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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難不成,這連家二小姐當真有問題?
然,正當謝七腦袋里面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突然感覺后腦一疼?;仡^一看,便是自家王爺凝著黑眸一順不順的看著自己。
“進宮?!闭f罷,楚霖燁便起身大步離開。
“......”謝七無奈的跟上去。
另一邊,慕容丞相府,書房之中,身形健壯的中年男人官袍帶履,著大獨科花徑五寸的朝服,略顯老色的臉上現(xiàn)著森冷的怒意,負手立于窗前,微瞇著雙眼,似是在思考著什么。
屋中的空氣一陣壓抑,一直隨在身后的黑衣男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開口,“大人,此次失手實在是意料之外,屬下也未曾料到,那。”
話還未說完,慕容廷便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你讓人盯好連府,一有異動,立刻稟報?!彼膊幻靼祝@煜王是從哪跳出來的,竟將那病秧子救了回去。
聞言,黑衣男人松了口氣,隨后便退下去派人去做事了。
慕容廷看著窗外春景,面色沉郁。
兩日后,皇上下旨讓人徹查連清遇難一事,只是,因可能牽扯丞相一家,至今無人敢接手。
將軍府正廳之中,先是宮里長定宮的嬤嬤奉云貴妃的命令前來看望,又是燕王楚翼溫帶著厚禮來訪,連季不在府中,去了城防營巡視,便是祁穆歡代為見客。
坐在主位上,祁穆歡讓下人沏了好茶上來,隨即笑著對左面一襲白袍,溫潤如玉的男子道:“清兒此番一劫,身子還未痊愈,如今還在休息著,怕是不能出來見客?!?/p>
楚翼溫哪里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沒見到連清本人,他這心里終究是不大安穩(wěn),“無妨,若是清兒身子不便,翼溫可自行前去?!闭f話之間,沒有一點兒身為王爺?shù)募茏印Vt遜溫和,儼然是以晚輩的身份。
“還請王爺稍等片刻?!逼钅職g原想著拒絕,奈何這楚翼溫的確是一心擔憂清兒,況且人家剛剛回城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她若是一味的阻止也說不過去。
祁穆歡喚來身邊的丫鬟,在耳邊囑咐了幾句,那丫鬟便下去了,隨后,那丫鬟回來便帶著楚翼溫和他的侍衛(wèi)去了清洛院。
連清從床榻上起來,自己一人穿好衣裳,氣色很不錯,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昨天受重傷的人,對此,連清本人也很疑惑,卻是無解,只能當做是這具殼子恢復能力不錯了。
箏兒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以往的小姐即是沒有受傷,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血色,怎地如今,穿衣動作都如此利索了。
最后,連清穿上鞋,才對著箏兒道:“將窗子打開。”她的語氣依舊冷冷清清的,聽不出多少情緒。
箏兒是個機靈的,沒有多問,似乎習慣了連清的語氣變化,將窗子打開,一屋子的藥味頓時消散了不少。
連清還想說什么,耳朵里傳來陣陣輕盈的腳步聲,她知道,是方才祁穆歡身邊丫鬟說的燕王來了。
很快,楚翼溫穿過了前院的小花園和長廊到了清洛院,門外丫鬟敲門,“二小姐,燕王殿下來看您了?!?/p>
是方才那個丫鬟,連清沒說話,看了箏兒一眼,箏兒便去開門了。
打開門,帶路的丫鬟便退下去了,楚翼溫讓侍衛(wèi)在門口守著,笑著進去便看見連清此時已下了榻。
“清兒傷勢如何了,我與皇兄討了凝露過來,對你傷勢有益?!?/p>
一陣清朗的聲音傳入耳中,連清抬眸,只見來身穿一襲雅致的白衣,唇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一雙褐色的眸子很是清明,透著一股擔憂,就像是夜空中那一輪上弦月,清潤如玉。
這便是燕王楚翼溫?果然如世人所說,是個霽月清風的公子。
“多謝?!边B清微微頷首,眸中淑疏離,不過這凝露確實是好東西,一兩可謂千金,這燕王竟也這般舍得。
“無需道謝。”楚翼溫輕聲說著,又想到昨日她被人抓走險些喪命,一陣心疼,“刺殺之事,我已向皇兄領命親自搜查,你且放心好了,不論是誰想要傷害你,我定然不會放過他?!?/p>
說到此處,素來面容溫潤的男子,眼中卻泛著森森的寒光,語氣冷戾。
連清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燕王會這么說,刺殺一事,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與慕容丞相脫不了干系,聽他的意思,是要為她與慕容家對上。
“王爺好意,連清心領,只是此事牽扯眾多,王爺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的好?!彼鹕?,禮貌的笑了笑。
連清何等聰明,自然明白其中的利益。雖說楚翼溫是為了“她,”可到底她不是本尊,也不愿將旁人牽扯進來,況且,這些事情,連家能解決。
楚翼溫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拒絕,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語氣中的冷硬,堅持道:“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況且,能為你做些事情,我很開心。”
楚翼溫看著她,揚起唇畔,眸中流光婉轉,情深難喻。
見他如此,連清不由在心中暗嘆一口氣,又是個難以勸說的癡情人,“王爺,你大可不必如此,連清此生,與你為友,只能為友?!?/p>
縱使情深似海又如何,世上人心最難測,今有前車之鑒,她又如何能夠相信所謂“情”字,即便是受了,也不會是面前之人。
“清兒,我知道你的意思。”楚翼溫心中一痛,可面上依舊保持著文雅的笑容,如水間清澗的嗓音隱隱透著幾分哀涼,“我不求你能回應,只要讓我守著你就好,守著就好?!?/p>
連清皺眉,看著眼前俊朗清逸的男子,實在有些無奈,“王爺如今二十,遲早有一天,王爺會娶親,會有自己的孩子,何必浪費在我一個病秧子的身上。你還是請回吧,以后,你我見面也當是朋友一場,莫要逾越了才好。”
她拒絕的徹底,就像是前身對沈離淵一般,既然是不可能,也應該保持距離,她從不喜歡拖拖拉拉。
此刻,楚翼溫心中似有千萬劍刃戳在胸口,看著連清面上的堅決,想說的話一時間都堵在了喉嚨里,對上那雙格外冷靜清心的眸子,楚翼溫苦澀一笑,終是道:“清兒,你非要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你以前從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