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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所以中學(xué)時期,喜歡冷墨寒就成了她自己心中的不為人知的一個秘密?,F(xiàn)在的她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突然想起結(jié)婚后,冷墨寒都不知道自己和她中學(xué)同校。更不要說,知道沈小念喜歡他喜歡了整個中學(xué)時代。
眼中由柔和又變得冷漠,沈小念的愛情是冷墨寒賜予的,深情也是被他殘忍地帶血抽回的。對于他,沈小念知道,原來有多少愛,現(xiàn)在就有多少恨。恨他也恨自己。
又回想起今天與冷墨寒的偶然遇見,心中又因為他出現(xiàn)在眼前,而泛起的漣漪,就恨自己的不爭氣。被他傷得這樣深,還是絕不了對他的期望。
小家伙沈雨晨似乎也知道媽媽沈小念對這里有著不一般的情感,此時也安安靜靜地呆在一旁,默默地欣賞周邊的風(fēng)景。
“沈小念?你是沈小念嗎?”就在沈小念準(zhǔn)備牽著沈雨晨轉(zhuǎn)身離開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疑惑的說話聲。
聽到許久未聽到過的熟悉的名字,沈小念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回頭看過去。那是一個身材高挑,從遠處看去,就能感受到全身散發(fā)性感的女人。
沈小念在腦海中細細思索,思索半刻,還是找不出記憶中有這么一個——凹凸有致的朋友。在沈小念出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從后方走到了她的身前。一頭海藻般的頭發(fā)散落在雙肩,襯托的臉更加小巧,也襯托得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嫻靜優(yōu)雅。
那個女人撥了撥肩上的頭發(fā),邊對著沈小念友好地微笑,說:“沈小念,好久不見了!”
沈小念并沒有著急表態(tài),她尚且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不能冒然應(yīng)下。
誰知道,這廂沈小念還未做出反應(yīng),她的兒子沈雨晨就已經(jīng)代替自己的母親回答了下來:“這位阿姨,我媽媽她不叫沈小念!”
對面的女人疑惑的看著站在地下,睜著大眼睛看著她的沈雨晨,又看了看一旁牽著他左手,沒什么多余表情的沈小念,沉默了一會,不復(fù)之前肯定地說:“你應(yīng)該是沈小念,沒錯的。她的右手肩膀那,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胎記?!?/p>
說到胎記,沈小念想起來了,她的手臂,靠近肩膀內(nèi)側(cè)的部位有個朱砂色的胎記,面積大概就是米粒般大,雖然不大卻在白皙的肌膚上很是顯眼。
大多數(shù)時候,沈小念會慣性地去掩蓋它,所以,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會去穿無肩的背心。沈小念喜歡那種無暇的肌膚,故一度以手臂上的這個胎記為恥。也從未有告訴詔告世人的心情。
沈小念身邊也有過許多朋友,而知道她這個印記的卻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黃玉伶。
黃玉伶是沈小念孩童時期最好的玩伴,她們從小就住在一個小區(qū),兩家離得也沒有多遠,父輩因為生意,關(guān)系也格外親近。
當(dāng)沈小念與黃玉伶到了讀小學(xué)的年齡時,黃,沈兩家便商量著讓孩子們做個伴,讀同一個小學(xué),又運用了點關(guān)系讓這兩個孩子在一個班。就這樣,兩個女孩子也漸漸成了好朋友。
沈家人對黃家人知根知底,雖說家教也比較嚴格,但有時候自家的孩子沈小念在他們家玩,甚至是過夜,也不會多說什么。兩家人與兩個孩子,就這樣和諧的相處了八年。
沈小念直到現(xiàn)在也還深刻的記得,初一夏天,臨近暑假時,發(fā)生的那件事情。也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改變了她們兩家很多人的命運。
沈小念后來也常常會回想起那天,每當(dāng)想起,她就會默默地問自己,如果當(dāng)時的黃玉伶與她,沒有好奇地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是不是,后面的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可是,這個世界殘忍地奪去了所有的如果。
海宇市的夏天,是沈小念與黃玉伶都十分討厭的天氣。因為炎熱,盡管有空調(diào)在旁邊降溫,她們有時候也會需要洗上兩個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那天,是星期一。是海宇市第一中學(xué)初一學(xué)生期末考試的日子。初一的她們課程還不多,考試通常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全部結(jié)束,正式進入暑假。
最后一門考試的交卷鈴聲響起,學(xué)子們蜂擁而出,有的歡呼雀躍,有的神情沮喪,表情十分的豐富。
沈小念走出考場就看見了在門外等待著的黃玉伶。她的臉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似是撒了一片金粉,生動美麗。
沈小念看著站在門口等待的黃玉伶的神色就猜到,這次期末考試,她肯定又考得特別好。
黃玉伶的父親經(jīng)商,母親卻是在市一中,也就是她們就讀的中學(xué)做語文老師。雖然只是個教初中的小老師,但她從談吐到氣質(zhì)都不平凡,站在人群中,昂首的姿態(tài)似乎也格外的有韻味。
可能也是因為做老師的緣故,黃玉伶的母親對她從小就特別嚴厲,除了琴棋書畫,連學(xué)習(xí)成績都對她有硬性要求。比如期中期末考試一定要在班上第一,年級前三啊之類的......黃玉伶也是個爭氣的女孩子,她從來沒有辜負過母親的期許。有時候,連沈小念也會為黃玉伶報不平,說她過得太辛苦,她的媽媽就是把她當(dāng)作讀書的奴隸。
聽到沈小念這么說,黃玉伶每每都是一笑置之,說,她從未覺得累,哪怕每次第一,也會覺得自己不夠努力。
“怎么樣,小念。這次英語應(yīng)該可以及格了吧?”還未等沈小念走近,黃玉伶略帶揶揄的聲音就傳到耳邊。
沈小念垂頭喪氣,也不說話,只是對著黃玉伶一個勁兒的搖頭。
原本好心情的黃玉伶看到沈小念這個樣子,好心情也打了很大的折扣,帶著安慰的語氣,對著沈小念笑著說:“不礙事,這個暑假我?guī)湍阊a補,下個學(xué)期的入學(xué)考試保管你一鳴驚人!”
沈小念苦著臉抬頭,哇哇大叫道:“好伶伶,你就饒了我。讓我安生過個暑假吧!英語,這個硬傷,我已經(jīng)不想再提了......”
“那可不行,上個禮拜,你不是還說要和我進一個重點班的嗎?你這樣,怎么趕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