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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季!梓!棠!”
楚云酥氣沉丹田,一聲怒吼,差點把季梓棠的耳朵都震碎了。
嫌吵的仙君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噓,小聲點,我還暈著呢?!?/p>
楚云酥簡直要被這人的態(tài)度給氣炸了。壓在她身上不說,竟然還不起來,真是翻了天了。
大小姐本想用法術把身上的人直接彈開,奈何她的那點修為在成仙千年的老狐貍面前根本不夠看,還沒施展出來,就被壓了回去。
一來一回,楚云酥差點受了內傷。
“嘶,今天確實喝的有點多了?!奔捐魈囊贿呧?,一邊用左手支撐身體起來,他的右手還牢牢捂在大小姐的嘴上。
俊雅迷糊的仙君坐直身體,先是左右望了望,“嗯?我怎么在這里?”
楚云酥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有幾分清醒的季梓棠睜大眼一瞧,驚喜道:“你這小丫頭,我記得你?!?/p>
季梓棠費勁地轉了轉大腦,“你是誰來著?”
“唔唔唔唔!”
“??!我想起來了?!奔捐魈难劬σ涣?,微微俯下腰,盯著楚云酥臉上那道淺淺疤痕。
“你是酥酥吧,我記得你臉上這道疤。酥酥小妹妹,咱們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p>
“唔唔唔唔唔!”
季梓棠困擾地皺皺眉,“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難道是我酒還沒醒?”
楚云酥氣得差點當場離世,在心里大喊:你捂住我的嘴能聽懂什么!
不服輸?shù)拇笮〗銖埓笞?,一口咬住季梓棠掌心的肉,這一口下去疼得季梓棠當場蹦了起來。
法術攻擊打不過你,物理攻擊直傷你要害!
“嘶,小丫頭你屬狗的?”
疼痛雖然讓人不爽,但確實也有點醒酒的功能。
季梓棠站起身,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下嘴還挺毒。”
沒了限制,楚云酥從地上坐起身,滿腔怒火直往外噴,可惜她嘴剛張開,就被季梓棠抬手一個法術給定身禁言了。
楚云酥一張小臉被氣得通紅,感覺隨時都能爆炸。
季梓棠卻還能專注憐惜自己的掌心,“都咬紅了。”
楚云酥暗中用力,悄悄突破了幾分季梓棠的法術,她身體剛剛往前動了兩下,還沒來得及喜悅,季梓棠就如同幽靈般閃到她面前,一把紙扇直接點在她下巴上。
一直醉酒的仙君眼中半是清明半糊涂,像化不開的濃云。
“幾次三番接近我,小丫頭,你到底什么目的?”
季梓棠的唇色原本就淺,喝多了酒以后唇上蒙上一層水色,水粉色的唇,像極了初放的櫻花。
雖然只是一把紙扇,卻牢牢控住了楚云酥,讓坐在地上的大小姐動彈不得。
楚云酥眼睛噴火,張嘴就是一串言語攻擊。
“接近你?少自戀了!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酒鬼,有什么值得接近的。我告訴你啊,趕快給我解除禁制,等我站起來,非把你腿打斷不可!”
“嘖嘖,性子倒是烈啊。”季梓棠說著,干脆坐到了楚云酥旁邊。一只腿曲著,胳膊悠哉悠哉地搭在腿上,目光漫不經心地定在眼前女子臉上。
鵝蛋臉,亮眼睛,皮膚看著挺白嫩的,就是眼神有點嚇人,感覺隨時都能吃了自己一般。
季梓棠見過不少美女,以至于腦子中已經無法判斷美丑。
但眼前這個火山似的小丫頭,意外地讓他覺得眼熟??傆X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不過,最能讓季梓棠記住的,還是她臉上那道淺淺疤痕。
修仙之人極愛美,身體上有半點瑕疵都會想盡辦法處理掉,像她臉上的這種疤痕,有的是辦法祛除。她倒是特別,也不修復,就這么大喇喇地刻在臉上。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他記人。
以后再想跑,可就跑不掉了。
“說吧,你想要什么?粉霞蝶?還是我新養(yǎng)出的吞金獸?”季梓棠念叨著念叨著,忽然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可惜呀,粉霞蝶已經送人了,吞金獸年歲還小,這段時間還離不了主人。過段時間,過段時間你再來找我,我看你和我蠻有緣的,到時候送你一兩只小東西也不是不行......”
他叨叨半天,愣是讓楚云酥插不進去話。
最后,楚云酥終于耐性耗盡,憤怒喊道:“誰稀罕你那些破玩意?!”
“噯,此言差矣?!奔捐魈牡纳袂檎J真了起來,“我手下養(yǎng)的可都是寶貝,尋常人求我我都不見得給。你不想要就算了,何必貶低我家那群小東西呢?”
楚云酥簡直能被人噎死,她又重申一遍:“我對你家的寶貝沒興趣,你快給我松開!”
看她的神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這下,輪到季梓棠驚訝了。
“你對我,真的無所求?”
“求你個頭!我告訴你季梓棠,做人不要太自戀。要我拉下臉來求你,你還不如直接把我逐出仙宗......”
楚云酥一眼瞄到重新游回到季梓棠手腕上的小青蛇,立刻加了一句。
“我要是求你,還不如干脆叫你這蛇把我咬死算了!”
怒目圓瞪的大小姐喊話起來氣勢十足,還真把季梓棠給鎮(zhèn)住了。被點名的小青蛇丸兒縮縮脖子,鉆回到季梓棠袖中。
他收回扇子,一個挽手將扇子塞進了袖子,隨即起身,向楚云酥伸出手。
“那還真是我的不對,誤會你了。我看你道行清淺,想來應該也沒修煉多久,喚你一聲師妹應該可以吧。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望酥酥師妹海涵?!?/p>
面對季梓棠伸來的友好之手,楚云酥當然是一把拍掉。
“誰要你拉?”
自立自強的大小姐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拍拍屁股撂狠話。
“季梓棠,今天這個事,咱倆沒完!”
紫衣仙君聞言,有點糾結地攏了攏衣袖,小白驢走了過來,他順勢橫坐在驢身上,又是一副喝酒微醺的樣子。
“酥酥師妹既然發(fā)話了,那我也無言可辯。這梁子既然結下了,那便結著吧。”
他的弦外之音是:反正你現(xiàn)在也是個不能打的弱雞,就算結了梁子你又能奈我何?
楚云酥感覺自己不能在這里待了,再待下去她非得吐血而亡不可。
就沖今天這恥辱,她也一定要好好修煉,將來把這個垃圾酒鬼按在地上摩擦!
大小姐一揮衣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外走了。
只是沒過一會兒,她又回來了。
季梓棠歪了歪頭,十分不解。
小臉通紅的姑娘忽然一下子扯開自己的袖子,大喊道:“讓你的蛇咬我吧!我有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