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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易安持劍閃出,劍氣沖天,直指神秘女人。
女人身形未動,竟然直接融入了這靈溪閣之中,
易安一劍劈空,單手負(fù)劍,目光灼灼地望著四周,
隨著女人融入靈溪閣,靈溪閣再度化成那副血肉牢籠的模樣,數(shù)條藤條樹枝一般的觸手直射向易安,易安揮劍斬斷,女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已經(jīng)入我甕中,這里已經(jīng)被我煉為天地牢籠一般的禁地,縱然你有散仙地仙修為也只能束手赴死?!?/p>
“天地?又不是沒斬過?!币装步K于回話,眉宇間不見絲毫的異色,一點的也沒有落入他人陷阱的恐懼,反倒從眼底流露出一股漠然。
“雖然有點突然,不過,這一劍殺你足矣!”
隨著易安話語落下,易安長劍橫過,上頭靈氣匯集,宛若實質(zhì),長劍還未斬出,其中的威勢已然十分駭人。
感受著易安長劍中積蓄的威勢,神秘女人終于色變,她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她這類非人之物對危險最為敏感。
“住手,我若死,這滿城的人類都要給我陪葬。”女人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幾分威脅。
易安面無表情,毫無觸動。
“他們?nèi)羲滥憔褪莾词?,冤魂必百年千年糾纏于你?!?/p>
這句話不知道怎么的引起易安一瞬間的失神,同時一陣佛音禪唱在易安耳邊響起,這一瞬間的時間空間被盡數(shù)凍結(jié),易安正在積蓄的劍意亦是如此。
易安周圍的空間被凍結(jié)住了,女人這才重新凝聚身形,看著被凍結(jié)住的易安,銀牙緊咬,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他那一劍若是真的斬出,她就算僥幸不死,這數(shù)千年的修為也會化為烏有。
她本是這通州城外的柳樹精,修行千年才到達(dá)飛升境界,僥幸度過雷劫以為可以逍遙自在,得道長生,不想從哪里來了一個虛偽的和尚,自稱要度化于她收她入佛門做寺廟護(hù)法。
她哪里肯,兩人便大打出手,縱然她度雷劫時受傷未愈,可也是實打?qū)嵉纳⑾尚逓?,那和尚修為次她一籌,也沒有妖族那么強大的體魄,奈何她不得。
可那和尚下作,乘她尚未來得及化形,無法挪動本體,竟然在她本土之處修建寺廟寶剎,意圖以大佛法整壓于她,她自然不可聽而任之,拼死一戰(zhàn),她被打回本體修為散了大半,和尚廟毀人亡。
但那和尚乃是這通州城靈佛寺的僧人,后來靈佛寺又派人來將她本體移栽到這靈佛寺之中,意圖度化于她。
但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還活著,且沒有失掉本我,靈佛寺的和尚盡皆成了她的血食補藥。
那凍結(jié)易安的佛音禪唱便是取自那些和尚,可惜這么神通不是她所修成的,只能凍結(jié)住易安,無法殺了他,一旦她進(jìn)入結(jié)界范圍同樣會被控制住。
這柳樹女妖恨恨的看了易安一眼,等我徹底煉化了這通洲城,你必為我所殺。
禍兮福之所倚,她本體被移栽此處,除掉靈佛寺后,這里大把的人氣血食供她享用,下一個目標(biāo)便是這整座通洲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把通州城經(jīng)營得如蛛網(wǎng)一般,用以獵捕易安的這樣的修行人士,不過這次險些翻車,也堅定了她要煉化這座通州城的決心。
若不煉化這座通州城,她盤踞在這里,這通州城便會源源不斷為其提供血氣魂魄,打個比方,這通州城就是一只會下蛋的母雞,你若養(yǎng)著雞不殺,便可一直吃蛋,這樣細(xì)水長流,利益最大化當(dāng)然不錯。
但是這母雞是有主人的,若是被天上那些神仙神將發(fā)現(xiàn),估摸著不但蛋吃不了,還得賠上自己這一身血肉。
與其這么擔(dān)驚受怕,還不如趁早把這只雞煮熟吞下肚去,落袋為安。
柳樹女妖手一揚,數(shù)條幾丈粗的粗壯藤條長出,把控制住易安的結(jié)界包裹起來吞入地面。
下一刻,柳樹女妖身形再度融入這靈溪閣,下一秒,出現(xiàn)在這靈溪閣頂。
柳樹女妖俯視著這還亮著點點燈火的通州城,俏麗的眸子閃過一抹靈光。
通州城的大地之下,已經(jīng)包裹大半通州城的柳樹根須開始動了,向著四面八方開始瘋狂震動。
靈佛寺中一件隱秘佛堂內(nèi),一位身形枯槁,宛若枯骨干尸體的老僧,睜開了渾濁枯黃的雙眼,長嘆一口氣。
“終于還是動手了嗎,師弟,希望你留下的后手能夠制住這妖孽吧!”
說完,老僧再度閉上眼睛,低聲誦經(jīng)。
老僧枯坐,佛堂內(nèi)遍布的金色經(jīng)文卻閃耀不停,似乎是在提示著什么。
金光觀,通州城內(nèi)的一處道觀,靈佛寺全盛時與其齊名,現(xiàn)在靈佛寺衰弱,金光觀的境遇到還算是不錯,不過隨著祖師金光散人飛升之后,觀內(nèi)弟子實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雖然香火依舊,但門下弟子確實一代不如一代。
到如今的哪怕是掌教金光老道也不過堪堪煉神期的修為,柳妖開始侵蝕通州城時,金光觀中歷代掌門神牌,除祖師金光散人外齊齊倒下。
嚇得金觀老道一把跪倒在歷代先師面前,害怕哭嚎
“各位老祖何至于此啊,是弟子哪里做得不對嗎?”
隨機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不是針對自己的,應(yīng)該是歷代祖師在給自己預(yù)警。
隨著取一面羅盤,掐著法決開始卜算,隨著卜算的深入,金光老道額頭止不住冒出汗水。
“大難臨頭,危及整個通州城的大災(zāi)難?!?/p>
“為什么是現(xiàn)在,為什么是現(xiàn)在,我金光觀十?dāng)?shù)位先師傅的傳承基業(yè)就要斷在我手里了嗎?”金光老道嘴唇發(fā)白,兩眼隱隱有淚珠涌現(xiàn)。
“我要成金光觀的罪人了?!?/p>
終于,金光老道再也壓制不在奔騰的情緒,金光老道,也是個年紀(jì)一大把了,頭發(fā)胡須皆白,如今卻坐在這數(shù)十位祖師神牌前哭的像個孩子。
看著金光老道嚎哭的樣子,祖師神牌紛紛背過身去,太tm丟人了,與他同為金光掌門實乃我等之奇恥大辱。
忽然,一道祖師神牌,彈出一縷金光打在金光老道的額頭上,將其擊飛出去,
“哎喲?!苯鸸饫系劳春舫雎?,拿起那塊擊打他的神牌,想看看是哪個為老不尊的暗算他,誰知道看著神牌上的名字,金光老道卻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