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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者,褚家老三的媳婦兒都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咋回爐重造?
是要挖墳掘墓,還是打算逼死褚臨安?
一想到這兒,大家伙看安氏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站在褚臨安身后的晏筠看著自己的媳婦兒戰(zhàn)斗力這么厲害,冷颼颼的眸子深處漾起了一絲笑意。
這是,壓迫的太深了,所以反抗的也越來越厲害了么?
晏茴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娘。
他娘也太厲害了,三言兩語的就殺的人家一句話都沒有了!他以后,也要這么說!
要是褚臨安知道晏茴內(nèi)心是這么想的,肯定十分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
安氏被褚臨安的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呼赤呼赤吐著氣。
褚臨安心情極度的不好,一個巧勁兒,就把安氏手里的刀給奪了過來,“你想怎么死,說!”
安氏傻愣愣的看著褚臨安,都忘了有反應(yīng)了。
還是跟著來的褚老大反應(yīng)快,躲在自己媳婦兒的身后,問了一句:“我們來,就是問問你,你咋能回家來住呢。你不知道你是出嫁女,回家住是壞娘家風(fēng)水的么!”
最重要的是,褚臨安這一回來這老三的地也要跟著要回去了啊!
老三的地,可不少呢。平白給了褚臨安,他心里能舒服才怪。
“大伯父,你這話真好笑!”褚臨安冷笑道:“我爹娘都沒了,我們家又和你們家分家了,我住不住的,跟你有啥關(guān)系?”
“你這話就不對了,”安氏從呆愣中緩過神兒,高聲道:“這是給我兒子修的,憑啥就和我們家沒關(guān)系了?!我告訴你,你痛快的給我走,要不然我就......”
看著褚臨安的菜刀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安氏的聲調(diào)從最開始的高昂,到最后成了一條直線,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你兒子?!你是打量著我三歲好糊弄呢吧?你兒子是爹死了還是娘殘了,需要褚老三一個隔房的叔叔來給他留家產(chǎn)!難道你的兒子過繼給我爹了,是我爹的兒子了?那你跟祖宗說了么,跟村長說了么?!我們家的戶頭上是你褚老大兒子的名字還是我爹褚老三的名字?!你打量著我不出門啥也不知道,在這糊弄我呢!我告訴你,我可不不是從前的褚臨安,讓你打讓你們罵的!老子被你們下藥逼瘋的,現(xiàn)在全他娘的好了!”
“老子告訴你,這些年你在老子身上打了一棍子,老子就在你身上剔下一塊肉來!你罵我一句,明兒我就去你兒子的書院,好好問問你兒子!”
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
這、這小丫頭說出來的信息太多,他們得消化消化!
“死丫頭,你這是在說我們褚家分家了么!”何氏像是受不住打擊一樣,未語淚先流,“你爹活著的時(shí)候最孝順了,他斷然是不會做出這么多的讓我傷心的事情的。褚臨安啊,奶教了你這么多年,就是教你這么說話的?”
何氏痛心疾首地看著她,眼中是傷心不已地留著淚。
聽得褚臨安一陣心煩。
褚家大伯也道:“確實(shí)如此。臨安啊,你這千不該萬不該地回娘家??!你大堂哥眼看著就要考試了,要是因?yàn)槟闼麤]考好,咋整呢?”
安氏立馬吼道:“還不把刀放下!然后給老娘滾出去!”
吼完之后,還像是個小媳婦一樣的躲在了褚老大的身后,一點(diǎn)都看不出之前的彪悍。
“然后呢?”褚臨安十分不爽的看著他們仨,“關(guān)老子屁事兒!”
滿口的臟話,聽得站在她后面的晏筠只皺眉。
何氏和褚大媳婦兒滿臉的錯愕。
褚老大更是一臉的不解。
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娘子,真的是那個被打的三天下不來炕的褚臨安么?
“怎么就不關(guān)你的事兒了,”安氏忍不住的從褚老大的身后跳了出來,冷著臉道:“你大堂哥要是中了秀才,你不會借光么!我告訴你,你在晏瘸子家過的如何,還是要看你娘家過的怎么樣!要是沒娘家撐腰,你算是個屁!”
“我是不是屁,我不知道,不如,你給我表演一個?”褚臨安冷眼看著安氏,一點(diǎn)都不害怕。
“你!”
安氏胖的跟蘿卜一樣的手指指著褚臨安,哆哆嗦嗉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還是那個在她棍棒底下討生活的孤女么?
現(xiàn)在現(xiàn)在變的跟個二流子一樣,你橫她比你更橫,你狠她比你更狠,你渾她比你更渾。這樣的人,誰敢惹??!
何氏都忘記哭了,睜著一雙精明的大眼睛,傻愣愣得看著褚臨安。
“褚臨安,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何氏縮著肩膀,眼睛通紅的,活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一樣,“你大娘養(yǎng)你不容易。這么多年了,沒有你大娘,你還能這么好好的活著么?臨安啊,做人得憑良心。就算是你大娘在怎么不是人,可人家畢竟給你一塊住的地方,又給了你一碗飯。你這么說,你就太不是人了,你以后在這桃樹灣還怎么活?。磕汶y道想要咱們褚家人出去,都被人戳著脊梁骨,一提到咱們家都不是什么好名聲么?”
褚臨安笑了。
這個何氏把好賴話都說了,未了還得說這是為她好。
真當(dāng)她是瞎子摸賭,你說是啥就是啥呢。
還真當(dāng)她傻呢!
天氣熱的她,火氣連連,跟晏筠說話的時(shí)候,語氣都是沖的很,“你沒看到我累了么,還不給我找個凳子過來!”
褚臨安長的不咋好看,但是那雙眼睛卻意外的勾人。
像是秋水含波,勾人的緊呢。
晏筠只覺得自己的身上酥酥麻麻的,心尖上像是有一陣風(fēng)刮過,刺撓的不行
褚臨安回頭看著看著一瘸一拐的搬凳子的晏筠,眼中的嫌棄再一次明晃晃的表現(xiàn)了出來。
看看她大伯,在看看痩的跟竹竿一樣的晏筠,褚臨安就覺得老天爺太喜歡跟她開玩笑了。晏筠和她,一個比一個的痩,是能種地,還能干啥?
眾人再看褚臨安這副不把自己的夫君、長輩放在眼里的人,頓時(shí)都驚呆了。
甚至是有的人都忍不住地說教了幾句,偏偏褚臨安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老神自在地看著面色不斷變換的何氏和安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老太太,”褚臨安挖了挖耳朵,大爺似的往那兒一坐,四平八穩(wěn),“你從頭到尾都在說大伯家的兒子如何如何,那你問過我的意見了么?你問過我地下爹娘的意見了么,問過這村里人的意見了么,問過這朝廷律法了么?”
褚臨安淡淡的一句話,又讓所有人都驚的不行。
跟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褚臨安。
“你這是什么意思?”何氏盯著褚臨安,“我們家的東西,為什么要問朝廷“老太太,你左一句有一句的大哥,我想問問,大哥是深有殘疾,還是父母不在人世了。若是深有殘疾,那怕是不能去參加科考了。要是父母早逝,按照朝廷律法,大哥可是要為父母守孝,守重孝三年整的。聽您老的意思是,大堂兄已經(jīng)定親了。那這親事也不能行了,親事不能成了,那要早早的告訴女方的父母,免得耽誤人家女子。女子最好的年歲就那么幾年,不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以后,就配上了自己的一輩子。你說,是吧,老太太?”