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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張少監(jiān)當(dāng)下一腳踹開尚膳監(jiān)的大門:“該死的奴......”
話還沒說完,張少監(jiān)人就傻了。
隨后他用力地揉揉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的依舊是那位高不可攀的女皇陛下,連忙跪倒在地:“老奴該死?!?/p>
直到此刻,他都還不太敢相信,女皇陛下居然會來尚膳監(jiān),而且還一手拿菜刀,一手捏住一只甲魚。
“起來吧?!崩顣灼届o地說道。
張少監(jiān)遲疑片刻后,才站起身來,低著頭恭敬地問道:“陛下,您這是?”
“朕要熬鍋甲魚湯,你來教朕吧。”李曌吩咐道。
她可不忍心再讓江明華吃那些黑乎乎的菜肴,昨天晚上她是背著其他人做的,今天她打算好好學(xué)學(xué)。
張少監(jiān)面色大變:“陛下,您乃萬金之軀,想要吃些什么吩咐下來即可,怎么能干這等下賤之事?!?/p>
他是真的慌,不過不是因為覺得李曌不應(yīng)該做這種事情,而是萬一大周陛下天天自己做飯吃的話。
朝堂中那些急于表忠心的大臣,非得把他這個尚膳監(jiān)總管給生吞活剝了呀。
“你不懂,朕這是想......想體會人間煙火氣,這對朕的武道修煉有好處?!崩顣妆犞壅f瞎話,神情都沒變過。
她心想現(xiàn)在不能給小鼻涕生兒育女,那總得為他做做飯吧?
張少監(jiān)聽到這頓時松了一口氣,管他煙火氣不煙火氣,只要女皇陛下不是真打算自己天天下廚的話,他是無所謂的。
“既然陛下有意,老奴自當(dāng)盡力教授。”張少監(jiān)指著甲魚說道,“陛下,殺甲魚很講究,首先得將甲魚肚子朝天,沿著肚子與背連接處用刀切下......”
在張少監(jiān)的指導(dǎo)下,李曌一步步地把甲魚清理好,直到最后下鍋,她才放松下來。
對她來說,殺甲魚煲湯可比殺人難多了。
“張少監(jiān),你在宮內(nèi)有與宮女對食吧?”李曌忽然出言問道。
張少監(jiān)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頓時失去所有血色,急忙跪倒在地:“陛下饒命,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p>
“你無須如此緊張,宮內(nèi)寂寞,你與宮女對食,也不過只是相互慰藉,朕不會怪罪于你?!崩顣渍f道,“你起來吧,朕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p>
張少監(jiān)起身答道:“多謝陛下寬恕,老奴必定知無不言。”
“我問你,你與對食的宮女待在一起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李曌平靜地問道,手卻不由自主地稍稍握緊些。
“這......”張少監(jiān)有些遲疑。
“你盡管說,只要是實話,朕恕你無罪?!?/p>
“老奴......老奴自然是希望可以與宮女洞房......”張少監(jiān)面露苦澀,“可陛下您也知道,老奴是閹人,這輩子都做不到了?!?/p>
“除此之外呢?你還想要和宮女做些什么?”李曌追問道。
“牽手、擁抱和親吻?!睆埳俦O(jiān)回答說。
這些都已經(jīng)做過了呀。
李曌繼續(xù)問道:“還有呢?”
“還有?”張少監(jiān)思索片刻,有些無奈地說道,“陛下,除去這些外,對于老奴來說,最多也就是寬衣后相擁而眠,就是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睡覺?!?/p>
這樣嗎?
小鼻涕是不是也很希望抱著我睡覺?那我下次是不是要問問他?
咦,這種事情怎么能我主動問,得他問我才對。
李曌一時間思緒紛紛,臉色也逐漸變紅。
“陛下?”
張少監(jiān)的輕聲呼喊打斷李曌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擺擺手:“張少監(jiān),你去門外守著吧,在朕離開前不允許其他人進來,還有今天的事情你不準(zhǔn)說出去?!?/p>
好歹是大周女皇,她可不想自己下廚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
“老奴遵旨?!睆埳俦O(jiān)恭敬說道。
站在尚膳監(jiān)門口,張少監(jiān)一頭霧水。
他不明白女皇陛下為什么想要學(xué)廚藝,更想不明白的是陛下今天問的那個奇怪問題。
難道......陛下思春了?
心里冒出這個念頭后,張少監(jiān)做賊似的四處張望,好像生怕別人聽到自己的心聲。
過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敏感。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以前非議女皇私事的宮女太監(jiān),下場都很慘。
......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散落在安陽城大街小巷的時候,江明華正走在去兵部的路上。
“嗯,今天的陽光真舒服?!?/p>
他很享受現(xiàn)在的這種生活。
雖然還是要去兵部上差,可好歹沒人敢跟他說什么九九六是福報。
生活水準(zhǔn)也有明顯的提高,別的不說,就說清兒每天的按摩,就讓他舒服得不行。
侯爺?shù)纳矸?,讓他足以在安陽橫著走。
更別說他的地下女友,還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tǒng)治者。
說起吃軟飯,江明華甩大周所有人十條街,妥妥的軟飯王好么?
“侯爺!”
江明華的身后傳來粗獷的呼喊,隨后溫成那足以擋住所有陽光的龐大身軀就橫在他的面前。
“侯爺,吃胡餅不?”溫成一邊嚼著胡餅,一邊問道。
對于這一點,江明華是真的佩服,他還從來沒見過吃著東西,還能這么口齒清晰的人。
至于溫成遞過來的胡餅,他是真吃不下。
倒不是嫌棄胡餅味道好,他是嫌棄溫成把胡餅吃得到處掉渣。
“你能稍微注意點形象嗎?”江明華有些無奈地說道。
“形象?那是什么意思?”溫成頗為不解地問道。
江明華無語,他懶得和這個莽夫解釋什么叫形象。
“對了,侯爺,要我背你去兵部嗎?”溫成三兩口吞下胡餅后問道。
自從吞下江明華給的天階丹藥以后,溫成就是這個樣子,隨時隨地準(zhǔn)備報答江明華的恩情。
“不用了。”江明華認(rèn)真地說道,“溫兄,你不必這樣對我,我給你天階丹藥是真把你當(dāng)朋友,不是圖你什么回報?!?/p>
溫成同樣認(rèn)真地點點頭:“我知道,可這都是我自愿的。”
“我沒有把你當(dāng)下屬,而是把你當(dāng)好朋友好兄弟,你明白嗎?”江明華真摯地說道。
雖然他把天階丹藥給溫成是因為系統(tǒng)任務(wù),但是現(xiàn)在他真心覺得溫成這個人不錯,愿意與他成為知己兄弟。
溫成想了一會,才點點頭。
“那就好。”
“那你還要我背你去兵部嗎?”溫成問道。
江明華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也不再搭理溫成,自顧自地朝著兵部走去。
直到走進兵部衙門,溫成這才不得不去自己的公廨。
江明華耳根子也總算是清凈了。
他剛坐下來,就看到兵部小吏拿著一封信走進來。
“將軍,這有您的信件?!?/p>
江明華有些驚訝地接過信件,發(fā)現(xiàn)寄信的人是他爹的故交。
把信拆開看完后,江明華整個人都愣住了:“指腹為婚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