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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玉禾霓勾了勾嘴角:“爹爹把我找回來是讓我替姐姐治病的,我可沒心思也沒功夫去學什么禮教,當然如果你嫌你姐姐命長,執(zhí)意讓我把這些時間浪費在那些禮教上,我也不會介意的。”
“你!”玉錦錦生氣的沖了過來就要打玉禾霓。
玉禾霓一把抓住玉錦錦的手,微微用勁,玉錦錦的手就斷了。
玉錦錦疼的嗷嗷直叫,玉禾霓拍了拍手:“我說玉錦錦,你就別在這鬼叫了,還是早點去找郎中把你的手接上吧,這要是耽擱了,這手真的廢了,到時候有的你哭的?!?/p>
“玉禾霓!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
玉錦錦惡狠狠的說著,卻也不敢耽擱叫侍女扶著出去了。
玉禾霓坐到了椅子上,本來想倒杯水喝的,卻看見滿地狼藉,桌子上一個完好的茶杯都沒有了。
“去找個杯子來?!庇窈棠薹愿赖?。
半夏有些為難:“小姐......這屋里就這么幾個杯子......方才全讓二小姐砸了,已經(jīng)沒有杯子了......”
玉禾霓微微皺眉:“那就去拿個碗來,還能干看著你家小姐這樣子在這渴嗎?這般沒有眼力見,大小姐怎么會選你做侍女?還是你依舊不服氣,依舊覺得自己該是大小姐的人?”
半夏連忙跪下磕頭:“奴婢沒有......奴婢這就去......”
“你要覺得在這委屈了你,大可直說,我再把你還給大小姐就是。”玉禾霓抬了抬眉,眼里滿是不在意。
半夏聽罷趕緊磕頭求饒:“小姐,奴婢錯了,小姐千萬不要把奴婢退回去,奴婢求您了?!?/p>
她是大小姐送來玉禾霓這里的,倘若被送回去,就證明玉禾霓知道了她的大小姐的人。
一個沒用的棋子,下場可想而知。
玉禾霓舉起手來,翻看自己的手指:“我有的是讓人聽話的藥,可我不想把藥浪費在你身上,你要是做不了一個聽話的活人,也便只能做個死人了。”
半夏微微顫抖:“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方才進來的時候玉禾霓就沒看見半夏在堂屋,玉錦錦找上門來,本來就是來找事的。
半夏偏偏不在堂屋伺候著,直接把把柄落在了玉錦錦手上,存心讓玉錦錦發(fā)火。
“下去吧?!庇窈棠迵]了揮手,也不再多跟半夏計較,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說了,倘若半夏再不長眼,那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有玉禹和玉老爺子在,玉錦錦的手自然是不會有事的,玉禾霓也沒指望就這么讓玉錦錦斷了手。
只是玉禾霓沒想到玉錦錦的手才剛剛好,就又跑過來玉禾霓這里作妖了。
“都給我搬走,一個不留。”玉錦錦指揮著下人把屋里的擺件,用具都搬了出去。
一下子,整個房間就變的空蕩蕩的了。
玉禾霓微微皺眉:“玉錦錦,你這是做什么?”
玉錦錦輕蔑的笑了笑:“你來這里既然是為了我姐姐治病的,那就做好你該做的,就別想著自己是什么玉府的小姐,你不配。”
玉禾霓無言以對,卻也不在乎,她本來就不是來當什么玉府小姐的,她更不稀罕當什么玉府的小姐。
玉禾霓默不作聲,蟬衣卻跑出來跪在了玉錦錦的面前:“二小姐,我家小姐,怎么也是玉府正經(jīng)的小姐,二小姐怎能如此?”
玉錦錦一把捏住了蟬衣的下巴:“呦,這做主子的還沒說話呢,當狗的倒是先叫起來了?”
蟬衣愣了愣,開口道:“二小姐恕罪,奴婢也是為了二小姐和大小姐好,老爺肯承認我家小姐的身份也是為了好好給大小姐治病,二小姐此舉,豈不是要害了大小姐嗎?”
玉錦錦哼了一聲:“老爺?shù)男乃际悄阋粋€下人能猜的?”
蟬衣連忙跪下來磕頭求饒:“奴婢不敢,奴才萬萬不敢啊......二小姐恕罪......二小姐饒命......”
玉錦錦撇了撇嘴,覺得沒趣,府里的人都是這樣。
只要她有些生氣,別人就會低眉順耳的求饒,一點意思也沒有。
雖說玉禾霓不同,可是她就是有兩張嘴都說不過玉禾霓,每次都是把自己氣的夠嗆。
“恕罪?”玉錦錦看了看蟬衣,又看了看玉禾霓,“既然你承認自己有罪,那本小姐責罰你,你可有怨言?”
蟬衣恭敬的磕了個頭:“奴婢不敢。”
“好啊,那便去領(lǐng)三十仗吧!”玉禾霓說著,定定的看著玉禾霓,“不過,看在你這么護主的份上,本小姐便大發(fā)慈悲認了你家小姐的名分?!?/p>
蟬衣聽到三十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依舊是低著頭,不敢亂看,更沒有向玉禾霓求助。
玉禾霓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蟬衣,卻依舊沒有開口。
玉錦錦有些懷疑,但是更多的還是無趣,本來她還想著讓玉禾霓好好的求求自己,她也好搓磨搓磨她。
這樣一個清高自傲的人,跪著求自己,是怎樣一番景象,她想想就開心。
不過可惜了,玉禾霓居然如此無動于衷,當真是讓她覺得無趣極了。
整整三十仗打下來,蟬衣一聲不吭,玉錦錦等了半天一點好戲都沒看見。
偏偏玉錦錦把玉禾霓房間里的一切用具都搬了出去,玉錦錦自然是干站了半天,一口水也沒喝到。
玉錦錦生氣的走了出去,看到蟬衣忍不住冷嘲熱諷:“瞧瞧,你倒是忠心護主了,可是你的主子哪里在意你?嘖嘖,真是可憐呦!”
蟬衣默不作聲,玉錦錦冷哼了一聲,離開了玉禾霓的院子。
自始自終,玉禾霓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半夏扶著蟬衣回了房,頗有些不解。
“蟬衣,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蟬衣扯了扯嘴角:“維護主子,本就是奴才應(yīng)該做的,當主子的被欺負了,做奴才的又能好到哪去?”
半夏哼了一聲:“她配當個主子嗎?你都被打成這樣了,她求過一句嗎?打你不也是在打她的臉嗎?她都不為你求饒,你這么做值得嗎?”
蟬衣抿了抿嘴:“不是值得,是職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