zhí)毂訌棽坏?,穿著西裝的男子冷漠注視著眼前暴怒的張?zhí)毂!?/p>
“陳大哥,把他給我扔出大門外,永遠(yuǎn)不要讓他進(jìn)來!”張姓女子冷漠地說道。
“好!”西裝男子只是簡單回答了一個好字,便不在言語。
被制住的張?zhí)毂P挠胁桓?,甩掉凳子想要反攻這西裝男子,結(jié)果卻被別人一只右手輕松制服,一掌扇開張?zhí)毂5碾p手,緊接著一下將他扇飛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